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na越呕越厉害,从球场一直留下一道亮晶晶的痕迹,。弗雷德干脆直接把rona背起来了,他的球服上沾满了鼻涕虫的黏液,但是他一点也不在意,他和乔治的脸色都非常难看,使得harriet悄悄咽下了到嘴边的疑问,她知道马尔福刚刚说了一句很难听的话,但她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他们距离海格的小屋还有二十来步的时候,一只谷仓猫头鹰在harriet头上鸣叫一声,丢下了一张纸条,harriet打开来一看,呼吸立刻急促起来。
“麦格教授要我立刻去见她。”她茫然地说。
“什么?”hermes立刻抢过了纸条,“为什么是你?而且是'接到信息以后马上赶到办公室'。可是,你刚才什么也没干啊。”
那只谷仓猫头鹰在harriet头上盘旋两圈,叫了两声。
“我最好现在就走。”harriet无奈地说,“好好照顾rona,晚饭的时候见。”
“potter,开学第一周还没过去,你就又给自己惹下了一堆麻烦?”harriet刚刚走进麦格教授的办公室,早已在等待着她的麦格教授就立刻向她发难了。harriet又是委屈,又是迷惑。球场上两方球员发生冲突的时候,她因为没吃早餐,饿得半死,反应比别人都慢了三拍,既没说话,又没动手。等她反应过来,冲突早就结束了,rona 都趴在地上吐鼻涕虫了。
“麦格教授,我不明白……刚才我的队员和斯莱特林的队员起冲突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干。”
“是吗?”麦格教授严厉地看着harriet,像是要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那为什么斯莱特林的队员一致向斯内普教授反应是你挑起的争端?”
“麦格教授,是弗林特率先挑起的事端,我们今天包下了魁地奇球场——”
“关于那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向我出示了斯内普教授特批的条子,他们今天完全有权使用魁地奇球场。”
“但是弗林特挑衅我们,马尔福他还说了一个特别难听的字眼,事情才失控的——”
麦格教授举起一只手打断了harriet的话,“关于马尔福先生的言行,”她平静地说,“斯内普教授已经对他做出来相应的惩罚了。因此公平起见,我也必须对我的学院的学生在冲动之下做出的行为进行一定的惩罚。”看见 harriet立刻就想说什么,麦格教授便示意她等等,接着说道,“我相信斯莱特林的学生指认你为挑事者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但是从我对格兰芬多的球员的了解来看,韦斯莱双胞胎恐怕也牵扯进了这件事情。如果我采取你的说辞,那我就必须惩罚韦斯莱双胞胎。但是,我想你也知道,他们最近在魔药课上的表现很差,假如再与此类恶性事件扯上关系,我可能不得不考虑将他们两个开除出魁地奇球队。”
harriet脑子里立刻就出现了一个画面:一封吼叫信呼啸着在宴会厅炸开,韦斯莱夫人的声音震碎了所有桌子上的玻璃杯:“居然被魁地奇球队开除?你们还嫌给这个家族丢脸丢不够吗?”
“请您惩罚我吧。”harriet叹了一口气,心想要是她被停赛了,那也好过两个或许是格兰芬多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击球手被开除。
“我认为本着公平对待学生的原则,给予你与马尔福先生收到的同样惩罚是最好的。”麦格教授匆匆地写就了一张纸条,“你要去给洛哈特教授的仰慕者回信。”
“这就是马尔福收到的惩罚?”harriet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马尔福一句话引起了那么大一场冲突,斯内普竟然只让他去给洛哈特写信?而弗雷德和乔治却有可能被开除?
”是的,potter小姐。”麦格教授说,语气里颇有“你要见好就收”的意味,“另外,如果你见到了weasley小姐,请告诉她,她的惩罚是帮费尔奇先生奖品陈列室的银器,不许用魔法。据我所知,她试图向马尔福先生发射一个毒咒。”
“是的。”harriet气愤地说,“但是她现在在海格的小屋里,悲惨地吐着鼻涕虫——”
“potter小姐。”麦格教授站起来,一字一顿地说,“洛哈特教授的办公室,现—在。”
“啊,你们两个小坏蛋。”洛哈特满脸笑容地看着各站在房间一边的harriet和马尔福,“我知道,我知道,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我特意告诉学校的教师们,我需要一些学生替我那些可爱的仰慕者的们回信。你看,这是不是比去帮费尔奇擦擦洗洗好多了?你们不用谢。”他夸张地弯了弯腰,似乎没有意识到他面前的两个学生都阴沉着脸看着他,丝毫没有要道谢的意思,“好了,我的仰慕者并不是很多,但是每一个仰慕者对我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珍宝,你们在替我回信的时候,麻烦请谨记这一点。”洛哈特指了指他办公室角落快堆到天花板那么高的信件,乐呵呵地说道。
洛哈特在角落里放了一张小桌子和两把椅子,迫使harriet和马尔福两个人坐在一起工作。他搬了一大沓信件放在桌子上,拆开了顶上的第一封。
“第一封给格拉迪丝女士,上帝保佑她—— 我的一个热烈的崇拜者。” 他把那封信丢给了马尔福,“一定要确保你的回信也是同样的热情洋溢噢。”
他翩翩然地走开了。马尔福用两个手指拎起那封信,好似拎起一只死老鼠,嫌恶地说,“恶心的老母牛……”
“你最好确保你把刚刚那句话写在回信上。”harriet冷冷地说,“最好再加上一句'泥巴种'。”
两秒钟的沉默,马尔福说,“你根本就不知道'泥巴种'是什么意思,是不是?”
“对,我不知道。”harriet轻声说,“但我知道这肯定是一个很不好的词语,而你不该用对任何人使用这个词。”
又是一阵沉默,办公室里除了洛哈特在另一边哼的小曲,就只能听见羽毛笔在纸上沙沙的写字声。
“我父亲经常使用这个词。”马尔福说,“似乎任何不是巫师纯血的人对他来说都是泥巴种。”
“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harriet气愤地说,“你怎么能用这么难听的词语称呼hermes,特别是在上个学期我们一起经历过了那么多之后……”
“他告诉了我的同学我就是那个跟你们一起去找魔法石的人!”马尔福低吼道,“我的队员已经在考虑让我主动退队了,因为我有“亲格兰芬多”的倾向!你难道不明白吗?我和hermes那样的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从任何方面来讲都不是!”
“在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过后他们还认为你有“亲格兰芬多”的倾向,真是眼瞎了。”harriet没好气地说,“就凭你和你那般狐朋狗友平时对格兰芬多学生的态度,我真惊讶你的队员会相信hermes 的话。”
“你当然不一样了,是不是?你无论做什么你的朋友都会支持你,就算我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加入了你们寻找魔法石的队列,你的朋友也没有埋怨过你。我呢?所有人知道我是那个跟你们一起去找魔法石的人之后态度都变了。你根本不知道他们在更衣室里说的话有多么难听:'原来德拉科喜欢跟格兰芬多的人混在一起';'德拉科,要是你这么勇敢,怎么没被分到格兰芬多啊';'德拉科,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是那种冲动无脑的类型的人'。你猜怎么着,harriet,我没有像你那样的朋友,如果我想继续在斯莱特林舒舒服服的待下去,我就不可能对格兰芬多有好话。”
房间里再一次重归沉默。harriet低下头,强迫自己阅读一位斯嘉丽·约翰逊小姐写来的爱意满满的来信,但是没有一个字溜进她的脑海,马尔福连写了四封回信,她还在反复读着同一个句子。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是真心认为hermes是一个泥巴种的吗?”
“我们各自有各自的信仰,harriet。”马尔福放下了笔,静静地说,好像这些话他已经酝酿了许久,只是等着一个适当的机会说出来,“我当然不认为hermes是泥巴种。他很聪明,人也不坏。但是我看到他的时候,我能想到的只是'多么可惜,这样一个聪明的人竟然是个泥巴种。' ”
看见harriet难掩惊讶的眼神,马尔福自嘲地笑了笑。
“你不明白这个世界太多规则了,harriet。”马尔福的语气变了,“还记得一年级的时候,我在霍格沃茨火车上对你说的话吗?巫师的世界里是分三六九等的,是——”
马尔福突然停住了,他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我们不是一路人,potter。”
“你错了!”harriet大声地说,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洛哈特把眼皮从正在修理的指甲上抬起来,“怎么了,亲爱的小蜂鸟?”他和颜悦色地问道,“什么错了?”
“我,我只是说马尔福把地址填错了。”harriet慌忙支支吾吾地应付过去了,她刚扭头想继续说点什么,却发现马尔福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错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连朋友都不算,不是一路人也很正常吧。”
“来..过来..让我撕你..撕裂你..杀死你..”
马尔福的话音刚落,harriet就听见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般冰冷恶毒的说话声响,突然在房间里响起来,她吓得跳了起来,打翻了面前的一瓶墨水,马尔福刚刚写好的那封信上顿时洒满了一团一团的墨渍,还有几封他封好放在一旁的信封也染上了不少墨水。
“你干什么,potter!”马尔福拖着椅子向后退去,墨水流了满桌,滴滴答答地从边缘落下来,“你是故意的——”他厉声说道。
“不是!”harriet一边慌慌张张地拿了几张羊皮质想吸干桌子上的墨水,一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刚才听到了一个……一个声音。你肯定也听到了,你不可能错过的。”
“我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马尔福冷冰冰地说,“我建议你再想一个好一点的借口——”
“是真的——”
“天啊,天啊,我的小花们,你们怎么吵架了?”洛哈特一边喊着,一边走过来,打断了他们两个的争吵,“我的天,这简直是一团糟,不过不用急,”洛哈特掏出了魔杖,自信满满地说,“我一秒钟就能收拾这个烂摊子——佩斯奇皮克西佩斯特诺米!”
几乎是一瞬间,一股激流从桌子上的半摊玫红色墨水汹涌而出,把所有harriet和马尔福辛辛苦苦花了一个下午写好的回信统统淹没了。所有放在地上的书,洛哈特本人的著作,地毯,还有在场三个人的鞋子——全都不能幸免,陷入了齐脚脖子深的墨水当中。
“啊,这只是一个小事故,我马上就能修好……”harriet钦佩地发现,洛哈特在这种时候还能露出他标准的微笑,举着魔杖准备给地上泛滥的墨水再施一个咒语。
马尔福听到洛哈特的话,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洛哈特在他身后使劲地喊他的名字,但马尔福走得飞快,马上就不见踪影了。洛哈特又转向harriet:
“啊,我想马尔福先生恐怕有三急。但是没关系,他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能看到我大展身手。”洛哈特眨了眨眼,“好了,harriet,你准备好跟我一起——”
“杀…杀…鲜血……杀死……”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就是这个!”harriet大喊道——匆匆地跳了起来,拿起自己的书包,“抱歉,教授,我,我得,我得用一下洗手间……”然后,没等洛哈特说什么,harriet就冲出了他的办公室。
但是那个声音就如同它奇妙的来源一般奇妙地消失了,harriet在洛哈特办公室的走廊上来回走了又走,但是那个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来,眼看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harriet只好带着一肚子的疑惑离开,往宴会厅走去。
然而格兰芬多的餐桌上并没有rona的身影,harriet往斯莱特林的桌子上看去,却发现马尔福也没有过来吃晚饭,harriet在hermes身边坐下,双胞胎就坐在她对面,她一边拿起一份烤鸡,一边问道,“rona去哪了?她还好吗?”
“还好。”弗雷德说,“她直接去费尔奇那报告了,说是在她停止吐鼻涕虫以前她什么都不想吃。”
双胞胎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食欲,他们一人各盛了一点土豆,匆匆吃完便离开了。双胞胎刚走,harriet便把她在洛哈特办公室听到的声音告诉了hermes,还提及了一些马尔福和她的对话,但是听完以后,hermes看上去并不惊讶。
“泥巴种是纯种巫师所能想到的对麻瓜出生的巫师最侮辱人的称呼。”他详细为harriet解释着,“我从来就不觉得马尔福正确理解了泥巴种这个词的意思。但是,至少他现在也能尝一尝苦头了不是吗?我想斯莱特林的学生可不会那么容易接受他就是那个跟我们一起去找魔法石的人。”
hermes冲斯莱特林的桌子努了努嘴,harriet看到潘西·帕金森一个人面有愠色地独自坐着,用一把叉子残忍地谋 杀着她面前的那份沙拉。
“至于你听到的声音……”hermes的语调一转,harriet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我们可以去图书馆查些资料……我的意思是说,就算是幽灵也没办法完全隐形的,人更没法穿过一扇实体的木门。所以现在只有图书馆才有可能帮助我们找出这个声音的来源,harriet,赶紧吃饭,我们抓紧时间的话,说不定在回公共休息室以前就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好主意。”harriet露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干巴巴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