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这样鼓励,让潘松新心里感到一丝安慰。
潘松新突然开口说:“你觉得你适合哪一个角色呢?”
这一问让楚初整不会了,难道说自己可以选定一个角色?
“潘导,你这是怎么意思呢?”楚初不明所以。
“你的演技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就是我给你的角色可能戏份少了点……”潘导不好意思地说。
在娱乐圈,哪个人不想拿到多一点戏份呢?更何况演技好的人,潘导也是老牌导演了,一些人情世故还是知道的。
对于楚初来说,戏份少和戏份多都无所谓,就算演一个死人,楚初也会做十全准备,哪怕只有一秒的镜头,这是对演员这个职业的尊重。
“哪里的话,戏份少和戏份多都是一样的,我也不需要太多的镜头来展示自己啊。”楚初说道。
听闻这话,潘松新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
“我对这部戏很感兴趣,不过我得和姜姐在商量商量。”楚初说道。
潘松新跟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道:“好好好,要是有什么问题可得立马和我说啊。”
等到楚初回去以后已经是傍晚了,连饭都来不及吃就拉着姜姐商量。
楚初抓着姜姐的一条胳膊,问道:“姜姐,你看潘导这部戏如何?”
“楚初,你会不会发烧了,把脑袋烧坏了。”说着姜姐一手摸摸楚初的额头。
“没有,只是我真的对这部戏感兴趣。”楚初撒娇道。
“哎呀,服了你了,你要知道你这是第一次拍这种类型的。”姜姐说道。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现在不拍以后我怕都没有这种戏了。”楚初摆弄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好好好,拗不过你。”
楚初松开了手,笑眯眯地说:“好嘞!”
于是她立马拿起电话拨通了潘松新的号码,电话那头也是传来高兴的声音。
“楚初啊,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商量得怎么样了。”
“姜姐说没有问题。”
“好好好,那么我们过几天后就开机!”
准备进入剧组时,姜姐叮嘱落落:“楚初也许不适应剧组的生活,你要好好照顾她。”
楚初到了剧组之后发现所有人都在等她,顿时不好意思了,说道:“我是不是迟到了?”
“没有没有,他们来太早了,不要见怪啊。”潘松新连忙解释道。
剧组里大部分人起初都不相信楚初会来拍这部戏,要知道这部戏片酬可是有点低的啊,要不是亲眼见到,他们都觉得导演在吹牛。
“楚初,准备准备,一会儿得画个妆。”潘松新说。
楚初疑惑,问:“画个妆也要准备吗?”
“呃,不是,就是需要画一个脏一点的,好符合人物形象。”潘松新回答。
“这个没事的。”楚初说道。
听到这话,潘松新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毕竟他曾经见过一个大牌明星因为井水太脏而用纯净水代替。
等到楚初画好之后来到面前,潘松新都有点吓到了,原先定好的妆容可不是这样,随后扭头看向化妆师。
化妆师察觉到潘松新看过来的目光,连忙说道:“楚小姐怕原先的妆容不符合人物,所以让我改进了一下。”
潘松新心里满是欣慰,原先定好的妆容就像一个干农活的少女,现在却是一个从小干活长大的孩子一样,只是一点点微小的细节,结果却天差地别。
剧组里的生活也是不乏乐趣,楚初的戏份不多,而且潘松新拍的还是群像的,使得她也能在拍摄期间安静的学习。
自从当初改了妆容以后,潘松新是着了魔似的天天扣化妆师毛病,全部改过一遍后才继续拍摄。
定妆照一出,虽然潘松新很满意这个新妆容,不过楚初的粉丝们却不乐意了,整日在论坛下面轰炸潘松新和剧组,认为他们玷污了楚初的盛世美颜。
“楚宝,那剧组是不是为难你了,怎么让你画这种状,你跟我们说,我们一定把剧组冲烂!”
“同上,潘松新这个导演就是个三流的,不知道你的优势在哪里,这样的戏肯定烂!”
……
铺天盖地的评论让剧组的人很是头疼,不过楚初的粉丝们也不缺少有理智的人,这种时候他们站出来说了一些好话,稳住了局面。
“楚宝都没有发帖子抱怨,你们在这里挑什么刺?”
“你们长点心吧,没看到上面的分类吗?民国背景的戏,可不是以前拍的那种戏了,楚宝也要跳出舒适圈的啊,你们还是心胸宽广一点吧!”
一时间滔天的攻势平静了下来,帖子下面加油鼓励的评论越来越多。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剧组的资金也是慢慢见底了,就因为潘松新追求的细节,为了细节,他又一次花了一大把钱在还原场景上,能搭起来的就搭,搭不起来的找后期。
就因为潘松新这样挥霍,使得剧组有几次都吃不上三顿盒饭,还好是楚初让人叫了外卖才坚持到现在。
“姜姐,你说我们要不要给这部戏投资点,我看潘导都愁到整日郁闷了。”楚初打了一通电话。
“哎,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潘导演就是个细节狂魔,不过都拍到现在这个阶段了,也不好中途停机,就由你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满是无奈,楚初都能想象到姜姐一定瘫坐在沙发上拍着脑袋。
“好勒。”
不一会儿,闷闷不乐的潘松新突然像是吃了士力架一样,来劲了,安排好一些事情后,向着楚初走过来。
“太感谢你了,真是雪中送炭啊!”潘松新连忙道谢。
楚初摆摆手,说道:“没事的,毕竟这部戏的剧情很不错,细节还原上也很用心,我也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成品了。”
“好好好,这部戏的后期制作你也可以来。”
一番道谢后,潘松新又开始了他的扣细节,先是化妆师,然后是场景,最后才轮到那些演员,潘松新很少发脾气,只是用温和的需要去让人们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