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弗洛伊德果然没有食言。尤里来到病房扔给我一套干净的衣服,指了指他身后的一个留学生打扮的长头发女孩,“她叫初音舞,这次出去她负责保护你的安全。”我抱着那套衣服疑惑的问尤里:“她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她保护我?她是日本人吧?”
尤里一翻白眼:“怎么?难道还要老子给你找个中国的小*来服侍你?你以为你是谁?彼德大帝还是中国的秦始皇?”我连忙解释:“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她来保护我是不是太勉强了些”尤里:“别废话那么多,穿好你的衣服,我们在外面等你。”长头发女孩看了看我,又看了尤里一眼,对我说:“你好,我叫初音舞,请多关照”话毕,转身与尤里出去了。可我从她的表情和神态上丝毫没有发现一点“多关照的意思”。倒好象是她要关照我多些。算了,反正我见过的日本人都是很傲慢的。
我穿好衣服以后,把银行卡放进口袋。刚要推门出去时听到外面那女孩好象对什么人说:“你们从哪拣回这个傻蛋的?”当我刚要把耳朵贴门上听他们谈话时,好象有人咳嗽了一声。门突然被人拉开,弄的我差点一头栽出去。尤里一脸看傻瓜的表情看着我:“以后打算偷听我谈话时,最好离门远一些不要被我发现。要知道我平时是喜欢用子弹开门的。”
“靠,真变态”我心里这样想,连忙点头:“恩,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对不起。”初音舞看了看我,面无表情的补充了一句“心里想什么不要直接写在脸上,被别人发现没什么,被某些人发现…...”她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会死。”尤里拿出一张和他胸前佩带的差不多一样的胸卡,别在我胸前,拍了拍我的脸,故做狰狞状,“尤其是我,所以不要在我们面前有什么不美好的想法,了解?”我一边心里告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一边转移话题:“那个我们,现在怎么走?”尤里扔出一句话“跟我们走就是了,我们坐电梯去停车场取车,记得要把你胸卡的位置戴在摄象机可以看到的位置上。然后出了这里以后把你的胸卡还给我。你从现在开始只需要做两件事,一件事是按我们说的去做;另外一件事情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跟紧你的情侣,这样危机时刻她会救你一命。”“啊?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要知道她现在还在国内呢。”尤里十分大方的对我说:“没关系,现在开始夜莺就是你的女朋友了。当然,我说的这个夜莺就在你身边,但是你不要对她有企图,否则你会死的很惨的。”我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了句,“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对她有什么企图的,我遇到你们到现在已经够惨了。”
通往马塞市区的路上,尤里开着一辆大众三厢旅行车,录音机里放着轻松的乡村音乐。我把车窗降下来一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夜莺静静的闭着眼睛,好象是在欣赏录音机里的乡村音乐。阳光从她一侧的方向照进车子里,车窗外面是一片葱绿的农田。忽然,我从心底觉得,她很美。她身上没有香水和化妆品的味道,给人的感觉很清纯。我正在根据她的容貌估算年龄时,她闭着眼睛冷冷的问了一句:“看够了没有?”“没有,啊,不,看够了,对不起”我靠,这她也能知道?尤里笑着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小子别对她痴心妄想,事实会证明你们不合适的。哈哈哈哈哈…….”
到了宿舍门口以后,我忽然想起我没带宿舍钥匙。尤里用他早想到的眼神白了我一眼。从袖口抽出象钩针一样的东西。探进锁眼,轻轻的试了几下,然后抽出来,把那东西收回袖口。对夜莺说:“我觉得有点不对。”夜莺点点头,走向走廊的窗户,打开一个漂亮的翻身就出去了。我比较疑惑的问尤里:“这可是4楼啊,她不会有事吧?”尤里竖起食指,示意我不要说话,拉我离开了房门的正面。“待在我身后不要出声。”我心想两个大男人跟做贼似的,我回自己的住所取点东西至于这样么。
不一会儿门开了,夜莺低声对我们说,“进来以后别乱动房间里的东西,”并且把手里的一个已经拔了安全销的*拿给我们看。“这东西是我刚在门梁上摘下来的。”说完,她拿起可能是早先吊*的细胶带把*缠了几圈,扔到我手里。“现在它暂时不会响了,拿好它。”尤里冲我点点头,没做声。夜莺对我说:“现在知道自己有多危险了吧?靠墙站着不要动。屋子里的东西我们来处理”我拿出电话要报警,可怎么也拨不出去。正往屋里走的尤里头也没回告诉我说:“别费劲了傻瓜,这里已经被我们把所有信号全段屏蔽了,如果不这样做,也许我们站在门口时就会被*炸飞。”说完他们蹑手蹑脚的开始翻找除了*以外的东西。
尤里戴上一副手套,仔细端详着我的台灯。然后把手慢慢的伸进灯罩,很轻轻的把灯泡拧了下来。慢慢举到我眼前,“看到没有?这个里面的液体是*,它非常的不稳定。如果你回来,就算门梁上的*不爆炸。你晚上开这灯的时候,灯丝稍一加热,它也会把你的头炸飞的。”“嗨,你们应该看看这个”夜莺戴着一副白色手套举着一个半红色的小纸条。我问:“那是什么?”尤里反问道:“你难道没上过化学课?那是化学试纸,它变红色说明有毒物反应,红颜色越深,说明越能要你命。”我突然觉得我的世界好象彻底改变了,那个该死的包裹,不是庸才能干掉的变态杀手,莫名其妙的雇佣兵机构,还有眼前一颗绿色*和注满危险的灯泡与一张显示我人生的终点之一的化学试纸。想到这里,我对他们两个人无力的说:“我的其他证件就在床头柜右边抽屉里,钱就放在床下一个装鞋的盒子中。拿了这些我们走吧”
尤里与夜莺似乎早就在等我的这句话,分别翻找了我的柜子和床下起身告诉我:“你的其他证件都没有了,但是钱还在”想到自己的未来,我有些茫然的对他们说:“算了吧,我想回去了”尤里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对夜莺说:“你陪他在校园里走走,这里是学校应该不会有多余的人和许多麻烦出现的。我回车里等你们,顺便把这里的情况给白狐去个信儿,你们不要离我太远。”夜莺拉起我的手,“我们走吧。”
我坐在校园的长椅上,思考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了一段时间,夜莺看了看我打破了沉默:“今后有什么打算?”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些天发生了太多刺激的东西,”我抬头望着不远处的教学楼,“莫名其妙的包裹,疯子杀手,保全公司,我简直是在做梦一样,而且还是恶梦。别说我现在打算什么,我甚至都不知道接下来一分钟要干什么,我可以干什么。我想去继续上学,很明显我口袋里的*并不乐意我这么做,回国,怎么对得起含辛茹苦攒钱把我送出国外,让我圆自己梦想的父母?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干什么。”夜莺撩了一下头发“白狐说你为我们断送了未来,我们可以为你负责。暂时你可以住在我们那里,你的临时身份不会有任何麻烦。如果过度清闲让你烦躁的话,我们也可以给你提供一份适合你的工作。”“暂时?那我以后怎么办?适合我的工作?我的老天,适合我的工作,是继续送那要命的包裹还是和你们一样打打杀杀?”“我们暂时先让你避过这段时间的风头再说,至于你的工作那个不是很困难。你的未来不会有什么麻烦的,你要相信我们。”“恩,也是,现在除了你们我没有其他人可以去相信了,毕竟你没让这个*和那个*灯泡炸碎我的脸。”我不得不承认我现在的命运掌握在他们手中。“说说你们的情况吧,毕竟我现在是你们的负担。”我继续说道。“我想了解你们的情况,我想这并不过分,可以说说么?”夜莺盯着我的眼睛解释道:“我们是一家保全机构,对外是一家公司形式。下属有几个雇佣兵团队在外执行一些任务。我们接受的有私人的委托,也有国家政体的,甚至还有罪犯。当然,这些在我们眼里是没有差别的。至于你上个星期送的包裹里面另外一支佣兵团杀害顾主的硬盘资料。这个顾主被杀以后,他的老婆委托我们调查他的死因。由于我们跟这支兵团没有什么交往。而且对方出的佣金很可观。所以我们接了这单任务。至于为什么包裹会在你手里,那完全是一个阴错阳差。你去的那所别墅是我们的一个联络站,当时顾主就在别墅里等我们的资料。因为这个数据硬盘在技术上加密同时外面的盒子上也有保护措施,我们必须得当顾主的面开启它。同时这里的资料有些对我们也非常重要。至于为什么他们要杀你,那是佣兵不死不休的一贯做法,算是行业惯例。”我看着她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望了望别处,“那你们打算怎么安排我?不会让我也提枪杀人去吧?”“当然不,我们不会让一个未来的艺术家去做杀人的事情的,更何况是一个帮助过我们的人。”夜莺看我那副不好意思的举动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我发现你这个艺术家与其他人有些不同,起码我扔给你的那颗*你到现在仍然放在口袋里,而且你目前的表现仍然比较稳定。”我用很无奈的口气对她说:“那我总不能把它扔在垃圾桶里吧?更何况必要时我可能也需要它来保护我。”她颇有些意外的问:“你会用?”我苦笑一下,“美国大片看多了的人应该都知道怎么用。”“呵呵,走吧,尤里已经在那边等我们了。”
回公司的车上尤里扶着方向盘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没有当初那么糟糕了?”夜莺微笑着回答:“他比我们想象中要坚强许多,起码没有因为惊恐呕吐和尿裤子,”转过头问我,“对吧?”我很无奈的冲她摆摆手表示不想回答。“白狐吩咐我们到公司以后把这小子交给他,他来安排这小子,你也去。”尤里换档起车。“为什么我也去?要知道我现在是假期,我答应做这小子一天保姆已经格外开恩了。”夜莺非常不满的回答。尤里笑道:“嘿~~~嘿~~~有点爱心好不好,毕竟他现在象一头无助的小猫一样等着你去照顾和关爱。恩?难道不是吗?”尤里回头摸了一下我的头,我烦躁的将他长满黄色绒毛的手臂拨开,“别来烦我,我现在烦着呢。”尤里阴笑几下:“嘿嘿,小子,如果不是弗洛伊德要求我们照顾你,我早就用刀把你混身扎满破洞扔野外上喂老鼠了。恩?要不要试试?”尽管我知道他可能真有可能这样做,但是我并不怎么害怕,只是不想与他斗嘴,所以我保持了沉默。“看吧,这才是叫他平静下来的最好方式”尤里回头向夜莺挤了一下眼睛。夜莺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将视线转向窗外:“那是因为你的笑话并不好笑而已,我不介意做这小子的保姆,起码比跟你在一起时容忍你那并不幽默的笑话要好上许多。”尤里松开方向盘,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无奈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