沈益南是甚少发火的,可这次他觉得兰芷真是太作了,丝毫没站在他立场上考虑问题,这不只是关系到他的朋友,还关系到兰芷和母亲的关系,他又不能将父母和姜平枝之间的那点事告诉兰芷,更怕她受到伤害,可她却丝毫没有为他着想过,憋着憋着也再忍不下去了。
他狠狠地将兰芷的行李从行李箱里扯出来,丢满了一地,双脚地踩在衣服上,火一上来也开始口不择言,“兰芷,我告诉你,你要真这样不重视我们的关系,你觉得我的圈子你都可以不在乎,你就走,走了别再回来了。”
兰芷气得浑身发抖,“沈益南,你说真的?”
“你试试看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兰芷气得头发晕,手都凉了,伸手就推开他,“沈益南,你好样的。”
沈益南没站稳,向后趄趔了几步,手下意识地撑住酒台,双手硬生生的插进破碎的渣玻璃里.
血立刻涌了出来,沿着酒台向下滴,极度愤怒中的兰芷一看这情形,也顾不上其它了,冲进卫生间扯了一张毛巾就跑出来,拿着毛巾惊谎失措的按住沈益南的伤口,很快就浸湿了毛巾,她又去拿来了云南白药,手忙脚乱地打开盖子就往伤口上倒药粉.
整个过程里沈益南一直任由她摆布,也不说话,他由盛怒当中也慢慢平静了心情,他也不敢说话,生怕自己再说出什么口不择言的话,将局面再度变糟.
血总算止住了,兰芷慢慢用酒精帮他清理伤口,一边对着伤口吹气,待伤口清理干净了,狰狞的伤口就露出来了,伤口有些深,看来必须得上医院处理才行.
兰芷低着头,眼泪扑哧扑哧向下掉,泪水掉在沈益南的伤口上,只听得沈益南痛得倒吸了口气,兰芷才轻声问了句,很痛吗?
沈益南摇了摇头,却伸出手将她身体抱进自己怀里,“衣服都被我踩脏了,你还要去哪里?”
兰芷的头慢慢的挤进他的胸膛里,长长的头发扎得他的脖子痒痒的,他觉得自己脖子上湿了一大块,兰芷哭得全身都在抽搐,也怪不得她这样难过,自他们一起以来,他们之间还没有吵得这样凶过。
沈益南还是轻轻地舒了口气,想想刚才若不是自己受了伤,大概她早就冲出门去了,想起竟有些后怕。
最后这事以沈益南在医院缝了三针带了彩宣告结束,之后,两个人默契的没再提及此事,一场风波就此停止。
但不可否认,这些插曲在二个人的关系中投下了不小的阴影。
此后沈益南长很段时间没有跟圈子里的朋友联络,聚会什么的统统找借口拒绝,陈蕙的电话也能躲就躲,最后,甚至换掉了小公寓的座机号码。
他们似乎回到了最初刚恋爱的那段日子,沈益南只是奔波于工地上,连应酬也极少参加,同时,他的话渐渐少了许多,从工地上回到家总是一脸疲惫。
只是这种表面的和谐像是一种诅咒,兰芷觉得不可言语的奇特感觉在他们之间渐渐笼罩,兰芷感觉越来越压抑,她感觉有什么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就会爆炸开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