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医:“大家不要抢,一个一个来!”
可现场的人哪听他的啊,一个个都争着往担架上躺,都快打起来了。
眼看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厂医只得向护卫队求助。
大龙、小龙往前一站,大声道:“担架都收起来!”
医护人员赶紧把担架收走。
院里的人顿时急了。
一大爷:“干什么呀?为什么不让我们躺担架?”
二大爷:“我们是病人!我们要求躺担架!”
许大茂:“厂医是治病救人的,赶紧救我们啊!”
傻柱:“我浑身都不舒服,你们不让我躺担架,出事了谁负责?”
其他邻居也跟着起哄,大喊:“谁负责?谁负责?”
大龙上前一步,冷声道:“之前让你们躺担架,你们叫得跟杀猪似的。”
说着,扫了一眼三大爷。
三大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龙也上前一步,道:“现在想躺担架,就得按照秩序来!”
厂医:“对,要有秩序!乱哄哄的谁也救治不了!”
许大茂:“那赶紧的啊!”
傻柱:“我申请先救我!”
众人顿时朝傻柱投去鄙夷的目光。
这家伙平时号称“战神”,打遍四合院无敌手,没想到居然这么怕死。
厂医:“这样,咱们按照症状轻重来,重症、老人、小孩、女人优先,其他人先回家躺着也是一样。”
大龙:“对,没轮到治疗的人,就先回家躺着,减少活动。”
小龙:“咱们厂医院容量有限,一次不可能接纳这么多人同时入住。”
厂医:“是的。即使大家全都冲到厂医院,我们也没有那么多床位提供给大家,更没有那么多医护照顾大家。”
经过这番解释,邻居们终于冷静下来,不再争抢着去厂医院了。
其实去了也没用。
四合院上百口人,吃了饱食丸的最少有五六十。
这五六十人一次性冲到厂医院,厂医院非瘫痪不可。
当然,他们也可以选择去外边别的医院。
但别的医院不像厂医院能报销,需要自己掏钱。
他们肯定不愿意自己掏钱的。
一大爷:“厂医、护卫队的人说得对,大家按秩序来!”
二大爷:“重症、老人、小孩、女人先排队,其他人回家!”
许大茂:“得,我还是回家躺着吧!”
傻柱:“真不公平,我为什么不能排队?”
许大茂白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拽回家。
在一大爷、二大爷的维持下,现场秩序迅速稳定下来。
医护人员开始将重症、老人、小孩、女人往厂医院转运。
在转运的同时,也给他们打上了吊瓶。
厂医一个一个检查众人,以确定他们的症状。
大部分人的饱食丸都是才吃下去不久,效力并未发挥,所以症状不明显。
“目前来看,所有人里边,症状最严重的就是这个小子。”
厂医检查了一圈之后,指着棒梗说道。
棒梗已经吃下去三天了,饱食丸的毒性完全扩散,情况十分糟糕。
贾张氏、秦淮茹听到这话,顿时哭得昏天黑地。
秦淮茹:“大夫,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
贾张氏:“大夫,我乖孙福大命大,以后还要做大爷呢,你可不能让他死了啊!”
厂医:“我已经给他打吊瓶了,但愿能延缓毒性的扩散,至于解毒,我看必须做手术才行!”
秦淮茹:“做手术!我们愿意做手术!”
贾张氏:“做手术会不会泄了我乖孙的元气啊?他以后还要当官的……”
秦淮茹:“闭嘴!”
纷纷扰扰中,院里逐渐恢复平静。
大部分邻居都回家躺着。
其他的被送去了厂医院。
大龙、小龙回护卫处去了。
李乔也回家睡觉了。
这一夜。
院里到处都是呕吐声。
厕所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大家都想把肚子里的饱食丸给吐出来或者拉出来。
可惜,饱食丸吞到胃里,慢慢发酵、胀大,不仅不出来,反而让每个人的肚子越来越大。
……
第二天。
李乔一大早就听到满院的哀嚎声。
毫无疑问,这是饱食丸的药力发作了。
他出门一看。
只见许大茂腆着个大圆肚,满脸痛苦。
就跟怀孕了似的。
李乔走过去,伸手戳了戳许大茂的肚子,笑道:“几个月了这是?”
许大茂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道:“别动手动脚的,难受着呢!”
李乔:“你不是一直梦寐以求想要孩子嘛,现在好了,不用媳妇,自己怀上了!”
许大茂幽怨的瞪了他一眼,道:“滚!”
李乔嘿嘿直乐。
这时,厂医又带着一群医护人员来检查情况。
昨晚那一批已经安置好了。
许大茂:“大夫,大夫,快看看我肚子,怎么胀这么大?”
傻柱:“大夫,还有我,我感觉肚子要炸了!”
邻居们围住厂医,七嘴八舌地诉苦。
厂医给他们一一检查过后,皱眉道:“看来饱食丸很难通过人体功能排泄出去。”
许大茂:“那怎么办啊?不能排泄出去就只能胀在肚子里?”
傻柱:“大夫,肚子会不会炸啊?”
厂医:“这样吧,我先安排你们做个肠镜和胃镜,看看情况再说。”
一听到做肠镜,秦淮茹的身子猛地打了个哆嗦。
她的脸蛋刷一下白了,又猛地变红了,似乎想到了什么羞耻的事。
其他邻居并不明白肠镜和胃镜意味着什么,高高兴兴的跟厂医去了。
许大茂和傻柱也准备去。
回头看到秦淮茹,二人就喊秦淮茹一起。
秦淮茹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做。”
傻柱:“干嘛啊秦姐,做个对身体好,快走!”
许大茂:“就是,大家都做,你不做怎么行?走走走!”
说着,二人也不管秦淮茹同意不同意,直接拽着她朝厂医院跑去。
秦淮茹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我不做肠镜!不做啊——”
李乔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笑得都快岔气了。
当天晚上。
李乔回到四合院,见到伤兵满营。
一二三大爷都趴在椅子上,咬紧牙齿,满脸羞耻。
许大茂、傻柱捂着屁股,举止扭捏。
秦淮茹趴在床上,眼角垂泪,喃喃着:“两次……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