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确已有了几首诗作,还请几位执事大人品鉴!”
虽然现在是夏天,下秦淮河去游泳也算是一桩美事,但也要看是自己跳下去还是被人扔下去的啊,这可完全是两码事,孙平步是绝对丢不起这个脸的,所以他选择了玩大的,而不是去秦淮河里游泳!
“哗……”
孙平步话音一落,花厅里顿时哗然一片,这家伙疯了吗?竟然真敢当着执事大人的面夸下这样的海口?
要说能做出一首咏月或者咏花的诗词来,倒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在场的才子们半数以上的人都能在一炷香时间内,将诗词作出,但是几首的话,那时间就说不定了。
但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这上至少三四首诗词这样的话来,这不能不让厅中众才子惊讶,怀疑和难以置信,
像一首咏月的诗词,或者咏花的诗词,弹指间而出,或许众人还会相信,那说明孙平步是个不世出的天才。
不说连作四首诗词而要考虑咏那种花或者咏何时月所要花费的时间了,就是单单只考虑一首诗作,在一弹指间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想出合格的诗词来,就已经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了,更何况是几首?众才子们不能置信。
不只是众才子们,就连和孙平步一起的梁玉成和张靖也都认为,孙平步这海口夸的太大了,大到已经将他们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程度。
而就算是张靖这个说得上是崇拜孙平步的文采的好哥们,也对孙平步接下来的表现不报什么信心,开什么玩笑?鬼才会相信呢!张靖不是鬼,所以他也难以置信。
见到大厅众人的膛目结舌,包括三位执事也是被自己一句话给震的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来,孙平步感慨道:“公子我穷的就剩下诗词了……满脑袋都是!”
孙平步不再磨蹭,他在身前的长桌上将宣纸铺好,冲着张靖喊了一句:“帮我磨墨!”
接着便在脑中略微思索了一下,心里就有了底。
一边发呆的张靖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看到孙平步一副英勇的摸样,张靖也是满心的担忧和不解,“孙大哥不会是真的想要连作四首诗词吧?”虽然脑中胡思乱想,但是张靖手下也不慢,他急忙拿了砚台过来,点了水后很有技巧的磨了起来,只看这动作也知道在这方面张靖倒是没少下工夫。
只一会儿张靖便磨好了墨,张靖提起笔架上的狼毫,在砚台中来回一卷便提笔而书,费劲心思练了一个多月的毛笔字总算没有让他太丢脸,勉强算是中规中矩了,众人见这个大夸海口的家伙竟然真的开始写诗了,一时间‘哗啦’一下全部围了上来,等着看好戏,三位执事正好站在桌旁,便抬目望去……
只见孙平步笔走龙蛇,下笔有力,‘刷!刷!刷!
“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
看到这上半阙,三位执事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看出这是一首咏荷的诗词,还算不错!
孙平步也没时间分神留意其他的事情,他笔下不停,龙飞凤舞地‘唰唰唰’下半阙诗词一书而就,
“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长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
看到这里,三位执事顿时双目一亮,他们也是文采不俗之人,不然岂能担负起监考会场的职责?
这首诗词,前三句只是起到承接作用,前两句写的是荷花的品质,但第三至六句,是诗的主体部分。群芳谱中,惟有绿荷、红莲与众不同!而第三句的“惟有”二字同中取异,接下来的四句诗词全承它而来,转而写荷叶的伸张卷曲,荷花的闭合,种种风度天然无饰。
这首诗,既是写花,又是写人。以花性写人性,立意新奇。最后两句进一步写荷花,荷花的红花绿叶互照互映互衬,即使到了红衰翠减、世人愁苦之时,仍然不相抛弃。
这四句诗互补互承,从正反两方面完整地表现出荷花既能同荣、又能同衰的坚贞不渝的品德。
“好诗,既写花,有写人堪称妙哉!”
只一首诗词便让让三位执事心中大赞,本来对这位不知天高地厚夸下海口的年轻公子的恶感一下子降到冰点,能做出如此绝妙的一首诗词来,就此倒是可以看出,这位样貌俊俏的年轻公子,文采还是非常不错的,
等等……这小子在做什么?难不成他还有诗词写?
就在三位执事感念孙平步文采不俗,想为难着要怎么样处置孙平步的时候,孙平步并没有停下来,他写好第一首诗词之后,将那张宣纸拿开放到一边,再次铺了一张宣纸就停也不停地接着写了起来。
“一夜新霜著瓦轻,芭蕉新折败荷倾。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
“这是咏菊的,太妙了……”一位管事禁不住地赞叹出声。
孙平步心神似乎已经沉浸到了诗词的海洋了,这次没有等他动手,张靖便一脸难以置信地快手快脚的将这首诗词拿开,恭敬地再次为孙平步铺了一张宣纸,孙平步此刻的表情就连傻子都看得出来他还要写下去。
‘唰唰唰······’
“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花心愁欲断,春色岂知心。”
又一首完成,这已经是第三首了!
“嘶嘶……”
倒抽冷气声在花厅里不停地响了起来。这家伙谁啊?要不要这么厉害啊!他不会是真的要做出四首以上的诗词吧?
花厅中大部分的学子们都禁不住地倒抽着冷气这样想着,心中更是难以置信了,但是,人家已经作了三首,四首还远吗?
夜晚的江宁府喧闹更胜白日,秦淮河上众多灯火辉煌的画舫游来走往,穿梭如鲤,在一艘紫色画舫上,正发生着一件将要震惊整个秦淮河诗会的事情,
作为赛诗会初赛会场之一的这艘装点的优雅华丽的紫色画舫如同一座巨型的冰灯一般,辉煌瑰丽地缓缓飘荡在多情的秦淮河之中,在这画舫的一层花厅里,此刻正传出了一阵阵的赞叹声和倒抽冷气的声音。
花厅之中,孙平步如同入了魔一般,不言不语地奋笔疾书,一首首的绝妙诗词从那的笔下不停地诞生着,
围观的才子们,包括三位执事和张靖,梁玉成,此刻都是满脸的惊叹,甚至于是震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本以为只是玩笑一般的夸下海口的孙平步竟然真的做出了四首诗词,
不!不!不!他们看着孙平步再次停了一下的笔,
“天呐!第七首了!”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己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坭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孙平步现在感觉满心的兴奋,原来书写绝妙的诗词那种奇异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他现在几乎连停都不想停下来,完全沉浸在了书写诗词的快感之中。
“第八首了……”
众才子们此刻已经从惊讶到惊叹,又到难以置信,再到了后来的震惊,此刻他们几乎已经被震惊到麻木了,只能就这样木木地看着一首首绝妙的诗词不同地被孙平步书写出来,心中泛起了一阵阵儿的无力呻吟。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天才,但是天才到孙平步这种程度的!
终于,孙平步似乎是写够了,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揉着有些酸疼手腕儿,感叹地说了一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想要吐血.
“哎!诗词太多啊,手写断了怕也写不完,就这样吧,我累了……”
“累了?”张靖表情麻木地重复了一句,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惊叹?难以置信?震惊?
“诗词太多?”
梁玉成喃喃自语,十首诗词啊!
“手写断了也写不完?”
闻言,三位执事无力地呻吟一声,这小子到底是什么变的?一弹指间十首诗词。这十首诗词就是再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诞生的,首首都是精品,堪称绝妙非常!三位执事控制不住的在心中想到“难道我们读这么多年的书,全读到狗身上了?”
花厅中众才子们闻听到孙平步那欠抽的话语,都有种欲哭无泪,羞愤欲死的感觉,就他们个人想法而言,能就作出一首不错的诗词来,那就已经算是超常发挥,要暗自偷笑的事情了,像孙平步这样变态,还首首都达到绝妙精品的程度,他们就是连做梦都没有想过这么夸张到不能置信的事情。
但就是这样他们连做梦都没有奢望过的事情,今日就活生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现了,就在不经意间以这种夸张的方式发生在了他们的眼前。
“诗词太多?还写到手断都写不完?
等到众人终于彻底的冷静下来时,那限时的燃香早已经燃尽了,众才子们也再没有时间去写诗词,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每艘画舫上只能胜出一个名额而已,有孙平步这么一个变.态,众才子们连挑战的勇气都提不起来,这艘画舫的胜利者,毫无疑问的便是孙平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