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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院内顿时一片大乱,那七个县城来的安保队员立刻围在胡金强身边,想要唤醒他。
安路是西医师,他分开众人,翻开胡金强的眼皮看了看。其实,安路一眼就看出,胡金强只是被撞击休克,休息一盏茶的工夫,就应该可以醒过来并恢复平常。但他也知道,千万不能让胡金强醒过来,否则说不准什么时候胡金强就会引爆绣球楼地底的炸药。
于是安路故作严肃地说道:“看来病情不轻,你们快把他送进绣球楼里,我回我的小屋里,去配点强心针。”他又指着一个安保队员,说,“呃,我的小屋钥匙,还在你们手里呢!”
那个安保队员赶紧把钥匙交了出来。
而马大帅看眼前变成这种情形,而且他带来的一位省城大学教授,也被马撞伤了,所以他也无心再留下来享用绣球楼里的上等缅甸烟土。马大帅站起身来,挥了挥手,大叫:“你们几个大学教授都留在这里,协助安医师给那个受伤的教授疗伤。剩下的人,都跟我一起回省城去!”
说罢之后,他便大摇大摆领着省城来的官员和记者,出来黄铜大门,跨上马,朝马屁股给了一鞭子,朝着省城方向绝尘而去。
安路也不禁松了一口气。虽说马大帅为了天火残余的事到秀溪镇来,最终无疾而终,但安路起码能够保证自己父母在省城马大帅的府邸里是安全的。
胡金强比想象中醒来得更快。马大帅骑着马的背影还没从长街尽头消失,胡金强就醒来过来,且神志清醒,除了背部有点疼痛之外,并无其他任何不适。
当胡金强得知马大帅已经离开后,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他狠狠地瞪着黄铜大门,死死咬着牙齿,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里迸出来了。
看他的懊恼表情,安路更加确信,胡金强一定是准备于今天引爆绣球楼地底的炸药,而谋杀的目标正是省城的马大帅。不过,现在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了。想再等来这般时机,不知又得等到何年何月。
不管怎么说,绣球楼地底的炸药暂时不会再引爆了。
那个被马撞伤的大学教授也醒了过来,被同伴扶着上了马,然后慢悠悠地离开了绣球楼。
半个时辰前,绣球楼的独院里还热热闹闹的,可现在却死气沉沉。
恢复了体力的胡金强站了起来,招呼他那七个安保队员,准备策马回省城去。双喜丫头走到胡金强面前,低声问:“胡县长,你老人家难得来一次秀溪镇,不去看望一下三姨太吗?”
胡金强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看?男人当以事业为重!你留在绣球楼里替我给三姨太说一声就行了,我还得去办大事!”说完后,便出了黄铜大门。
安路忍不住吁了一口气,心道总算是送走了一尊瘟神。
而这时,独龙却走到他身边,说:“我听妹妹说,她今天上午开门时,看到一个胡县长的安保队员,把一个包袱放在了你的小屋里?”
安路刚点了一下头,便暗叫了一声不好。
刚才他以配强心针为由,要回了小屋钥匙。而当时胡金强说过,让安路不要好奇心太重,否则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现在,胡金强临走的时候似乎忘记了那个包袱的事。如果他时候想起了,会不会认为安路已经打开包袱看了里面的东西?
如果包袱里面真是张师爷的头颅,那可真够晦气的,而且安路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颗头颅。
那么,要想免除麻烦,就只有一个办法。
安路狂奔着跑出独院,大声呼喊道:“胡县长,快回来,你们有东西忘记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