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够活下来,你们就会死在我的手里或者是那位冕下的手中!但是,如果我先死了的话,那我会在死亡的归宿等着你们一起!”恶魔微微的裂开嘴笑了!
脚下用力猛然间越上了天空之中。被恶魔踏过的地面上出现了弹坑一样的裂痕,所过之处卷起了一阵阵沙暴。
过了一瞬,那轨迹形成的强风席卷了周围。
疾风吹拂着阿尔忒弥斯的发缕,使得沾染上了血色的发缕在疾风之中摇曳,夹杂在疾风中的砂砾扑面而来,即使是阿尔忒弥斯也微微眯起了双眼,破天荒的用手中的圣典挡在了被自己的抱着的孩子的面前挡住疾风与砂砾。
而他自己也只不过是别过头,任由沙子打在自己的脸上。
看着怀中的这个孩子,阿尔忒弥斯的目光扫向四周,在这里的周围,在月无华的作用下,几乎产生了洗地一般的效果。而在更远一点的地方则是还有着像模像样的房屋的结构。
犹豫了一下,阿尔忒弥斯挣扎着抱起怀中的这个孩子走向了远处的房屋。
传说之中,在三界战争的时代,不仅仅是整个人间界沦为战场,其实在战争期间没有绝对能够占据百分百优势的一方,要不然魔神和天使也不会被人间界就地封印。事实上,三界都沦为了战场。这是最宏大的一次战争了。
而在那次战争结束之后,或是天使或者是恶魔入侵,或是人间界内乱,也或多或少的在历史上发生了几次以地区和城市为规模的地区沦为战场。
就规模而言,一个村子的大小实在是太过于微不足道了。但是,只要有一处沦为战场,那么就有着一件事情不会被改变,那就是在战场之内,几乎无处可逃,避无可避。
同样的到底,在这被魔神一人碾压的战场之上,到底有没有一处安全的地方,阿尔忒弥斯真的没有底,甚至在他的心中都有着答案,那就是没有。
然而,即使是这样,这也不是阿尔忒弥斯在见识到了这个孩子有着奇异的力量,并且用于帮助他之后,将这个孩子带入战场的理由。
他能够做的,只能让这个孩子在这个最危险的地方,稍微的处于相对安全一点的地区。有着微弱的一丝比他们活下来更高的可能性而已。
阿尔忒弥斯将怀中的孩子放在了这间尚存下来,并且门扉并未关闭的房间之中的床铺上,替这孩子盖上被褥之后,阿尔忒弥斯有一些愧疚,因为他现在也被透支的太多了,不然的话即使圣位偏转没有办法甩给这孩子,最基础的治愈术还是能够甩几个给他的。
可是现在的话,别说是救助这孩子了。连他自己都是泥人过河自身难保。
想到此处,阿尔忒弥斯露出了苦笑。但是他也并没有迟疑,即使知道那孩子现在甚至意志都不清醒,但是阿尔忒弥斯还是轻轻的关上了门。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阿尔忒弥斯看向了之前恶魔一跃而起的方向。
陡然间,阿尔忒弥斯的脸颊变得痛苦,脸色也痛苦的扭曲了起来。鲜血从口中涌出,大片大片的落在了身前的司祭袍之上。同时他的视野也变得模糊,分辨不清楚具体的东西。
甚至于连方向感都失去了,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甚至连自己还是不是站着这种事情都没有空余去思考了。
“抱歉了……尼古拉斯……阁……下……看来我是……没有办法……”
很努力的站着,却能够被人一眼就看出是强弩之末硬撑着的阿尔忒弥斯身体就像是一片薄纸一般的向前倒下……
但是,一个人影却突然之间出现。伸手拦住了阿尔忒弥斯的腰
“不好!我感觉到了!”本来黄金的光幕绝对的防御圈之外还在和蒙面人商量着该怎么办的神父陡然间色变,看向光幕之中:“阿尔忒弥斯他有生命将亡级别的危险!”
“但是我没有感觉到尼古拉斯有那种程度的伤势的危险,也就是说,两个人并不是一起对上了那位魔神大人。”蒙面的魔法师点了点头,表示听见了神父的话:“不要慌张,现在还不是最遭的时候!”
“马德不是你弟子你当然不慌张了!”神父猛然间喝到,他的身体就像是幻觉一般似乎突然之间胀大了几分,然而在下一个瞬间,神父上半身的衣物就像是承受了某种力一般的产生了扭曲,之后,其上半身的衣服忽然爆开,一股气流从他的身上向外冲出。
而后,破碎掉的神父服的上半部分因为束腰的关系有相当的一部分并没有被冲散出去,而是自然垂下,搭在了神父的下半身。如果说神父穿着神父服的时候和其他温文尔雅的神父并没有一起其他的区别的话。最多也只能从那魁武的大山倍达体型猜测一二他究竟是怎么样的怪物的话。
那么现在可以说进入了战斗状态的他,比起满头的引发,他浑身扎结的肌肉,无处没有伤痕的身体却能够让人感觉的到他的凶悍。
现在的话,在他的上身穿着的是一件漆黑的无袖衬衫,但壮硕的身躯却将衬衫撑成了紧身衣一般,虽然看不见下半身,但是相信要是下半身穿的是的休闲短裤自然也是难逃这样的命运。
神父从身后掏出了总计六枚,双手各三枚的剑柄握在手中,金黄色的圣光涌入剑柄之中,为剑柄编制除了剑刃:“我现在恨不得直接杀死那个家伙啊!”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有人告诉过你一句话,你也很喜欢。那句话似乎是‘女人和小孩子们可以很粗心,但男人不可以。’那么你现在,是否因为愤怒,将要会去做一件会使你粗心的事情呢。”魔法师并没有因为神父的暴动而动容,他缓缓的摘下兜帽,用充满智慧且冷静的眼睛看着神父:“从事情的发展上来说,这一刻阿尔忒弥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么不能保证下一个就不是尼古拉斯。我也是同等程度的担忧。但是那不能解决问题!你说呢。”
教父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逐渐的将情绪稳定下来,但是他手中的剑刃还是没有放下,反而是越握越紧。
他啐了一口,吐出了一口唾沫在地上:“那句话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叫做路西菲尔的孩子说的。同时他也说过另外一句话:‘我费了一生的精力,试图不让自己变得十分粗心。’那个孩子不是你们魔法师一侧的简直都没有道理,但是他一心想做恶魔猎人!希望这一次……他活下来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