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粗糙干净的手轻轻的顺着她的精致的轮廓宛然而下,温热的指腹触及那柔滑的肌肤,荡漾出些许的暧昧,佳人轻咬着红唇,似乎睡梦中都被疼痛折磨着,直到那只手随着那完美的脖颈蜿蜒而下,触摸上了那精致的锁骨,与那柔软的双峰。
“是你?”
陌歌突然睁开了双眼,眼神定定的看着正对她上下其手的男人,灯火阑珊之下,妖孽般的容颜,让人生出不在尘世之感,只是手却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上。
“是我,怎么样?有没有想朕?”
宫子墨邪魅一笑,手指却隔着那单薄的衣衫触摸着她温热的肌肤,眸眼中闪动着妖异的光,陌歌一手拂开了他的手,再扫了一眼所在的地方,不是残园,也并非是宫子邪的听风阁,看来便是她身为王妃该呆的地方,锁秋院了。
“你来干什么?”
陌歌冷声问道,似乎并不顾忌他的帝王身份,眼底充满着对他的敌视与防备,宫子墨眸色一沉,反手将她压于身下,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旁,柔声笑道:
“我来,自然是来找你,陌歌,难道你在宫子邪身边呆久了,都忘记了自己的情郎是谁了吗?”
宫子墨压着她,陌歌只觉得被他压的有些透不过起来,眼前的男子周遭的气息,邪魅冷厉,让她骨子中都有些惧怕,对着宫子邪之时,她还能争锋相对,对着宫子墨,她却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起来,连喘气都觉得困难。
“很抱歉,我失忆了,当初你与苏陌歌之间有什么,那都是以前的事,如今,是既是离王妃,那么我与皇上之间便断然无丝毫瓜葛。”
手脚俱被他压于身下,再也动弹不得,他那冰冷的唇与她温热的肌肤若即若离,仿若冰火两重天,陌歌只觉得心脏处被他捏的死死的,他就像是戏耍猫儿一般,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一句失忆,是抹杀不了你与我之间的,你的心是我的,初夜也是我的,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是我的呢?”
这一声呢喃让陌歌浑身一颤,似乎有些接受不了他的话语中传达出来的消息,她的初夜是给了他?可是在太后要挟宫子邪与她同房之时,她明明是有了落红的,宫子邪也一直以为她的初夜是他的!
不过,就算如此,那又如何?他与苏陌歌之间的纠缠是许久之前的事,宫子邪本就对她心存猜忌,又恨毒了他,她也未想过一辈子都委身给他,不过,纵然她动了要逃离的心思,对于眼前的男子,她却是不敢接近的,帝王之爱,她要不起,也不敢要,一个不慎,只怕又是那权利与阴谋罢了。
“当初我放你去宫子邪身边,是要让你帮我找那东西,一个月已经过去,那东西你找到了没有?”
宫子墨稍稍离了她的身子,一手摩挲着她细致的肌肤,眼眸却噙着阴寒的厉光,言语中那犹带着的阴寒,也让陌歌不寒而栗,陌歌定了定心神,缓声道:
“我说过,我失忆了,更记不得你说让我找的东西是什么。”
宫子墨嘴角一扬,妖孽般的容颜死罂粟花一般,绚烂如斯,却含着让人无可自拔的毒性,头微微的低下,在她的下唇间留下浅浅一吻,似情人般柔软缱倦,耳语道:
“苏陌歌,你是否忘记了,你的命还有你苏家三十二人口的命全被我捏在手心中呢?是不是,我对你太好,对你太过纵容,所以,你全然忘记了我对你家的恩泽呢?”
陌歌心突然收紧,思绪似乎已经跟不上了,他说的每一句都像是掐住了她的命门,这种步步惊心的感觉,让她连呼吸都开始有些困难起来,定了定心神,缓声问道:
“你要我找的到底是什么?”
“宫子邪背着朕,偷偷建立了一个地下军队,我要知道那个军队的位置。”
陌歌一惊之下,突然冷笑起来,宫子邪是什么样的人?心狠手辣,决不留情,她被他如此厌恶,如何能探听到如此重要的线索?不由冷声说道:
“他知道我与你的关系,又怎么会信任我?况且,我现在身中剧毒,能不能活过今夜都不知道。”
“你中毒了?”
宫子墨有些许的诧异,灯火之下并未见看得清她脸色的异样,只是听见她的呼吸有些不稳,如今再细看,确有些反常。
“如何?我这枚棋子已经没了用处,也不知还能活多久,若我死了,请看在你我以往的情分上,放过苏家一家人,我父亲已经被你发配到边疆去,若你是想用他来钳制我的话,那么我死了,你便可以放过他们,至少也要让他安度晚年便是。”
这一席的话也算是她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说出的,苏陌歌的父亲,她从未见过,只听说是在镇守边疆,说起来也算是楚国的功臣,听他说来,这其中竟还有些未被人知的曲折,她占了苏陌歌的身子,也该护着她的家人,可惜,她命苦,如今性命堪忧,有些人能护着便护着些,不然到了阴曹地府见了苏陌歌本人,也难以交代。
“谁下的毒?宫子邪?”
宫子墨问道,似乎对陌歌中毒颇为关切,陌歌冷然笑道:
“不是他,是他的柔夫人。”
宫子墨翻身而下,将陌歌抱在怀中,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墨黑色的秀发,妖异的眸眼中多了些许的莫测,轻声在她耳边道:
“朕若不许你死,阎王殿前,我都可以把你拽回来,懂吗?”
陌歌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笑了笑,帝王都喜欢这么命令人吗?不过,若他真救了她,她该是要欠他一个人情了吧,纵然是利用,利用的正大光明,她也是感激的,死过一次的她并未感觉生命的可贵,可是在死亡中徘徊之时,她却开始珍惜,上天给她生存的权利,为何她不努力争取呢?
意识开始渐渐的模糊起来,那熟悉的痛楚又一次的席卷了全身,那阮柔下的毒该是极厉害的吧,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伤口,她是将毒抹在了指甲之上吗?又是慢性的,就算她告诉宫子邪,他又怎么会相信他的心上人是如此恶毒之人呢?
只是,就这么死了,她真的不甘心,因为,就算是死,她也要自己选择死的方式,而不是这么不明不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