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羊城她也来过几次,毕竟不是很熟悉,所以,季安宁穿得很是朴素,那光滑得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的脸蛋,也被她故意抹了点东西,看起来很是一般。
在这种时尚达人面前,那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乡巴老。
“艾米……”
季建华侧过身的时候,也看到了自己媳妇儿眼睛里的嫌弃,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如果是刚到香港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肯定不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不过现在在丈母娘家里,他也算是家里的一个支撑点,现在用这样的语气,真的是一点都不虚阵。
“不好意思,我刚刚只是觉得有点不敢相信,看样子你应该也有三十左右了吧?”
陆家在香港虽然排不上名次,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所经营的行业也是五花八门都有,现在就是走私和房产这块儿。
季建华和陆老爷子相识,就是因为在人烟稀少的地方相遇,然后救了他的命。
在香港人眼里是瞧不起大陆仔的,主要是太多人偷渡过去,然后住在那跟鸽子屋筒子楼里面,就觉得他们都是很穷。
当然,这个时候大路的人也的确穷。
不管做什么的人,对于救命之恩都是相当看重,季建华也因此有了跟在老爷子身边的机会。
作为一个在外漂泊的人,季建华对于这份工作也是相当看重。
知道集团不养闲人,跟在老爷子身边的他,不仅学习者为人处世之道,更是学着投资,看什么赚钱。
不仅如此,他还抽空学习文化课,中文英文都学。
这不,陆家还有个出了国的大小姐呢!
作为陆家唯一得女儿,那真的是享有最好的资源。
优秀的人,肯定都喜欢跟优秀的人在一起。那些喜欢上穷小子的,也只有在电视剧上面才有,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别人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凭什么跟着你?
在跟媳妇儿结婚之前,季建华就试着投资,也赚了一笔。手里有钱了,他也想着乡下的老母亲。
想到这里,他是真不明白,这一家人都宠着季安平做什么?
现在可没有什么穷养富养的道理,但是,很多人也说了,是不能宠儿子的,要不然你就是把她送上断头台。
没钱没资本,就想天上掉馅饼儿,真要是那也好,那他就不担心了。
如今的季建华还都不知道,他家大哥过去了。
听着女人的话,季安宁也有点点的不爽。
这帮人也不能因为我开了店。觉得我有点钱,就要把家里所有人都赶尽杀绝。
对于女人得不屑,季安宁也没多加理会,带着人再外面去坐车。
今天的车,是季安宁自己开的。
原本是喊了王大伟一起,结果,殷总有事喊他们几个都去了,不过,没有她在内,她还在犹豫的时候,就打了电话过来。
“你们先去酒店休息会儿,然后我跟服务员说一声,晚点上菜就晚点。”
“你侄女儿很有钱?”
这让初来乍到的白雪感觉很不适应。
麻蛋,她这个被陷害被抛弃被出轨,好不容易报完仇的人,竟然遭到了报应。
“老天爷,你是不是眼瞎了?”
一声咒骂后,就是一道轰隆隆的雷声。
“哎哟喂,咱们吴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又是个赔钱货,你个没用的东西,这可是七个了。”
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太太进屋后,看着在床边躺着的婴孩,然后嘴里开始碎碎念起来。
“你才是赔钱货,你全家都是赔钱货!”
“对于”
被气得要死的白雪,又是一顿咒骂,想她堂堂一个有着超高修为的金丹仙子,竟然沦落成了一个赔钱货,这真的是要人命呀,只可惜,法力尽失,就算是想让这死老太婆吃点亏,她也不能有任何的作为。
“这声音还是挺洪亮的,不过,我也不能留你,怪只怪你生错了人家,记得辈子投胎一定要睁大眼睛看好。”
迎着风冒着雨,老太太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这个雨夜迈着步子往前走。
手里刚刚出生的孩子,她连一块遮羞布都没弄,而是就这么给提在手上,脐带就这么吊着,如果胎盘不是蓝色的,她怕是都不会给她弄掉。
光熘熘的来,光熘熘的走,老太婆在走到村里唯一的一条河沟时,眼睛看都不看,就这么给扔了进去。
本来被晃得头疼的白夜,都还没有理清头绪,就这么陷入巨大的旋涡里面。等她再次醒来,身上已经有了遮羞物。
“妹妹是我的!”
“妹妹是我的!”
“你们两个吵什么,赶紧滚一边,你俩是兄弟,你的不就是我的。”
男人愤怒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两个臭小子,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但还是闭上了嘴。
不过,坐在花坛上面的他,还是有点不甘心,不是用手就是用脚,就这么在那里比划。
屋里的两个人,看着床上已经睡熟的婴孩,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老母亲。
今年的收成不好,再加上近段时间一直下大雨,这刚收上来的稻谷都发芽了,还有一个月前收的玉米也不行了,如今家里本就添了个孩子,现在又捡来了一个,让这本就贫穷的家庭,犹如雪上加霜。
看着自己男人不说话,躺在床上的女人,最终还是开了口。
她知道,自己男人那可是最听他妈的话,要是自己再不做点什么,这事情怕是已经和成为定居了,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着想,她还是决定自己当这个恶人。
“妈,这个孩子咱们留不得,捡来的始终没有亲生的好,这以后要是养大了,又认回去了咋?”
对于儿媳妇儿的话,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闪了两下,然后侧过头看向床边的女婴。
家里的情况她也是清楚的,一大家人过得都非常艰难。
但是,让她见死不救她也是做不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哪家人这么狠心,这刚生下来的孩子,就这么给扔进河里。
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几十年,也见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