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小白,你救救她好不好,救救她。只要你救她,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北,你救救她好不好?你最好了。
“主人,生死有命,你就由她了吧,死对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不,不要。
“主人,她是鬼啊!你就不想知道,这么善良的她,又是怎么当了十年鬼的吗?”
我……
夏末拉伸张开安魂曲,这足可以把三四个人覆盖,又搬来石头,把安魂曲的两边压住,钻进安魂曲里。里面,笛云平躺在地面。
他寻着笛云的身子爬过去,便停在笛云身旁边,和她的额头对齐。
“你都知道了?”
“恩。”
“夏公子,你听我说个故事吧。”
“好……如果你说不出口,就让我去感受你的故事吧。”
小白。
“是,主人。”
咕噜咕噜……
读心挂启动,刀割般的心痛随之而来,他强忍着握去笛云正一点一点发出热量的手。他头一回感觉,这该死的热量,是如此的烫手。
笛云睁着眼睛,她脑海里回想着十年来的种种!她的父亲为了让她能够活下去,会定时的为她抓来人,逼着她,甚至是控制着她,让她一刀一刀的捅进入,直到抓来的人彻底的死去,才甘愿让她沾满血迹的双手松开。
每一次,她都看着她杀死的人,跟她一样,为了恶而活在没有光线照耀的木笛镇。恶,是她们生存的本性,本性,却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起初她一个月杀一次人就可以稳定这该死的本性,可后来慢慢的,一个月杀一次人带来的恶,已经无法压制住在她内心尚存着的良知。
一个月渐渐的缩短成七天,七天,又在渐渐的缩短,有时候她一次杀的还不止一个人,而是很多很多,多到流出来的血液能把她的身子浸泡。
十年来,她是一个恶魔,却不像是一个恶魔的活着。她祈求父亲让她走,让她离开这个世界,答应帮父亲拿到安魂曲,便是允许她离开这个世界的代价。她很想走了,可看到他时,她又开始卑微的留恋这个虚无的世界了。
“夏公子,你感受到我的故事了吗?”
“恩。”
夏末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你不可怜,真的,我不认为你可怜。”
“笛云还不够可怜哦?”
笛云侧过身子,她把夏末的身子也侧了过来,两人的脸目对在一起。
“笛云丑吗?”
笛云摸着脸上被烫伤的疤痕。
“丑,很丑,一点都不好看,我一点都不觉得你好看。”
“骗人。”
笛云用手夹着夏末的嘴。
“夏公子,你真的愿意娶笛云吗?”
夏末拿开她的手。
“愿意。”
“莎掌柜说了,结婚要好多人祝福的,没人祝福我们,笛云不能嫁给你了。”
“胡说,怎么没有人?”
夏末立刻钻出去,看向周围的树木。
“主人,收到。”
咕噜咕噜……
变声器启动。
“熬……熬……嗷呜……”
翻译:大狼、二狼、三狼、四狼,帮我叫多点兄弟过来。
“熬……嗷呜……”
翻译:找点喜庆一点的物品过来打扮一下,兄弟们,拜托你们了。
林子深处,音响回荡,一切收到!
夏末再钻回安魂曲里,抓住笛云的手。
“今晚,我就娶你。”
“真的?”
“真的,你不会嫌弃我不够帅吧?我可告诉你哦,就我这颜值出去卖,诶,不不不,出去混也是可以的。”
笛云微笑。
“哦,对了,你不用叫我夏公子了,我叫夏末,末路的末,我写给你。”
夏末抓起笛云的手,在她的掌心上写下夏末二字。笛云同样抓过夏末的手,不同的是,她用了很大很大的力,甚至把夏末掌心都划出来血。
带着血迹的二字,笛云!
“你这么帅,我怕你很快很快就会忘记我了。”
“不会的。”
夏末抱紧住笛云,不会的……
夜晚来袭,深林处,野兽四处奔波劳累,一些树木纷倒,一大群猴子搬动着树支,又在大象的鼻子配合下,搭建起了一个木屋子。
四匹狼,发挥他们的老本行,一起弄了一架轿车,轿车上布满了鲜花绿叶,喜鹊飞来,站满了整个轿车。木屋子前,开出一条长道。长道两边,蹲满了小羊,凶狠的狮子,在它们后面看守着。
夏末收起安魂曲,抱起笛云的身子,笛云已经虚弱的无法立直起来。
笛云坐进轿车里,一匹白马奔到夏末身前,夏末骑上,向轿车奔去。
吁……
轿车前停下。
“笛云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夏末夏公子,做他的妻子吗?”
“我愿……意。”
娇车里,笛云折起红树叶织成的盖头,微笑着回应,回应后又伴随两声咳嗽。
“好,开车,咱们回府。”
“哈哈哈……”
天空中,大笑声响,随之一盏盏的红色灯笼挂满了周围的树木,整个林子一下明亮起,斯洛现身。手里还拿着一双手镯,扔向夏末。
“小子,结婚这等大事,不缺个高堂?”
斯洛向木屋子里走进,原本坐在高堂上的老猿猴,被他一脚踹开。
老虎一恐,小羊群哆嗦了下身子,一下,全部站起,羊脚不停敲打地面,整齐的敲地声响,像是一道音乐。夏末骑着白马向木屋子走去,狼轿车跟随。
马停,轿车停,夏末抱起笛云的身子,她已经换上一套新娘礼服。
“这是莎掌柜给我准备的,好看吗?”
“恩。”
夏末抱起笛云,向木屋子走进。
“放我上来。”
“好。”
笛云扶着夏末飘着。
“好,一拜高堂。”
斯洛喊起,夏末笛云跪下磕头。
“二拜天地。”
再磕头。
“夫妻对拜。”
夏末转过笛云的身子,为她戴上手镯,亲吻一下她的手,对拜。
“礼毕。”
两人站起。
“好,好,小子,好好珍惜吧,愿你此生无悔。”
斯洛身子瞬间出去,狮子连连发恐,狼群熬熬叫起,动物四处奔跑退去。
木屋子里,笛云靠在夏末肩膀上,抓着夏末的手,她的身子越来越热,夏末嘴角不时溢出着血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