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常兴,大黄毫不犹豫地往才常兴身边跳了过去。
老猫刚要往跳,猛然刹住了身体。喵!我这是疯了吧?竟然往水里跳!
“快点,你再不下来,我就带着大黄走了。你不是饿死,就是成了那鬼东西的食物。”常兴威胁道。
老猫犹豫起来了,小坏蛋虽然坏,倒也不会把它往死里坑。
死就死吧。老猫闭上眼睛,纵身往水中一跳。
常兴一把将老猫拖到身边:“胆小鬼!淹不死你!”
老猫睁开眼睛,惊奇地发现它身上依然保持干燥,四周虽然全是水,可似乎被什么东西隔开了一般。太了神奇,小坏蛋有这一招,刚才也不晓得把喵爷和大黄那个二货一起带过去,还傻乎乎的回来再跑一趟,也真是够傻的。
常兴轻车熟路地沿着刚才找到的出口游去,没过多久,便已经到了那个出口。常兴先将老猫与大黄放上岸,然后到处找人。听到前方传来人声时,常兴忙将全身浇透。朝着人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还好,这里的口音跟仙基桥差不了太多,应该离仙基桥没多远。
“哎,小伙子,你怎么一身湿透了啊?”一个老汉看见常兴一身湿漉漉的,关心地问道。
“不小心掉到河里,被水冲到了这里。”常兴说道。
“你是哪个大队的人啊?”那老汉接着问道。
“仙基桥大队的。大爷,请问你们这里是什么大队啊?”常兴问道。
“我们这里是丰兴大队。你们仙基桥大队到我们这里有几十里路。小伙子,你当真是命大!”老汉吃惊地说道。
常兴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在水里游了这么远。问清了方向,常兴连忙带着大黄与老猫快速往仙基桥赶。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师父与婉怡肯定已经非常着急。
老道与仙基桥大队的人在山里到处寻找,可以一点踪迹都没有发现。
“这孩子,太莽撞了,只怕是去老林子去了。”老道忧心忡忡地看着森林深处。
“道长放心吧,常兴这孩子虽然年轻,但也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张方清说道。
“若是没和婉怡结婚,或许不会冒然行事,但是这一次,已经触了兴儿的逆鳞,肯定是不死不休。唉,但愿这孩子不会有事。再往里面走,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回去等吧。如果今晚没回,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把这老林子找遍了。回去,大家多宽慰着婉怡。”老道叹了一口气。
“放心吧。常兴对这山里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就算是进了老林子,也照样可以出得来。”张方清说道。
“但愿如此。”老道不愿意让仙基桥的人犯险。
吴婉怡并不是很担心,反而在宽慰着仙基桥的乡亲:“大伙放心吧。常兴不会有事的。我信他。”
周萍推了黄雨春一下:“雨春嫂子,你说常兴婆娘是真不紧张还是假的?”
黄雨春低声说道:“难说。哪个叫她是常兴从黑熊爪下救下来的?她以为常兴连黑熊都打得死,在仙基桥是没有敌手了。”
“其实我也觉得常兴不会有事。这十里八乡的,哪个奈何得了常兴?以前他在山上,多少起准备去砸庙的人,最后哪个不是被常兴制得狼狈不堪?”周萍说道。
“这倒是。常兴没事才好,只是这一回碰上的是新桥的一个放蛊的。就怕把常兴引到那个地方去了,常兴不小心着了道。”黄雨春担心地说道。
“就是啊。小声一点,别让常兴婆娘听到了。”周萍说道。
“晓得。”
天色慢慢变暗,老道一行阴沉着脸回到仙基桥。
“怎么样?”周茂林迎上去问道。
“没找到一点踪迹,只怕是进老林子了。老林子是危险,但是对于常兴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应该不会有事。只是进了老林子,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张方清说道。
老道沉着脸一句话都没说。
“师父,没找到常兴?”吴婉怡问道。
“没有,这臭小子只怕追到老林子里去了。山太大,找个人跟大海捞针一样,这么多人进老林子太危险。”老道说道。
“是啊,我们又不像常兴那样能够赤手空拳打死黑熊。我们要是碰到了野物,实在太危险,老道长让我们回来等。”张方清说道。
“谢谢大伙了,都放心吧。常兴肯定能够安全回来。我对常兴放心得很。”吴婉怡说道。
吴婉怡的话为落音,就听见外面响起了常兴的声音。
“我婆娘还是对我有信心。刀山火海我都随便淌,深山老林算么子?”
吴婉怡立即冲了出去,果然看到常兴带着老猫与大黄站在院子门口。
“你去哪了啊?急死我了!”吴婉怡冲到常兴怀里,用力地在常兴胸膛捶了几下。
“咳咳,婆娘,大伙都看着哩。”常兴连忙提醒道。
吴婉怡这才恋恋不舍地从常兴怀中出来,脸色羞红。
仙基桥的乡亲一个个咯咯笑个不停。
“你看人家城里的妹子家多热乎,大伙都还在哩,两口子就黏在一起了。”周萍咯咯笑道。
黄雨春立即说道:“你不晓得跟你家方清也热乎一下?”
“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还热乎个啥啊?倒是你跟茂林书记两个离常兴家这么近,多少也学着了点。”周萍笑道。
“你们当真是呷了饭冒得事干,常兴没事了,你们还留在这里做么子,难道还想要在常兴家呷了晚饭再走?都回去吧!这一阵大队经常丢东西,大伙都小心点,看到陌生人进咱们大队,要特别提防。”周茂林高声说道。
“大伙别急着走,吃了晚饭再走。耽误大伙大半天功夫。不吃饭就走怎么行?”吴婉怡说道。
“不了不了,咱们仙基桥的胃口大呷得多,你们家没买这么大的锅子。饭煮少了,可撑不饱我们的肚子。”黄雨春笑道。
“只要有心,还怕冇得大锅子?我们家煮酒饭的锅子有两口。不行,再在你们家煮锅饭。就是家里冒得么子好菜,怕大伙嫌弃。”吴婉怡说道。
“婉怡,你太会说话了。我们乡里人只要呷饱,从来不挑菜,在坛子里抓一把咸菜也能够吃一大碗饭。”周萍笑道。
“那就留下来呷饭。大伙都帮下忙,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吴婉怡说道。
“算了算了,今天还是不了,下一次,下一次再来呷饭,让你们小两口好好亲热亲热。常兴,加把油,赶快把你婆娘肚子弄大。”黄雨春笑道。
“雨春嫂,这种事,年轻人没经验,你就住旁边,要上去指导指导啊。”周萍笑道。
仙基桥的婆娘家的泼辣将吴婉怡弄得面红耳赤。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吴婉怡半句话都敢说,生怕被这两个婆娘家误伤了。
仙基桥大队的大人小孩都笑嘻嘻地没当回事,这种场面在仙基桥大队,一天不晓得要上演多少回。
没过多久,仙基桥大队的人都散了,屋子里只剩下常兴两口子与老道。
“常兴,田三泰怎么样了?”老道问道。
“他把我引到一个洞里,差点出不来了。进去的入口发生了坍塌,把入口完全堵死。田三泰晓得自己跑不掉,准备跟我同归于尽。幸好命大,我另外找到了一个出口。”常兴说道。
“你啊,还是太冒失。田三泰跑了就跑了。我就不信他还敢回来报复。你把他逼到绝路,他不跟你拼命才怪。”老道说道。
“要是以前,我或许放他一马。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可能还会饶他?这一次他只是对婉怡下蛊,下一次他直接要命怎么办?我怎么可能还会再给他机会?”常兴说道。
“你把他做了?”老道小声问道。
“差不多。不过最后要他命的是那个洞里面非常厉害的东西。总算是把这个隐患给解决了。”常兴说道。
“这事绝对要保密。如今跟以前不一样了。”老道说道。
“晓得。”常兴点点头。
那只蛊母被常兴偷偷地蕴养了起来,没多多久便产卵了。跟蚕虫的卵非常相似,一开始卵是白色的,后面则变得黑黝黝的。黑黝黝的虫卵破开之后,从里面爬了很多的小虫子出来。其中有一条蛊虫出来得最早,从虫卵里一出来,便开始吞食别的虫卵。
连续吞食了几天时间,将虫卵吞食了大半,然后就好像撑死了一般,匍匐着不动。这条虫子陷入沉睡之后,剩余的虫卵之中,又有虫卵破开,只是这一回,不再只有一个虫卵破开,而是一下子破开了几十个。这些虫子一出来,立即开始吞食虫卵。几十条虫子将剩余的虫卵全部吞食干净。体型也长到差不都是之前那条蛊虫一半大小。
常兴每日会都查看这些蛊虫的变化。那条大一点的蛊虫应该就是那条蛊母。而其余的应该就是普通蛊虫。即便是一般蛊虫,也是蛊虫中的极品。
这一回,应该是常兴与吴婉怡结婚之后面对的第一次危急。吴婉怡其实心里也是很担心的,但是在人前,吴婉怡始终保持着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