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笨蛋!你就不知道躲吗?”
就在这危机时分,从旁边伸出来的一只手将她向旁扯了过去,陌歌只听到兵器相交的声音,身子已经被拥进了一个有些熟悉的怀抱之中,陌歌抬头,却是宫子邪,他身上的血腥味道浓烈,宽大的胸膛却是温热的,那一声低吼,却让她有些微怔,算来,今日,他救了她两次。
宫子邪拥着她退到了柳行云身边,将她一手推给了他,嘱咐了一句:
“照顾好她。”
便又向着湖中心的凉亭奔去,陌歌心中一惊,从她这个方向看过去,那个凉亭四面临水,需要极高轻功才能过的去,凉亭周围用竹帘围着,里面点了灯,能模糊看见有个女人的背影,但那犄角之处却由黑衣人重重包围,似乎里面有什么重要之人,纵然在外围之处,宫子邪带去的人与黑衣人厮杀,但那凉亭之中,却不为所动。
陌歌向四周看了看,并没看到阮柔的身影,她轻功甚高,按理说该比她先到,为何到现在都没见她身影?柳行云一手护着她,暂时还算处于安全之中,厮杀之中,两方胜败各自为半,只见那凉亭其中一人一扬手,正在厮杀中的黑衣人便极快的往凉亭边上一退,而此时,宫子邪已经逼近了凉亭处。
只见那似乎为首领之人,厉声喝道:
“离王不愧为沙场战神,不过你想要救人却是不易,想要进这凉亭之上,只得你一人上来,你的柔夫人正在凉亭之中等你呢。”
宫子邪并不为所动,手中利剑早已溅上了鲜血,眼眸之间已有杀气,却听见他冷笑一声道:
“本王怎知里面之人是不是她?”
“都说离王勇猛过人,依在下看,也不过如此,既然离王怀疑她不是你的柔夫人,那么她也就没什么价值了,来人,杀了她!”
话音刚落,似乎能模糊可见有人举起了剑放在了里面女子的脖子上,宫子邪终于按捺不住了,连忙喝止:
“不要,好,本王一个过去,其余人都不要动!”
说罢便要抬脚过去,却见陌歌惊声呼道:
“不要上了他的当,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阮柔,我刚刚还见了阮柔,在客栈中,里面的人不是她!”
陌歌的话,让在场之人皆惊,连宫子邪也狐疑的转过身看她,疑声问道:
“你见过了阮柔?”
“是!她现在就在这里!”陌歌极为肯定的说,向着四周大声呼道:
“阮柔,你快出来,你若不出来,宫子邪处境就危险了!”她尖利的声音传彻整个清明湖中,却无丝毫回应,反倒是那个黑衣人首领大笑起来,冷声道:
“离王,女人妒忌之人真是可怕,看来是有人希望你的柔夫人死呢,不过,我可没耐心等下去了,动手吧。”
剑已经扬了起来,转眼之间便要割过那女人的脖子,宫子邪再也忍耐不住,身子一动,便从湖面之上飞掠过去,不过才片刻的功夫,便已经落身于那凉亭之上,而待他一脚踏入之后,那四周的黑衣人便极为迅速的将他包围起来,再也看不见宫子邪的身影,似乎只能听见那刀剑相交的声音。
而这边自然是再度动手,陌歌叹了口气,为何那女人就是不出现呢?难道她真想让宫子邪死在那些人的手下?宫子邪救她两命,她如此也算是还了他的恩情,可惜,他不信她,没办法,心中虽懊恼,却也无可奈何,况且此刻她现在也有些自顾不暇了,似乎正因为她的那一句话,反而让她成为了众矢之的,虽有柳行云护着她,却也躲得颇为狼狈!
刀光闪过,柳行云的手臂上被砍了一刀,鲜血立刻蔓延了出来,陌歌惊呼一声,手却被他一直紧紧的拉着,没有放开,宫子邪此行之中带的人并不算多,并且已经伤亡过半,如今他人已在凉亭之中自身难保,柳行云武功不弱,却因带着她,也是颇为艰难,如今身中一刀,伤及筋脉,陌歌明显能感觉到他的体力不支,可惜,她只能碍事,什么忙都帮不上!若是她安分一些,乖乖的呆在客栈之中,就不会连累别人了!
“柳行云,你放开我,自保要紧!”
陌歌想要挣开柳行云的手,不忍再连累他,却不料他却一把将她拥进了怀中,俊秀妖异的脸显现少有的坚毅,冷声道:
“王爷吩咐我照顾你,若是你有什么差池,我如何对的起王爷?”又要对抗外敌,又要分深与陌歌说话,更因受伤流血的缘故,柳行云此刻有些支持不住,陌歌心中一动,便没再说话,刀剑无眼,此刻陌歌才知,在死亡面前,什么都是枉然,她也会害怕。
而此刻凉亭之间,转机忽起,只听见惨叫声四起,剑光之处,血肉横飞,那原本呈包围之状之势的黑衣人已经开了一个大口子,宫子邪满身是血,剑指之处,人已倒下。
“没想到你能破了我的诛杀之阵,战神之名,名不虚传!”黑衣人首领如此说道,他身上几处剑伤,眼色之间死灰一片,宫子邪的剑此刻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只听宫子邪冷声道:
“放了阮柔!”
黑衣人首领冷笑一声:
“原来就算是战神也是有弱点的,去把那女人带上来吧。”
有人便用刀架在一个女人的脖子之上,压了她出来,那女人衣服有些凌乱,头发遮住了脸,从身段之上看来,却与阮柔有几分相似,宫子邪眼色微动,手上的劲力便重了几分,那剑锋便在喉咙之上便又深了几分。
“放了她!”
如此便是威胁,黑衣人点头示意,那黑衣人便将这女人放开,女人脱离了控制,梗咽着一头便栽进了宫子邪的怀中,宫子邪一时情动之下,只有分神,那黑衣人首领忽而不顾颈脖之处的利剑,后退一步,立刻脱离了他的掌控,而宫子邪腹部一痛,警觉心起一掌便击在了怀中女子的胸间,那女人受了一掌,便倒在地,没有了头发的遮盖落出了真容,不过是与阮柔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根本就不是阮柔!
宫子邪一把拔下了腹部上的暗剑,剑身之上乌黑,已然有毒,宫子邪有些难以支撑的半跪在地,旁边的黑衣人见此,便一窝而上,却见宫子邪剑一挑,剑势虽减弱,却仍有余威,寒声道:
“你们到底是谁!”
只听那黑衣人首领狞笑一声道:
“问阎王爷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