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声能让所有男人兽血沸腾,浑身酥麻的呻吟声响起,高兴不自觉地用双臂楼主怀中温软的身子,张开嘴,一条带着馥郁芬芳而又滑腻的香舌便乘虚而入,与高兴的舌头缠绵在一起。
良久,约莫过了半刻钟,高兴微微一仰头,离开了那让他欲罢不能的柔软唇瓣,剧烈地喘息着问道:“蓉儿,你怎么偷偷跑来我这里了,难道醉月楼今日停业?”
这不请自来,扑进高兴怀抱中的正是醉月楼那风情万种的章妈妈章蓉。
“人家想念夫君嘛!”章蓉扭动着身子,腻腻地说了一句,让高兴心中一荡,一股热流自小腹处升腾而起。
“不知道夫君有没有想蓉儿呢?”章蓉仰着头问,即便是身在黑暗之中,高兴也能感觉到她眼中那浓浓的情谊,以及一丝幽怨和惶恐。
东方的女子也许自来便是传统的,抑或是爱情这玩意太过玄妙。自从章蓉与高兴之间发生了那亲密的接触后,章蓉便对高兴情根深重。
“你这小妖精,你说呢?”高兴说着,再次低下头去将章蓉的柔唇捕捉住,在后者的惊呼声中将她拦腰抱起,挥脚将房门闭上,高兴一个箭步便来到床榻边将章蓉压倒在其上。
很快,呻吟声和喘息声便夹杂在一起演奏让人内心骚动的乐章来,让天空中的月儿都羞涩地钻进云层中,不敢露头。
良久,当高兴和章蓉两人澎湃的激情渐渐消散后,高兴拥着章蓉,一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后背,一边用下巴摩挲着章蓉那沾了汗水的头发,轻声问道:“蓉儿,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我尽力帮你!”
“人家就是想你了嘛!”章蓉撒娇地说了一句,然后感叹地说道:“夫君实在太聪明了!”
顿了顿,章蓉继续说道:“《长生诀》是个什么东西,你修炼的,是不是它?”说道后来,章蓉的语气有些迟疑,声音有些颤抖,可以感觉到她内心淡淡的恐惧。
高兴手上动作一顿,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床榻帐幔顶部,房中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晌不见高兴回答,章蓉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她不由抬起头来,瞪大一双妙目,妄想看清楚高兴的脸色,但出了黑暗,她什么都看不到。
“夫君,你若不愿回答就当蓉儿从未问过!”章蓉声音愈发轻柔,怀着一丝惶恐。
高兴依旧沉默以对,身上渐渐散发出一股冷漠来,这却让章蓉更加心慌意乱。忽然间,章蓉感觉裸露在棉被外的肩膀有些发冷,霎那间一股寒意传入心底,瞬间传遍全身。章蓉突然感觉自己似乎落入了漆黑的寒潭,孤独而又无助。她突然开始后悔起来,后悔自己鲁莽下问出这个敏感的问题,更害怕会因为这个问题而被高兴抛弃。
数月前,在盱眙城出现了一个宝物,那便是《长生诀》,一部据说可以让凡人长生不死的修炼功法。虽然高长恭严密封锁了一切与之有关的消息,但天下本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这个世代消息闭塞,但数月过去,这消息还是渐渐流传开来。
长生不死,谁人能抵御得了这种诱惑呢?
关于《长生诀》的消息,章蓉在高兴来到邺城三天后便从特殊的渠道而得知。高纬虽然在治国上昏聩无能,但他不是傻子,当然明白《长生诀》的重要性。自得到《长生诀》之日起,他便将之隐匿起来,就连他最为宠爱的冯小怜都不知道。
那一夜,高兴突然走火入魔,爆发出强劲的内家功夫,这让章蓉在震惊之余也暗暗猜测高兴的功力是否与《长生诀》有关。但章蓉却始终没有就此向高兴证实,因为若高兴果真修炼了《长生诀》,而这消息泄露之后,他与高长恭都将有杀身之祸。
今日,章蓉问出这个隐藏在心底数月的问题,盖因形势所迫,她也是身不由己。
突然,感觉到高兴呼吸急促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抹浓厚的带着血腥的煞气,章蓉顿时花容失色。
“夫君,抱紧我好吗,蓉儿冷!”章蓉向高兴的怀中拱了拱,一双柔软的小手紧紧地环住高兴的腰身,将自己丰挺的酥胸紧紧压迫在高兴的胸口,感受着他身上滚烫的温度,倾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以图将心底那寒冷而恐惧的感觉驱散。
高兴的心中一颤,再次回想起不久前的夜晚,章蓉如同一只可怜的猫儿一般窝在自己怀中,凄苦的诉说,一时间心中升起的警惕与戾气不禁慢慢散去。
《长生诀》对高兴来说,不仅是最后的秘密,更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即便是高长恭和母亲郑氏都不知晓其中的秘密。但此时章蓉却突然问及此事,这不得不让高兴警觉,心中那一抹柔情也慢慢消散。
章蓉乃是拜月教教主,他们的宗旨和最高理想高兴十分清楚。他更知道,这种存在数百年的组织,为了组织的利益,可以牺牲一切。而《长生诀》绝对可以算作是举世罕见的宝物,无论谁得到它,都可以有一番作为。
正因如此,高兴不由开始怀疑起章蓉对他的用心来。高兴本身便是对情感极其敏感脆弱之人,此时那种再次被欺骗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本以敞开的心扉刹那间便再次冰封,一股发自心底的戾气逐渐散发出体外。
感受着章蓉轻微颤抖的肌肤,心底那孤苦无助的恐惧,高兴心底升起一抹怜惜,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将温暖的手掌贴上了章蓉光滑的后背。
“夫君——”再次感受到高兴手掌上的温度,章蓉不由自主地轻轻呼唤了一声,如同一个离家出走,受尽苦处后回归母亲怀抱的幼童,又如一只找到新家的流浪猫一般乖巧而可怜。
“蓉儿,别担心,夫君不怪你。”高兴心中怜惜之情更甚,怀中的女人虽然已是三十又五,但她却始终孤独无依,受尽了苦楚,脆弱的还是个孩子。
“高纬得到的《长生诀》是假的。”高兴叹了口气,终于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言语,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高兴还是说出了这个只属于自己,也许会让他功亏一篑,甚至命丧黄泉的秘密,但他却没有丝毫后悔。
“夫君,蓉儿一定会为你保守这个秘密。”章蓉动情地呼唤了一声,然后语气坚定地说道。
“夜了,休息吧!”高兴轻轻拍了拍章蓉的背脊,为她拉拉了被子,柔声说道。
“嗯。”章蓉听话地轻嗯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安详恬静的笑容,是那么迷人,又是那么让人怜惜。
高兴无声地叹息了一声,将呼吸放得平缓悠长,时间不长便沉沉睡在这沉寂深沉的夜中。
公元57年十一月八日这天,邺城依旧是个大晴天,难得的好天气。但今日的街道上却没有往日的喧嚣与热闹,有的只是严肃庄重。偶尔有行人经过,也是脚步轻缓,形色匆匆,偶尔看向站在街道上兵甲齐整的士卒时,也是满脸畏惧。
邺城的这一变化,皆因北齐之主,自晋阳归来的无愁天子高纬将于今日午时进城。
为了保障高纬的安全和防止突发事件发生,尔朱明枫在前一天便用一万士卒封锁了自北门至皇宫的街道,严格盘查过沿街居民的身份,但凡有一丝一律,也不多问,便直接严密看管起来,一切都得到高纬进入皇宫后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