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是第一个发现harriet消失了的人。
不同于rona和hermes,他知道今晚在场地上游荡的是什么人——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人的追随者。他们穿戴上了被尘封起来象征着恐惧的服装,戏弄着麻瓜,制造着混乱——如果这一切都只是障眼法呢?如果这一切的真实目的实际上是抓到harriet呢?
rona和hermes还在前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塞德里克的无声咒还不是很熟练,那毕竟是六年级的学生才要求学习的内容,但是今晚,他必须试试。
“声隔音绝。”塞德里克在心里默念着,一层若有似无的雾气从他的魔杖顶端飘了出来,挡在他和前面的两个人之间。对不起,他歉意地心想着,如果harriet真的被食死徒给带走了的话……我不能把你们牵扯进这样的危险里。
他跑开了,塞德里克心里很清楚,若是食死徒带着harriet立刻就幻影显形走了,他无论如何也是没办法找到她的,然而,食死徒想必不可能在树林里没头苍蝇一样的乱窜,只为了碰运气似的试图抓住她,他们想必已经跟着自己四个人走了很久了——
他回到他最后一次看见harriet的地方,那时候她正蹲下来系鞋带,但他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松软的青草地将所有留下的痕迹都清晰地展现了出来——没有人跟在他们身后,harriet是自己离开的,弯弯曲曲蜿蜒进森林深处的脚印前脚掌深,后脚掌浅,表明她跑得很剧烈。塞德里克满心疑惑地一路追了下去,直到他突然听到了harriet的声音。
“你在说什么,德拉科?”
塞德里克立刻闪到一颗大树后面,他着实没料到harriet中途脱队竟然是为了来见德拉科·马尔福,他知道他此刻应该离开,他以前也从未做过偷听别人的私人谈话这样下作的事情,但他没有动。
他想知道这两个人现在究竟是处于什么关系之中。
“德拉科,如果是因为你的家族的事情你不得不与我断开联系,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以为我已经向你证明了我会一直相信着你,我以为我已经向你证明了我会理解你的——”
“这跟我的家族没关系——事实上,你要是没那么努力地向我证明你自己的话,或许我还不会告诉你这个真相,而是直接用我的父亲来搪塞你了。”那是德拉科·马尔福的声音,听上去带着一点冰冷的打趣,“事实上是,我厌倦了。”
“厌倦了什么?”
“你。”
塞德里克皱起了眉头,德拉科·马尔福的接下来的话最好别是他想象中的那样,不然的话……
“当你知道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会站在你这边的时候,事情就变得没意思起来了。”德拉科·马尔福的语气相当轻佻,就像是在跟街边的卖花女说话一般,“你那些苦苦哀求回音的信件——实在是令我恶心至极。我父亲常说,‘一样物品的价值只有等你真正拥有的时候才能看出来’,而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就是一文不值。”
“是你的父亲逼迫你说这些话的,还是你的母亲?”
塞德里克听见harriet的声音平稳地问道,他原本以为任何女孩被这样粗俗无礼的对待,大概早就梨花带雨,哭哭啼啼了——至少他知道秋·张一定会这样,但harriet的语气听起来十分镇定,这让他有些钦佩。
“我父亲已经不再监视我了,因为我已经向他坦白,我对你完全毫无兴趣了。”德拉科·马尔福冷笑着,“想想吧,potter,无论我父亲如何严密地监控我,你那些专挑半夜三更扰人清梦送来的信件,我总能抓住机会回几句话的。我不回,就是为了让你识趣一点,别再来找我了。不过,既然你这么锲而不舍,都追到这里来了,那就让我和你把话说开,也未尝不可。”
“我只问你一次,德拉科。如果你有任何苦衷——不管是怎样的难言之隐,我都能谅解你——”
“我就是移情别恋了,potter,”德拉科·马尔福笑着说道,塞德里克几乎都能想象得到他脸上那种残忍的笑意,此刻他恨不得能从藏身的地方出来,给他脸上结结实实的来一拳,“没有其他更好的说法了——我有别的喜欢的人了。你对我而言,就只是一个在寻找我自己人生道路上玩腻了的路标而已。我已经知道我自己将要走上怎样的道路了,你相信我也好,不相信我也好,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不相信。”harriet说道,塞德里克仍然能从她声音里听出那种坚定,“我不相信你能在一个多月里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那天晚上对你说的话毫无意义。不管在这一个多月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德拉科,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的,你没有必要说这样伤人的话来推开我。如果你需要我离开,我就会离开。”
“你真的会离开吗?”德拉科·马尔福说道,塞德里克隐隐约约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颤抖,“别贸贸然就答应你做不到的事情——我只是想在树林里找个能独处的地方坐一会,你都能找到我——你究竟花费了多少心力寻找我?就这样,你也指望我相信如果我让你走开,你就会走开?”
“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你希望我跟你保持距离,那么我就会照做。”harriet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德拉科·马尔福的话。
“那就跟我保持距离吧,potter。”
一阵树叶的沙沙声响,塞德里克偏过头从树枝间小心地看了一眼,只见德拉科·马尔福站在一棵大树的下面,轻轻拍着身上的树叶。
“好,”他听见harriet如释重负地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违心说出——”
“我让你跟我保持距离,是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如果你再像这样跟我纠缠不清,她会误会的。”德拉科·马尔福打断了harriet的话,面无表情地说道,那片林中空地上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塞德里克捏紧了拳头,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耐着性子继续等待着。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德拉科·马尔福,想清楚你的答案以后再回答。”harriet的声音在剧烈的颤抖,但是她依旧没哭,“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你要断绝我与你之间的关系,不是因为你的父亲命令你这么做,也不是因为你的母亲命令你这么做,更不是因为任何情况下的难言之隐,而是因为,你喜欢上了别人,我说的对吗?”
长久的沉默,久到塞德里克几乎都认为德拉科·马尔福要否认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里甚至带了几分不耐烦,几分调侃——
“对。”
“很好。”harriet说,塞德里克听见她在大口大口的深呼吸,“很好。”
几声树叶被踩断的沙沙声响,德拉科·马尔福走了,harriet还站在原地,如同石雕泥塑一般,没有意料中低低的抽泣声,也没有歇斯底里的疯狂大哭,她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塞德里克三番五次地想要出去,却又因为这样压抑的气氛收回了自己的脚步。
他渴望能够安慰她,他渴望能够在此刻借给她一个肩膀依靠,可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做——她似乎不需要任何人,或者说,她需要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但有什么不对,有某种突然而然之间在脖子后面让他寒毛乍起的直觉告诉塞德里克这附近有人,不是德拉科·马尔福,而是某种更危险的——
他听到harriet面前的那颗大树后面传来了几声沉重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就探出了半个身子,下一刻,一个尖利的男声突然从树丛里响起:“阿瓦达索命!”
“盔甲护身!”塞德里克在绿光乍现的那一刻大喊道,一道无形的壁垒在harriet身旁筑起,死咒直接打碎了他的铁甲咒,发出轰然声响,绿光反射到另一边的一颗大树上,在树干上炸出一个烧焦的大洞。
树丛后面传来了一声低吼,举着魔杖冲过去的塞德里克只听见了只言片语——“主人”,“亲手杀掉”——还没等他细想那些字眼代表着什么,他就听见那个尖利的男声再次响起:
“尸骨再现!”
塞德里克猛地停住了脚步,一股巨大的绿色烟雾从树丛里冲上天际,变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一条大蟒蛇从骷髅的嘴里冒出来,就像一条恶心的舌头一样。塞德里克愣愣地注视了那个标识两秒,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毫无防备,树丛里隐藏的巫师随时都能将自己杀死。他定了定神,连续向树丛里发射了两个昏迷咒,红光接连在树丛间爆炸,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看来不管那个死咒和第二个咒语是谁发出来的,他们早在塞德里克接近以前就已经幻影显形离开了。
“老天,那是什么——刚才又是谁发射了那个咒语?”之前被死咒与铁甲咒爆炸的能量掀翻在地的harriet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惊恐地问道,塞德里克匆匆走过来扶住了她的肩膀,“不管是谁,我们都必须马上离开,那是黑魔标记——想要致你于死地的食死徒恐怕还在这附近——”
塞德里克的话音刚落,二十几个巫师就在一片噼啪声响中幻影显形到了他们身边,将他们两个团团围住。没有迟疑,塞德里克立刻就将harriet扑倒在地上,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她,下一刻,十多道红色的闪光在他们头上迸射出来,交汇成了一张炫目的网,因为错失了目标而在周围的树木间反弹着——
“住手!”阿莫斯·迪戈里的声音在一旁惊惧地大喊着,“那是我的儿子!”
听了他的话,超过半数的巫师都垂下了他们的魔杖,还有另外一些仍然半信半疑地用魔杖指着他们。迪戈里先生几步冲了过来,将塞德里克从地上拉起来,塞德里克又顺手将harriet拉了起来。
“阿莫斯,解释一下。”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说话的人是一个精准地诠释了什么叫做“一丝不苟”的男人,他虽然手里拿着一根魔杖,但是他的衣着打扮完全可以去麻瓜世界假冒一个银行经理,他的胡子和他的头发都仿佛是用尺子比着修剪出来的一半,在魔杖的微光下,他那张严肃,冷酷的脸看上去额外的愤怒。
“我不知道您希望我解释什么,克劳奇先生。”迪戈里先生不卑不亢地说道,harriet此刻才知道原来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就是珀西的顶头上司,巴蒂·克劳奇,“难道您在暗指我的儿子变出了我们头顶上的那个黑魔标记吗?”
“他和这个女孩在犯罪现场被抓住了。”克劳奇厉声说道。
“梅林啊——”远处传来了一声惊呼,吓得半数的巫师又都举起了自己的魔杖,无数道细细的光柱照射出了前方韦斯莱先生的轮廓,弗雷德,乔治,rona,hermes,还有gin都在他的身边,“harriet!塞德里克!谢天谢地你们没事——可是你们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带着大家向这边跑来。
“我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解释——你们两个。”克劳奇提高了声音,他的声音里有着一丝明显的威胁意味。
“我们什么也没干。”harriet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就在几分钟以前,有人在那边的树丛里向我发射了一道死咒——”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巫师全都发出了一声惊呼,他们相互交换着讳莫如深的眼神,耳语着交换着意见,rona和hermes发出一声惊叫,双胞胎看上去像是想要冲到harriet身边,但是被韦斯莱先生拦住了。克劳奇皱起了眉头,重复了一句,“死咒?”
“是的,”harriet毫不客气地说道,“如果不是塞德里克——我此刻已经死了,死咒被他发射出来的咒语弹开了,击倒了那边的那颗大树,”她指了指那颗有着一个烧焦漆黑的大洞的树木,“然后,不管发射了死咒的人是谁,他紧接着就发射出了那个标志。”
“等我赶过去树丛的时候,发射咒语的人已经幻影显形离开了。”塞德里克补充道。“勇敢的孩子,”一个穿着羊毛晨衣的女巫赞许地说道,“没有多少人敢于接近一个才刚刚施放了死咒的巫师。”
阿莫斯·迪戈里自豪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克劳奇先生看起来还是非常不满意,他刚想说什么,噼啪一声,又有两个人幻影显形到了这块空地上,左边的一位穿着红绿相间的晨衣,带着配套的睡帽,正是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右边的一位则打扮得整整齐齐的,就连一头接近银色的淡金色长发也梳得一丝不乱,则是卢修斯·马尔福。
“部长。”见到康奈利·福吉,克劳奇立刻迎了上去,“我们在犯罪现场抓到了这两个孩子,但是他们不承认发射了黑魔标记——”
福吉一见到harriet,就吃惊地长大了嘴巴。
“harriet·potter!”他嚷嚷道,“这是harriet·potter!我们大难不死的女孩,她怎么可能会变出黑魔标记,巴蒂,你不是忙昏了头——”
“我很清醒,部长,而且比起区区一个名声,我更清楚我肩膀上的职责。”克劳奇生硬地说道。
自从卢修斯·马尔福出现以后,harriet就一直死死地盯着他,但是他只是悠然自得地站在福吉的身旁,手指曲卷着自己的头发,嘴角甚至带着一点笑意,就像是他刚刚做完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似的——
“巴蒂,不管是不是救世主,他们都还是孩子,”另一个穿着长长的浴袍的男巫不赞同地说道,“这样贸然假设他们变出了黑魔标记也太草率了——更何况,你也看到了那边的那棵树,只有非常强大的咒语才能造成那样的伤害——”
“我说我们继续搜查那个树丛,”迪戈里先生粗声粗气地说道,“如果有人在我们出现以后幻影显形的话,我们一定会听到动静的,说不定发射咒语的人还没走。”
好几个巫师响应了迪戈里先生的召唤,他们分散开走进了树丛,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烦意乱地等待着,包括harriet,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与死神离得有多么近,长期待在霍格沃茨和对角巷这样相对安全的地方,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成年巫师的保护下,几乎快使她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小批人埋伏在黑暗之中,等待着能够置她于死地的机会——这其中说不定就包括卢修斯·马尔福。
塞德里克扶住了她的手肘,“会没事的。”他轻声说道,“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找到了!”树林里传来了一声高呼,在空地上的巫师都松了一口气,除了克劳奇,他眼珠爆凸,瞪着昏暗的树丛,似乎不相信他们能从里面抓到什么疑犯。那些巫师们从树丛里走了出来,为首的一个人抓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精灵,harriet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那个坐在顶层包厢里,用双手捂着脸的小精灵。
“我相信这是你的家养小精灵吧,克劳奇先生。”迪戈里先生说道,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克劳奇的身上,似乎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一般,那个小精灵见到克劳奇,哭得更加厉害了,harriet只听见它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原谅闪闪,主人,闪闪把事情搞砸了……闪闪愿意惩罚自己……闪闪愿意以死谢罪……”
“放她下来。”克劳奇大喝一声,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诉说着他此刻的羞辱和怒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闪闪被那个巫师粗暴地扔到了地上,hermes发出一声愤怒的抗议,但是没有人理会他。闪闪匍匐着爬过去亲吻着克劳奇的鞋子,仍然颠来倒去地念叨着请求原谅的话,克劳奇向后退了一步,挣脱了小精灵瘦小的胳膊。“站起来!”他说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闪闪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啜泣着,颤抖着,它那有网球那么大的眼睛里倒映着所有环绕在它身边的巫师,就在大家都等待着它开口的时候,它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手指指向了卢修斯·马尔福,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带走了小主人!闪闪这下要怎么跟主人交代——闪闪惩罚自己一千次一万次都无法弥补这个罪过——”
卢修斯·马尔福镇定自若的脸色连一丝波澜都没有起,“管好你的家养小精灵,克劳奇。”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它听上去像是疯了——可别告诉我它在指责我是那个放出黑魔标记的人,先不说我刚才可一直都跟福吉部长待在一起,从什么时候起这种低贱生物也能这样肆无忌惮地对巫师提出指控了?”
harriet清清楚楚地看见福吉疑惑地扫了一眼卢修斯·马尔福,但是他什么也没说。
“闭嘴!”克劳奇额头上青筋暴起,咆哮道,闪闪立刻就噤声了,她害怕得缩成一团,harriet看得十分于心不忍,然而在场的大部分巫师似乎都对这悲惨的一幕无动于衷。
“巴蒂,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想问一下你的小精灵几个问题,”那个穿着长长的浴袍的男巫开口了,克劳奇很勉强地点了点头,那个男巫便转向闪闪。
“你看见了任何可疑的巫师躲在树丛后面吗?”他的口气虽然比克劳奇好一点,但是还是非常严厉,闪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使劲地摇了摇头。
“你说你看见了卢修斯·马尔福先生,你见到他做什么了吗?”那个男巫又问道,但是这一次,闪闪只是拼命摇着头。“你到底有没有看见卢修斯·马尔福先生?”那个男巫不耐烦地问道,闪闪仍然剧烈地晃着它的大脑袋,卢修斯·马尔福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要我说的话,这个小精灵有些疯疯癫癫的。”他圆滑地说道,“它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它估计是被今天场地上发生的事情吓破了胆,都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克劳奇,你怎么会放任你神志不清的家养小精灵在树林里乱跑呢?”
“我没有。”克劳奇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特别嘱咐了它,让它好好呆在帐篷里。”
“从这个小精灵身上我们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了,就像迪戈里家的孩子说的,不管谁施放了那个死咒和黑魔标记,他都肯定马上就幻影显形消失了。”穿浴袍的男巫直起身来,不满嘟嘟囔道,“这种情况下,带回去魔法部审问也只不过是白费功夫而已。巴蒂,我就留给你处置吧。”
“谢谢,”克劳奇生硬地说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冷冷地注视着闪闪,“你公然违抗了我的命令,你毫无根据地指责了一个巫师,你今晚严重地玷污了我的名誉——那即是说,衣服。”
harriet看不下去眼前的这一幕了——闪闪看上去一副即将昏厥过去的模样,趴在草地上嚎啕大哭着,然而它周围的巫师都漠然默许着这一切。“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她大声地喊道,“假如我洗清了我的嫌疑的话——”
“当然,当然。”福吉马上说道,“巴蒂也只是过于激动了一些,他一贯在跟黑魔法有关的事情上都非常有激情——”
这话立刻让harriet想起了,克劳奇就是那个坚持要给小天狼实行死刑的人。
“我想你们都可以走了——亚瑟,我相信harriet是跟着你的家人一起来的?很好,很好,你们把她带走吧,这可怜的孩子,今晚真是太混乱了,想必是有什么漏网之鱼向她发射了死咒,还好……”
福吉匆匆忙忙地住了口,显然不愿意在harriet面前多说什么,在韦斯莱先生的默许下,双胞胎,rona,还有hermes都向harriet涌了过来,在他们的环绕下,harriet最后看了一眼那颗大树的根部,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