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终于来了,老三已经几天没合眼了,谷念也失去理智了,大家一起把他们带回病房吧。”顾忱见到助理立即说道。
助理立马应道:“嗯,事情我也听说了,网络上这个消息铺天盖地。”
一旁的周子轩仍是不理众人,自顾自的说着笑着。
顾忱见到周子轩这个样子,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和他再浪费口舌。只好一棒子将他打晕,并让助理将他抬回到病房里。谷念也由众人带回到屋子里面。
媒体仍在后面穷追不舍,顾忱只好停下来,对众人说:“请你们体会一下病人的心情,病人现在需要休息,我希望你们有自知之明。”
顾忱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媒体们面面相觑,终于不再跟上前了。
回到病房,顾忱将周子轩放到一张床上休息,谷念在另一张床上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流泪。顾忱看着他俩的样子心里也实在难受。只好嘱咐助理帮忙照看一下他们。自己起身离开了医院,打了车回到家。
顾忱到家后,先是跑去了房间里的婴儿房,想起了谷念失去的孩子,又想起了向绵怀着自己的孩子。心里更加难受。顾忱看着粉红色的婴儿房,心里的某个地方软软的又觉得某个地方空落落的。
后来,顾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朝门口看去喊了一声:“楮墨?楮墨?楮墨?”喊了几声发现楮墨并没有回应他。倒是老管家走了进来。
顾忱看着老管家,问:“楮墨呢?他去哪里了?”
管家看着少东家一脸疲惫,关心道:“楮墨去追寻少奶奶的下落了,走了很久了,看您不在,就自作主张的走了。少爷您看着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去休息休息?”
顾忱听见管家这么说着,便放心了。“我还不饿,过会儿吧,我先去休息一下,你也下去吧。”
老管家只好应了一声:“好,那您一定得注意休息啊,万万保重身体,不然等少奶奶回来您又倒下了那可怎么办啊!”老管家贴心得说道。
“嗯,我会注意的。”顾忱轻声说着。
海岛一边
向绵在房间里翻着手机,忽然看到一条醒目的消息“著名演员谷念医院里发疯,边哭边喊……”向绵大吃一惊,心里想着外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弄得这么严重。一边想着一边点开了视频,视频里,谷念真像是疯了一样,边哭边喊,面色憔悴,体态虚弱,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灵魂一样。
向绵心里跟着一紧,接着看手里的视频,看到了瘫坐在一旁的周子轩,他也不像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样子了。最后,视频里出现了顾忱的脸庞。向绵手不由得抖了一下,手机随即掉在了地上。
向绵捡起手机,将视频回放到顾忱刚刚出现的那一幕,反反复复得看了好几遍。“顾忱好像瘦了,整个人都憔悴了,胡子也没来的及刮,肯定是好几天没有合眼了。”
这样想着,向绵心忽然有些痛,想见见这个让自己担心的男子了。
忽然,向绵听到外面有飞机的声音,想着应该是钟勤达给自己送的物资到了。
向绵扶着自己像皮球一样的肚子慢慢地起身下床,穿上拖鞋,又转身到衣架上拿起自己的外套披上,做完这一切才推开门走出去。
向绵走到门外,看见飞机停在岛上,却不见有人走下来,正充满疑问想要走上前去一看究竟。突然,飞机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楮墨出现了。
向绵刚想说:“你怎么来了?”却忽然看见楮墨还挟持了机长一同走了下来。向绵大吃一惊,赶紧对楮墨说:“你这是做什么?”
楮墨刚打开机门就看见了向绵,心里瞬间松了一口气,也不再顾机长怎样,拿着刀子的手顺势就放了下来。却不想,机长看见外面有人,刚想要挣扎脱离,慌乱的抖动了几下,而楮墨的手里还拿着刀子,不偏不斜正好将楮墨的胳膊划伤。血瞬间浸透了楮墨的衬衫,顺着胳膊流了下来。
向绵紧张的走到两人跟前,立即对机长说:“机长,你快停下来,楮墨受伤了。”
机长慌乱的甩掉刀子,看了一眼楮墨,不顾向绵的喊叫,落荒而逃了。
向绵看着走掉的机长,不再管他,重新回到楮墨身边。向绵顺手抬起楮墨的胳膊,说:“你流血了,伤口疼不疼?”
楮墨不为所动,保持着原有的姿势静静地看着向绵。这一刻,楮墨觉得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仿佛觉得整个世界都静止了,没有风在耳边吹,也没有鸟在天上飞,云也不动,树叶也不会落下来,没有机长在身边。身边只有向绵一个人对自己亲昵的呼唤。
向绵见楮墨丝毫没有反应,便顺手推了一把楮墨。楮墨这才回过神来。
“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拿医药箱。”向绵轻声说。
“嗯……好,我等着你。”楮墨吞吞吐吐的说道。
向绵拖着沉重的身躯返回到屋子里,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了医药箱。向绵拿起医药箱就冲门口走去。出门看见楮墨还是按着自己进房间之前的姿势站立着。向绵便笑了,“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
楮墨看见向绵笑了,心里也温暖了许多。便说:“我在等着你。”
向绵只好亲自扶住楮墨的胳膊,在外面找了一个椅子安抚他坐下。自己则坐在椅子的另一边。
向绵打开医药箱,放在自己的身边。对楮墨说:“你不要怕疼,我会尽量小心的。”
楮墨看着向绵认真的模样,不知不觉的露出了微笑。
向绵取出了医用纱布,又起身在盆子里面倒了一些温水,将纱布放在温水里面浸泡了大概两分钟。
向绵看着楮墨整个被血浸透的胳膊,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拿出剪刀,剪开了楮墨的衬衫袖子,袖子已经被凝固的血迹粘在了血肉上,向绵不得不硬着头皮一点一点的将衣服撕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