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鸣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敢打师傅主意者,杀无赦!
茗落只是觉得空气有点冷,打了个哆嗦,也没发生有人正死死的盯着自己,先动了杀机!
“那么接下来,还请姑娘不要客气。”
一局已失,接下来可不能再输了!
茗落拿出来了最认真的态度,小心翼翼的画了牡丹出来让任百里过目。
她画得不错了,但是在任百里看来,简直就是稚子的手笔,就连那字,也过分纤巧了些。
棋艺也是如此。
整个人,都是被精心包装出来的杰作,外面光鲜靓丽,但是经不住仔细推敲。
但是对付哈多林的外族来,因是已经够了。
等等,如果这样的话……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中形成,她兴奋的拉过卫然去一边悄悄商量了去了,丢下她和栖凤鸣在那里空坐。
不管怎么说,和这个比自己还漂亮的男人坐在一起,茗落还是觉得很有压力的,因为这个不说话的人面无表情,过分精致的脸庞就显得有些可怕。
“恩……一直也不知道,主公的高姓大名呢……”有些紧张,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但是直觉的,似乎提到自己买主的话,就不会有太冷的待遇。
果然,他的眉头微微一挑:“与你无关,你知道要知道,谁才是你的主人就是了。”
好冷!这语言中似乎带着冰一样砸向自己,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地位摆到了最低,似乎她不过就是这里的一个花瓶,连开口都没有必要!
为什么会是这样样子?茗落从来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样的冷遇!
只可惜这个人的气魄实在有些吓人,她都不敢有什么念头冒出来!
而那边,卫然则是有些怀疑:“……成功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啊!”
自己没有看错人,这个任百里果然不是普通人,脑子的主意实在是惊人,但是为什么在自己听来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样?!
“我觉得如果多加联系的话,应该可以的。”她倒是觉得可行,“只是时间不多啊。”
但是这个主意实在是太让人蠢蠢欲动了!
卫然咬咬牙:“一个月的时间……拼命的话,应该还可以的!”
“可是茗落姑娘……”她毕竟担心的是这个人吃不吃得了这苦!
“哼,那种地方出来的,连这点苦也吃不了,早就死了!倒是你,还要再找六个人啊!”时间紧,任务重,说得就是他们这个时候了。
“我去就好,就请卫然多多操心这里才是……”
只言片语漏了过来,更是让茗落心跳不已——究竟是要拿自己怎么样?!听起来怎么会觉得危险?
卫然啊卫然,平日看你就一个酸秀才,没多理会,现在到想报复到她头上了吗?!
你……你等着!
这个白衣人她动不起,但是一个酸秀才,她有的是法子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今夕这几天一直在忙着打通各路关节——毕竟一个商人,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能靠钱打进去的,要应付的事情就很多,还有很多要做的时候,比如说要购置兵器招买人马什么的,可不是能明目张胆做的事情,要注意的地方就更多了,每天带着鼓被冥王领着到处跑,好长时间都着不了个脚,更别说回来看看了。
他隐约觉得这个冥王是受了栖凤鸣那个混账的指使专门的,但是又实在没有法子,毕竟他目前力量有限,很大程度上都要依靠燧月教的关系,只能咬牙等着回去以后再算账!
而任百里则是更加频繁的进出青楼,紧锣密鼓的准备着自己的计划。
茗落每天在卫然的指导下拼命磨练自己的舞技,比原来还要更艰苦,卫然也不手下留情,拿着细细的竹枝子,稍微一有不到未就抽,俨然在公报私仇,叫茗落恨得直咬牙,却什么也不说,难得见任百里回来一次,就装着楚楚可怜的样子,摇摇头,惹来几句任百里的关切,也就这样了。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人家一颗棋子,只能由人家摆,眼见着有美人被不断送进来,知道就算自己真的残了死了,也立刻就有替补的,更是一刻不敢怠慢,只是心里的恨又深了一层。
任百里那天刚忙完了,一个人摊在椅子上准备喝茶,忽然就觉得手不会动了,端着茶杯在那里,就是送不到嘴边,心下大惊,知道这就是“妙手回春”说的那种症状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开始了?!
就这一紧张的时候,手动了,太过用里,杯子掉到了地上,碎了。
她看着碎了杯子,愣了好长一段时间。
“你活不久了。” 卫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依在门上淡淡道,“我见过和你一样的人,没一年就死了。”
“哦,有大夫说我可以活三年的。”她淡淡的笑了一下,小声嘀咕了一句,“一年啊,时间不怎么够了。”
“不害怕?”这个的反应,未免有些让她惊讶,她可是亲耳听到那夜夜不曾停歇的呼号的。
“人迟早要死的,我比较担心的是时间太快,有事完不成啊。”
“……你是奇怪的人。”
“彼此彼此,不过是心愿不了的人。”
卫然窒了一下,转身离开,“不过,我也见过活下来的人……”
是吗?会头人活下来?
不过,这样的好事,未必会降临到自己头上,所以,不要抱什么希望的好。
“总之,莫说出去。”
卫然摆摆手——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时间趟这混水。
只可惜,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短短的只言片语就被正巧落过的茗落听到了,而且听得不清楚,只听了一声“莫说出去”。
什么事不能说出去?实在太诡异了。
而在这里,这个姓任的应是最大的主人,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
一定是什么难以启齿的……鸡鸣狗盗之事!
哼,机会……来了!
身为青楼出身的茗落,手里自然会有一些药来,这些药虽然不能将人怎么样,却能让人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做出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比如……
哼哼,茗落冷笑着,将小瓶子里的透明液体倒了一点在自己的袖子上。
练习的时候,她故意将长长的水袖挥了起来,缓缓的落了下来,落到了卫然的脸上。
自然,就会受到卫然苛刻的纠正,“手抬太高了!”
这一下抽到了她的手背上,但是第一次,她不觉得疼,也不觉得恨。
她只觉得痛快,因为时机,就要来了。
今天,是任百里将其余那六个人集中到一起检验成果的日子,一定会来,而且,她也知道这几天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很忙,很少露面,今天似乎也不会马上赶来的样子。
最好,不要太早出现。
果然过了晌午,任百里出现了,带着新采的葡萄来,说是他们辛苦了,赶紧犒劳一下,然后再说别的。
她自然温柔的剥了一个,将水灵灵的葡萄放进了她的嘴里,一切做的再自然不过,完全没有人怀疑。
也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她趁机将一样的药水,不动声色的抹到了任百里的领子上。
然后,和其余的人一起,跳起了那不知所谓的古怪舞蹈。
她只是看着,偶尔和卫然商量些什么,两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的体温正缓缓让那药挥发出来。
有什么……甜甜的味道……
两个人只是隐约觉得鼻子里有些淡淡的甜味,谁也没多在意,只是觉得日头高高的好热。
她和卫然都下意识的拉了拉领口,让热气稍微散开点,端着茶水开始猛喝,却怎么也压不住那口渴的感觉,似乎是从身体内部散发出来的渴,怎么觉得喝水都不管什么用呢?
太阳有些眩目了,那白色水袖有些晃眼……
任百里深呼吸了几下,觉得不太舒服,挥了挥手:“……有些热,先休息一下,我去……”
她话没说完,人就趄趔了一下,还好卫然在一边扶得快,要不就摔倒了!
卫然也算知道些许她的身体情况,微微皱了下眉头:“我看你先去休息吧。”
“恩……”她扶着卫然的手站起来,却觉得依旧有些头晕眼花的感觉,一时还拉着她的袖子不敢放。
卫然还以为她又突然不能动了,挥手将所有的人都退了去:“罢了,你们先下去吧,改个时间再说,走吧都!”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人家这么说,也就都退了去,连这里的侍女都一齐被退了去。
只有茗落若有所思的看了姿势暧昧的两个人一眼,嘴角勾了不易觉察的弧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