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刚才那就是炼神还虚的境界了?”常兴有些怅然若失。那种状态当真是好,自己仿佛成了神一般,俯瞰大地,这个世界都仿佛在他的掌握之中。只可惜这一瞬间太过短暂了。常兴还没来得及掌握更多的东西,便从这种状态之下退了出来。
很久,常兴才从这种失落中回过神来。
“修道的事情还是要水滴石穿,急不来的。”
虽然刚才那种状态只有一瞬间,但是那一瞬间有无数的信息进入到常兴脑海里。常兴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但是一时间又无法从那海量的信息中找出那一丝线索。
这也是因为常兴是修道之人,要是换一个人,一下子脑袋里挤进这么多的信息,只怕是脑子都给撑爆了。不傻了才怪。
李家。李金晟、李金鸿两兄弟是李家现在的主心骨。这两兄弟倒是兄弟齐心,要不然李家也不可能有如今偌大的事业,在香江一直屹立不倒。
“大哥,这次,咱们家何必一定要跟那个内地来的木匠过不去呢?你明知道这个人还是一个修道之人。咱们李家有钱有势不错,但是惹不起这种人啊。”李金鸿担心地说道。
“担心什么?咱们请来的这几位也是修道者。道行拿到还没有那个毛头小子高?你知道贺家那块地有什么名堂吗?”李金晟问道。
李金鸿摇摇头。
“本来贺家的那块地倒也没什么。他建别墅就建别墅。谁让他竟然还让霍家也掺和了进去。你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吗?我本来还不知道,要不是咱们请来的这几位高人,我们可能都会被霍正祥蒙在鼓里!”李金晟说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哥,霍正祥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李金鸿连忙问道。
“霍正祥和贺成煜都在那边建了别墅,把一大片地全部给聚拢来了。为的是在那里建风水局。把这一片的财气全聚到那里去。离咱们李家的祖坟那么近,那不是想要抢咱们李家的风水么?这事我能让他得逞?”李金晟说道。
“当然不能!哥,这事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了。”李金鸿说道。
李金晟点点头:“自然不能够让他们得逞。但是咱们没提防,竟然让他们悄悄地把那一整片地给收购了。我们还不能够正大光明地阻止他们。”
“这小鬼子宝藏的消息倒是来得及时。”李金鸿说道。
“哈哈哈……”李金晟大笑起来,笑了一会,才说道,“金鸿,你还以为真的有小鬼子宝藏?”
“怎么?没有?我听着怎么好像是有板有眼的。不像是假的啊?”李金鸿不解的问道。
“要不是能够以假乱真,能够有那么多人上当吗?现在不是正好,让他们为咱们冲锋陷阵,我倒要看看霍家准备如何接招。”李金晟说道。
“如果霍家不接招怎么办?”李金鸿担心地问道。
“无需多虑。让霍家接招的办法多的是。就算霍家不接招,我们可以先把那个内地来的木匠给赶回内地去。”李金晟说道。
“可是这个人是修道者,好像还有些道行。我们怎么对付得了?”李金鸿担心地问道。
“他们是修道者也没有设么好担心的。交给那几个内地来的修士就是了。”李金晟说道。
“大哥,跟着几个内地来的修士打交道也要小心一点,总感觉不像好人。每次跟他们打个照片,看见他们总感觉瘆得慌。”李金鸿忧心忡忡地说道。
“别怕,没什么好怕的。这些人都贪钱,只要钱给够了就行。你没看到我给你们几根金条时的模样,简直想要将那几根金条用眼睛吞下去。有钱能使鬼推磨,咱们只要控制好这几个人的欲望,就能够让他们乖乖听话。”李金晟说道。
“大哥,还是要小心啊。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李金鸿劝道。
“金鸿!别这么没出息!如果什么事都图保险,咱们李家能有如今的家业?”李金晟怒道。
李金晟一生气,李金鸿就不敢吱声了。
李金晟晚上宴请了那四个来自内地的修士。
四个来自内地的修士分别叫雷庆、左顺开、龙锡弘、卢春杰。不过有一点李金晟没搞清楚,他们是修士没错,但是他们不是什么名门正派的修士,而是邪修。李金晟自以为找到了强援,却不知道这完全是在开门揖盗。
雷庆等人一个个长得上贼头鼠脑,看起来就没有一个正经人。
“各位真人。金晟能够得各位真人襄助,实在是三生有幸。有了各位真人的帮忙,对付霍家,我是更有信心了。”李金晟说道。
“李居士,这点事情就不用放在心上了。我们来到香江,蒙李居士收留。让我们师兄弟有了落脚的地方。否则,人生地不熟的,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龙锡弘说道。
雷庆看了龙锡弘一眼,组织龙锡弘继续说下去:“不满李居士,我们在内地,那都是道门正宗,门派香火鼎盛。到香江来,主要是看香江气势旺盛,天地之气蓬勃,来这里主要是找一找机缘。遇到李居士也是缘分。”
“那是,那是,能够遇见各位真人,是我李某人的福分。”李金晟说道。
“对,各位真人。遇到你们是我们兄弟二人的福分哩。有件事情,本来我们想自己解决。但是那个木匠道行高深,我们也不敢去动他。各位真人要是能偶出手,必定手到擒来。”李金鸿将话题牵了出来。
龙锡弘立即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李居士,你放心。这事我们师兄弟管定了。你李居士的事情,就是我们师兄弟的事情。”
“嚷什么嚷?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以为你狠,别人比你更狠。这事不能够冲动,不能够莽撞。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连对方来多少人也不知道。那个姓常的小王八蛋有多高道行你知道么?你跑过去给你送死都有可能,你知道不知道?”雷庆瞪了龙锡弘一眼。心里暗骂,这个蠢货,价钱都还没谈好,你这么冲动干嘛?
李金晟多精明的人啊。一眼就看出雷庆的意图,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雷真人说得好。这事得好好筹谋一下才好。对了,听说几位真人最近在找房子。这种事交给我李某人啊。我是这里的东道主,客人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说啊。我们李家在香江略有一份薄业。有一处物业一直闲置在那里。虽说是闲置的,我倒是有经常派人去打理。里里外外倒是干干净净的。几位真人若是不嫌弃,这份物业,我便赠与道长了。我知道各位真人都是得道之人,这些世俗中的东西,对于你们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李居士真是太客气了。这房产其实对于我们来说,仅仅是个落脚的地方。世俗中的乱七八糟的关系,我们不想掺和得太多。会折损阳寿。”雷庆似乎并不是十分满意,后面这话,显然是对李金晟的威胁。
李金晟心里咯噔一下。这几个修道之人还有更大的阴谋。李金晟有些后悔与这几个人扯上纠葛。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李金晟真的是骑虎难下了。
李金晟拍了拍手掌,手下人立即端着一个罩着红布的盘子上来。
手下人将盆子放在桌子上之后,李金晟挥挥手,几个手下人连忙退了出去。
“李某人另外还备了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几位真人笑纳。”李金晟亲自揭开红绸布。里面是叠成品字形的金条。这一份礼可不薄啊!
雷庆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雷庆的几个同道也都是眼睛完全被这盆子金光闪闪的金条吸引住了眼神。
“李居士,你这是太客气了。这么点小事,交给我们师兄弟几个便是。”龙锡弘拍着胸脯说道。
待雷庆等人离开之后,李金晟陷入了沉默,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哥,这几个人说贪得无厌,就算除掉了那个木匠,只怕以后也是一个巨大的麻烦。”李金鸿数到。
“金鸿,哥哥这次可能做了一件错事。这几个人心术不正,对付了那个木匠,肯定还会不断地想从我们李家索取。这些人贪婪无度,却拥有一身道术,只怕会是我李家之祸。”李金晟担心地说道。
“哥,要不我们找人把他们除掉?”李金鸿说道。
“住嘴!这种话是随便说的么?这种人非是常人,若是让他们听到我们说话的内容,我们李家立即就有横祸。我最近就会让你离开香江。咱们李家在英伦的生意也需要有人去打理。你去那边负责吧。把小海他们都带过去。我不让你们回来,切不可回来!”李金晟说道。
“哥!要不你出去,我坐镇香江。”李金鸿说道。
“不行,我要是一走。可不光是这一点麻烦了。现在还不到做最坏打算的时候。最好是他们斗个两败俱伤,到时候,说不定就有了转机。”李金晟说道。
雷庆等人回到住处,立即欢呼雀跃起来。
“发财了发财了!这李家当真是有钱。”龙锡弘一只手抓住几个金条,不肯撒手。
“没出息。这一点金条不过是李家九牛一毛。你们就这点出息?”雷庆不屑地说道。
“大哥,这已经不错了。咱们在内地,给别人家去做一个道场,能够给个几十块钱就烧香拜佛了。”龙锡弘说道。
“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爱吃屎。你这点出息,一辈子就这样了。李家!哼哼。”雷庆冷冷地一笑。
“李家在香江这么有地位,不好动。”左顺开说道。
“动?我动李家干什么?李家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只可以薅羊毛的羔羊。我们慢慢地薅羊毛就是了,宰羊干什么?”雷庆笑道。
“那对付木匠的事情,怎么办?”卢春杰问道。
“一个木匠还用说什么,直接干掉就是了。这次费点工夫,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咱们人生地不熟的,还是把事情做得干净一点为好。”雷庆说道。
“雷师兄,这事交给我了。我保证把事情办好。”龙锡弘说道。
“不行,这事我们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大家一起过去。一个内地来的木匠,以李家的能力会对付不了?肯定是因为这个人不好对付。”雷庆说道。
“有什么不好对付的,到时候,我们一上去就给他一阵法术狂虐,不给他任何可能的机会。”龙锡弘说道。
“龙师弟,你若是一直是这个性格,迟早要吃大亏。”雷庆瞪着眼指着龙锡弘。
“龙师弟,别瞎胡闹,赶紧跟师兄道个歉。这事我们要听从师兄周密安排。”左顺开说道。
“你们两个就是马屁精,对付一个木匠哪里需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啊?”龙锡弘依然不服气。
常兴还在清理那一瞬间涌进脑袋里的那一大堆信息。想要从里面找出一丝线索来,无异于大海捞针。常兴并不着急,慢慢地从一大堆的信息里慢慢地梳理。看看万一运气好,一下子就把那一丝线索找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住处外面布置的警戒法宝已经被触动了。
“糟糕。咱们可能已经被发现了。”雷庆恼怒地说道。
“龙师弟,你走路能不能小心一点?”左顺开抱怨了一句。刚刚那个警戒法宝便是龙锡弘一脚给踢到了。
“咱们四个一起上,就算让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就不信我们四个还对付不了他一个人。”龙锡弘死活不肯说道歉的话。另外几个也拿龙锡弘没有办法。
“算了,算了,回去再说。”雷庆说道。
既然已经暴露了,雷庆索性直接强攻。手里也拿着有些原始的武器,叮叮当当地敲起门来。但是这门就邪了门了,雷庆几个人手中的铁棍子之类的不停地攻击在门上面,可是那扇门像铁打到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走窗户。”左顺开说道。
结果,窗户也是关着的,看起来很脆弱容易碎裂的玻璃窗被雷庆等人敲打了半天,连道缝隙都没有出现。
“师兄,真是邪了门了。这玻璃怎么砸不碎了?”左顺开说道。
雷庆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只怕是碰着强中手了。”
“师兄,要不我们先撤吧?”左顺开问道。
卢春杰也说道:“是啊,如果是同道中人,咱们这么做就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