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筱则是无奈低笑一声,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主动抬手帮他系好,整个过程五秒钟不到。
傅宴之眼底有抹淡淡的遗憾划过。
南筱在帮他整理领口的时候,在他耳畔轻声呢喃:“小傻瓜,别再玩这种小把戏了,好好工作,知道吗?”
临走之前,她还宠溺般揉了一把他头顶的碎发,笑着走出了办公室。
傅宴之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的脸颊微微发烫,忍不住抬手捏了捏通红的耳垂。
阿南这么撩拨他,他那还能工作的下去啊……
晚上。
南筱到家了以后,就打开电脑看监控,看见苏黎躺在床上睡的很沉,她有些意外的挑眉。
直到看见桌上摆放的安眠药,南筱这才明白了过来,轻扯了一下嘴角,对着键盘按下几个按键后,她就不再管了。
南筱拿着一杯牛奶喝着,悠哉悠哉的躺在摇椅上,望着窗外皎洁的圆月,缓慢闭上双眼,耳机里也播放着舒缓的音乐,惬意极了。
而在她电脑的监控画面里,睡的正香的苏黎突然紧紧皱着眉头,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打扰她的美梦。
终于,她迷迷糊糊间睁开了眼睛,四周的光线昏暗,什么东西也没有。
可是,她刚刚明明就有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就是这道声音把她给吵醒了。
苏黎觉得是自己太多疑了,这么一想,脑子里也就不受控制的浮现出那个女鬼的身影,吓得她浑身一颤。
她安慰自己不要多想,结果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嘻嘻,苏黎姐姐。”
苏黎猛地转头看过去,玻璃窗后面正飘浮着一只白衣女鬼,轻薄的窗帘随风摆动,将她的身影映衬的活灵活现。
她脸上没有血迹,可她那张脸没血比有血还要可怕。
“啊!鬼啊!真的是鬼,真的是鬼,南、南简,不是我想要杀你的啊,你别来找我……”
苏黎起身想要离开房间,却在下床的时候突然踩空,整个人摔趴在地上,身上的疼痛她完全顾不了了,只想赶紧离开此地。
可她的手刚碰上门把手,就又听到了那道诡异又有些熟悉的笑声,身子立刻就僵硬住了。
“嘻嘻……苏黎姐姐,你别怕啊,我不会杀你的,我会……吃了你哦,嘻嘻。”
“别吃我别吃我!我求你了,别吃我,是姜媛那个贱人在我车上动的手脚,我只是不小心偷听到的,所以才将计……”
她猛然顿住,不敢再往下说了,大哭喊着:“是她害死你的,你要报仇你就去找她啊!你去找她啊!!”
苏黎拼命拧着门把手却拧不开,后边还跟着一只鬼,她简直是快要被逼疯了。
她以为锁门这事儿是南简做的,为的就是不想让她走。
但其实,她早就忘记了门是自己锁的,她在睡觉之前因为害怕做噩梦,就把门给反锁上了。
如果,她再回头仔细的看看,就会发现玻璃后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女鬼,那只不过是通电脑屏幕反射出来的一个虚影罢了。
再怎么装神弄鬼,对于那些心怀坦荡,无愧于心的人来说,都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南筱这个时候也不是在很放松的听音乐,而是飞快跑到电脑前敲击着键盘,眼神比以往多一丝狠绝。
“你没杀我?你也是凶手!你故意灌我酒,亲手把我送到那些禽兽的床上,明知道车有问题还把钥匙给我让我开,苏黎,你还敢说你没杀我?!”
那道诡异的女音瞬间变得凄厉起来,音量拔高,一度盖过了苏黎的哭声。
苏黎在那一刻脑袋一片空白,她耳鸣了,也说不出一句可以反驳的话来,只有无助的哭泣声。
她心里想的根本就不是认错接受惩罚,而是想着怎么摆脱掉南简的纠缠。
苏黎哆哆嗦嗦的爬回到床头柜前,拿到手机想要打电话向霍墨寒求救,泪水也啪嗒啪嗒的砸落在上面,屏幕这个时候突然亮起。
南简的身影映照在苏黎那双惊恐的眼瞳里。
和刚刚那个白衣女鬼有些不同,她身上穿的衣服正是那天她死去时所穿的衣服,她抬起头,露出一双空洞的眼睛,连皮肤上的痕迹都能完美对应上。
黑客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的。
这是鬼,这是真的鬼啊!
苏黎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恐惧的无以复加,她赶紧把手机给扔掉,跪在那里,对着窗户拼命的磕头。
“南简,我错了,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
“嘻嘻,你继续磕呀,磕到我满意了,说不定,我就会走喔。”
苏黎闻言,磕头的动作就越发的起劲了。
就这样一直在磕,磕到地板上已经开始冒血,她也头晕眼花时,南简还没有离开。
苏黎无法,只好接着磕。
她每磕一下,南简都会“嘻嘻”的笑一下,像是某种被设定好的程序一般。
南筱没有再去看屏幕里苏黎的惨状,她用另一台电脑通过自己编写的程序输入“姜媛”两个字,有关姜媛的各种信息和照片就十分清晰的出现在一张空白的文档里。
其中,姜媛是霍墨寒的未婚妻那一行字格外的引人瞩目。
南筱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唇角轻勾,眼底闪动着寒芒。
“姜媛是霍墨寒的未婚妻,苏黎是霍墨寒的女朋友,姜媛出于嫉妒,在苏黎的车上动了手脚,苏黎让原主的妹妹开车,这样,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也查不到她苏黎的头上来。”
南筱抬手捂住脸颊,低笑了两声,可她的眼底却全无笑意。
“小白,你看啊,有些人,她就是单纯的坏啊……”
正在翻剧情想找出姜媛是谁的小白气愤的握爪爪。
【宿主,我们手上有录音,这就是罪证,现在立刻就去警察局告发她们!】
南筱说:“现在还不行,姜媛的父亲是市长,她母亲的家族里或多或少都有政坛里的人物,也难怪原主多次想要调查妹妹车祸的案子,都被人用各种理由拒绝,原来是上头压着不让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