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也看出景灼灼是真心将要解救自己与水火,虽然她也明知成功的可能很小,可有这么一线希望,小姑娘并不想放弃。
“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那个刘老爷就是个老流氓,我要是落入他手中,就只有一死了。”
小姑娘红着眼眶看着景灼灼,她的眼神中带着绝望的焦急,心里也明白,如果错过了景灼灼,她可能这辈子就没有指望了。
景灼灼蹙眉看着小姑娘,原本正是如花的年纪,如果真的让她落入那个什么刘老爷的手中,她的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我要她!”景灼灼看着壮汉,很坚定的说道。
“哈哈,真真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还有人抢?可惜啊,小姑娘,你没那个好命,刘老爷我可得罪不起,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走吧。”
景灼灼蹙眉看着壮汉要拉那小丫头出门,她快步上前,拦住了他们二人。
“我都说了这个姑娘我要了,你是怕我没钱吗?”景灼灼蹙眉看着壮汉,狠狠的说道,关键时候还是需要一点气势,景灼灼从来都知道,人善被人欺的道理。
看见景灼灼上前,高管家的额头滑过一丝冷汗,出门的时候蓝离歌可是吩咐过他的,一定要让景灼灼选他们事先准备好的人,可景灼灼对那些人根本看都不看,偏偏看中了这个小姑娘。
景灼灼的目光飘向高管家,见他一脸为难,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冷笑,蓝离歌真的以为她景灼灼是傻了吗?从景灼灼说要自己挑选丫头开始,她就知道蓝离歌会在这里面动手脚,所以在来的路上,景灼灼已经想好了,自己挑选的人一定要是高管家拒绝的,现在看来眼前的这个丫头还真是不二的选择呢。
看高管家的反应,小姑娘一定不会是他们安排的,而小丫头是奴籍,而且还是因为家人犯错株连导致,那么她一定很憎恨皇权,如此一来,景灼灼倒是不用担心她会跟蓝离歌的人勾结在一起了。
只是,看样子,高管家对这件事似乎做不了主。
“高管家,我也不为难你,你回去同殿下商议一下好了,看他敢不敢买下我看中的姑娘。”
景灼灼挑了下眉头,微微昂头看向高管家,她这是明显的挑衅,她知道蓝离歌现在有求于自己,断然不会违背了自己的心愿,而买下一个奴籍丫头着实会让蓝离歌有些为难,这难处他自然不会同景灼灼说,到最后这为难还不变成怒火发泄在高管家的身上。
“这......这倒是不用,如果景小姐一定要这位姑娘,老奴倒是可以周旋一二的。”高管家自然也知道不能得罪景灼灼,这件事要是自己真的跑回去找自家主子商量,他不但不会拨了景灼灼面子,还会责怪他不会做事,所以此时高管家是真的很为难。
就在高管家左右为难的时候,门口光线一暗,有人进来了。
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一个人,引的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朝他看过去。
让景灼灼意外的是,来人居然是段纯。
段纯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那么他来这里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他是跟着自己过来的。
“方才在街口看见你的身影,原本以为是认错,原来真的是你啊。”
段纯倒是毫不介意让景灼灼知道自己是跟着过来的,为此还有些洋洋得意的意思。
“你来这里做什么?”景灼灼蹙眉问道。
“这是我想问你的问题呢,你来这里做什么?”段纯微微一笑说道。
段纯身上穿着的绸缎跟这里的环境是格格不入的,再加上他身上与生俱来的王侯气质,虽然他并未自我介绍,但站在他身侧的壮汉只看了他一眼,就乖乖的后退了一步,连带着微微低头,表现出了尊敬。
“我来当然是买奴隶的。”景灼灼蹙眉瞪了一眼市侩的奴隶贩子一眼,说道。
顺着景灼灼的目光,段纯看向了身后的奴隶贩子,见到奴隶贩子手中的小姑娘时,他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不就是个小姑娘吗?你若是喜欢,我送你好了。”段纯笑着说道。
景灼灼蹙了下眉头,虽然她很厌恶段纯说这话时的态度,但是他若是真的能救下这个小姑娘,景灼灼也不愿同他计较了。
可是站在景灼灼身侧的高管家,眉头紧皱了起来,他知道段纯的身份,也知道自家主子跟段纯根本就是势不两立,这原本是自家主子讨好景灼灼的事情,要是让段纯占了先机,那自己回去可就少不了责罚了。
“老奴见过段侯爷,这事不劳侯爷费心了,我家殿下早有交到,只要是景姑娘看上的丫头,一律买回去。”高管家福了福身子,接着段侯的话说道。
景灼灼瞟了一眼高管家,方才他可还在犹豫了,这会到是转的快呢。
听罢高管家的话,段纯嘴角微扬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那小丫头,又看向景灼灼说道:
“那就请景小姐自己考虑吧,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下的,我买下送给景小姐,这奴隶的卖身契,可是一并送给景小姐的,不知皇子殿下买下之后,是想要如何处置卖身契呢?”
段纯的话简直让景灼灼想要鼓掌了,之前她还在纠结,买下这个丫头之后,要如何转变她成为自己的人,现在段纯这话一出,可就帮她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现在不管景灼灼是说要段纯买下送与自己还是,还是直接让高管家买下,最后这小丫头的卖身契都会到自己的手中,因为就算蓝离歌花钱买下了这丫头,他也会因为段纯的这句话,将小丫头的卖身契送与自己。
段纯的话让高管家更加为难了,目前的状况已经超出了他所能解决的范围,于是他有些为难的看向景灼灼。
景灼灼的目光却飘向了别处。
“不就是买个奴隶吗?犯得着段侯爷亲自来吗?”
门口传来蓝离歌的声音,让高管家松了口气。
“哈哈,殿下也不也亲自来了吗?”段侯并不在意蓝离歌的讽刺,笑着说道。
“我是来接灼灼的,她是我的贵客,我自然是要注意一点,免得她被别人拐跑了。”蓝离歌站在门口,沉着一张脸说道。
听见蓝离歌的话,景灼灼的眉头紧蹙了一下,他是当她三岁小孩吗?被人拐跑,应该说是他蓝离歌生怕她跟别人接触吧。
段侯也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嘴角扬起露出笑意。
“殿下果然是关心灼灼小姐呢。”
景灼灼看着两个人对仗,她生怕段侯说出自己同他早就相识的事情,慌忙开口打断他二人的对话,道:
“好了,不就是一个丫鬟的事情吗?既然你们二位都在,那就帮忙跟刘老爷说一声,这个奴隶我看上了,请他忍痛割爱让与我吧,我愿意赔付他的损失。”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壮汉,听到段侯的身份,又听见蓝离歌的身份,此时的他恨不能自己能隐身,这会见他们在议论刘老爷,慌忙开口说道:
“不用不用,刘老爷说让小的留下这丫头,还未曾给我银子,所以这小丫头目前我可以做主,如果这位小姐喜欢,那小的愿意将她送与小姐,不收小姐银两的。”
说着,壮汉伸手探入自己的腰间,翻出一沓绢帕,抽出其中的一个递到了景灼灼的手中。
那绢帕上写着小姑娘的姓名跟生辰,还写了为何被贬入奴籍,末了还盖了一个红色的戳。
景灼灼蹙了下眉头,接过小姑娘的奴籍文书,抬头看向了段纯。
“相信段侯爷不会缺几两银子吧,虽说这位小哥说是送与我的,可我还没有无端收人礼物的习惯,所以还是请段侯爷借我几个银钱,我出门的急,身上没什么值钱的,就将这个送与段侯爷留作纪念,如何?”
景灼灼摊开掌心,手中是那个通体血红的石雕蚂蚱。
看到景灼灼手中的蚂蚱,段纯脸上的笑意更浓,他伸手拿过蚂蚱,在自己的掌心紧紧一握之后,放进了胸前衣袋。
等他的手再次从衣袋里掏出来的时候,蚂蚱已经变成了一个钱袋子。
“好,我出门也急,只有这么多了,灼灼的这个石雕很是值钱,换了这点银两委实是有些亏本了,这样吧,往后灼灼小姐有什么事,或者是再缺银两了,可以来的侯爷府取,怎么样?”
看着景灼灼将血石蚂蚱给段纯,蓝离歌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又听见段纯让景灼灼去侯爷府找他,蓝离歌的怒火已经到了头顶。
“用不到,我说过,灼灼是我的客人,我自会照顾好她。”说着,蓝离歌推开了段纯的手,也将他手中的钱袋推到了地上。
看到掉在地上的钱袋,景灼灼和段纯都蹙了下眉头。
景灼灼是觉得这件事蓝离歌做的有些过分了,就算他蓝离歌不满意段纯,可真是自己跟段纯之间的,根本就同蓝离歌无关,而他将段纯的钱袋推落在地,这明摆就是扫了段纯的面子。
再看段纯,嘴角的笑容早已经隐去,他眉头紧蹙着,目光中带着寒意。
这两个人只见的关系,原本就是一触即发的,掉在地上的钱袋很有可能就变成了引发两人战火的引线,所以站在中间的景灼灼,也有些为难。
景灼灼迟疑了一下,弯腰将地上的钱袋捡了起来。
“你跟刘老爷谈的是几个银两?”景灼灼看着壮汉问道。
壮汉一怔,他也没想到景灼灼会直接问道自己,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了。
“小姐再问你这小丫头你是几个银两买给刘老爷的。”
高管家也看出目前的形势,更是明白景灼灼这是在缓和蓝离歌跟段纯之间的气氛,虽说真要是干起仗来,自家主子蓝离歌未必不是段纯的对手,可这光天化日之下两个人大打出手,说出去看起来都不合适,于是顺着景灼灼的话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