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宋珍珠还是老样子,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拘谨迟钝。
王行行眼睛瞟着宋珍珠,大口啃着鸡腿却没有觉得香甜。
珍珠现在有记忆了吗?还是变聪明了?如果珍珠哪一天想起来我知道她的秘密,不知道会怎么样?会不会一下子捏死我呢?
唉,珍珠是与众不同这件事情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呢?
都怨自己小时候太喜欢保护弱小,在宋珍珠受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被一群坏小子打破了头。
谁知宋珍珠见血之后突然爆发把几个坏小孩都打晕了,他被吓坏了,以为那几个孩子死了,其实根本没事,宋珍珠只是用了几滴水那几个小子就醒了,他头上的伤口也很快愈合了……
他目睹了整个过程,别人都忘记是怎么回事,只有他清楚的记得,他跟宋珍珠说,宋珍珠居然也不记得,而且自那以后宋珍珠见到有打架场面的时候总是逃得比兔子还要快。
就在他替宋珍珠出头之后不久,那几个小子又一次拦住了他,还喊了帮手。
宋珍珠打了人,这些人却记到了他的头上,他也想跑,却跑不掉,急的大声喊宋珍珠。
还好宋珍珠有良心,没有撇下他独自跑走……
宋珍珠其实是很善良的,自己从来都没有欺骗过她,无论她是不是人,都不会和他过不去吧?
希望她永远只做一个柔弱的女孩,不要记起自己的与众不同,希望她的失忆症不要好起来。
王行行使劲咽下口中的食物,忽然感觉嗓子有些难受,一根鸡骨头顺着食道咽了下去。
顿时,食管被磨得生疼,他使劲咳了几下,又端起杯子喝了好几口水才感觉舒服些。
“你饿坏了?”
宋珍珠奇怪的看王行行。
“不是,是太好吃了,我第一次吃这个……幸亏没卡住”王行行擦了擦嘴又端着杯子大口喝水。
“那次你到我们学校找我的时候就是请我吃的这个啊!”宋珍珠盯着王行行奇怪的表情,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
“别理他,估计他有失忆症!”表弟笑了一声,学着王行行神情严肃的说道。
王行行瞪了表弟一眼,“别瞎凑热闹!”
宋珍珠低下头继续吃饭,不知自己以前忘记了多少东西,忽然觉得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过去无论发生过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还是宋珍珠,只要完成那个嫁人的任务就能回到自己原本的身体里了!
目前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呆在这里,要先把自己的安身之地保护好……
下午宋珍珠到洪庆集团的人资部去拿报到证。
人资部的人看了看她,说道:“生态园那边正在建设,你去了也找不到人报到,就这样过去吧!”
“这样过去?”宋珍珠皱眉,“这样过去做什么?”
“有人找你做事情你就做,没有人找你就歇着。”工作人员不耐烦的说道,“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吗?”
“可是……”宋珍珠还想说,那人已经低头忙别的事情去了,不再搭理她。
庆远生路过的时候刚好看到正在办公窗口询问的宋珍珠,他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宋时庭看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女儿上了一圈学又回家种地了,不知道会不会又一次住院呢?
唉!自己这样功成名就的人不应该跟这个乡下人计较的啊!只是就是忍不住……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宋时庭没有因为女儿回村被气得住院,以后自己就行善积德既往不咎,不去管宋时庭的事了,他女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这样一个丫头,是不可能比自己家的儿子强的。
庆远生到办公室的时候一直坚持走楼梯,为的是多走些路锻炼身体。
在他走到两道楼梯交界处平台的时候,从楼上跑下来一个人拽住了他的胳膊。激动的说道:“远生,你终于来了!”
庆远生不悦的甩了一下胳膊,那双抱着他胳膊的手却并没有被甩开,他皱眉看了看旁边拽着自己的人,说道:“老宋,你怎么过来了?”
“远生,庆总……”宋建国脸色发红,语气悲切带着颤音说道,“我是来求你,给我们村里人一条生路!”
“来,到我办公室坐着说!”庆远生和蔼的扶着宋建国,“咱们哥俩谁跟谁啊,有事慢慢说,急什么……”
他想拉着宋建国上楼,宋建国却拽着他的胳膊不让他挪动,宋建国激动的说道:“我们是没有旁人,我也以为你是为了我们村富裕起来过上好日子……但是现在,现在你是在逼着我们全村的人去跳南湖啊!”
“这话怎么说的?我不是已经给你们村里人都安排了工作,现在有那么多土地需要耕种,还给你们派了先进的机器过去,不想种地的可以去建筑队干,修山造林,度假村建设,那么的多的活要干,别村子适龄的人我都没有接收,都安排你们村的村民去干,你们怎么能说我逼着你去跳河呢?”
庆远生手松了松自己的衣领,他被宋建国抱着胳膊挤得有些流汗。
“可是,你这行为就是明抢啊!你让我们村的人都搬走,我们要住哪里啊?你这行为和地主有什么区别啊?先买我们的地,给我们一个甜枣吃,接着就打着建造度假村的旗号让我们村的村民都搬走,让没有房子没有地村民来给你当长工……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去告你!”
“别开玩笑了,宋老兄,咱们是签了合约的,改造你们村子成为度假村这个方案县里省里都支持,你们那么个穷地方,如果我不去开发,不招商引资,再过二十年也依然连条公路都没有!”
庆远生推开双手打颤的宋建国迈向楼梯。
宋建国抢上前拉住庆远生,喊道:“远生,我求求你,能不能再想个两全的办法,你真要看着我们一个村的人都流离失所吗?别忘了你当年也是从这种日子走过来的,难道几十年后你忍心逼着父老乡亲再受当年那种罪?”
在宋建国说到当年的时候,庆远生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抹阴霾,他猛地推开宋建国几步上楼。
站在楼梯上的宋建国没有防备,被推的重心不稳向后倒去,慌乱中他忙去摸扶手却没有摸到,只好把眼睛一闭,叹息了一声自作自受。
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一只很有力的手及时抓住了差点摔下去的宋建国。
“谢谢,谢谢。”
自己这身板少说也有一百九十斤,多亏这个人力气大!
宋建国吓了一身冷汗,庆幸的看向扶住自己的人,惊讶的喊道:“是你,珍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