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卫壮士说道:“是孔得基救了毒焰鬼王。”
龙锦绣“哦”了一声。
卫壮士又接着道:“孔得基在禾水边看见身受重伤的毒焰鬼王,于是就救了他。”
杜沉非道:“看来,自从这一天开始,毒焰鬼王还和孔得基交起了朋友。”
这时,鱼哄仙想了想,又向卫壮士道:“他们在讨论这事的时候,是不是根本就看不出来,你会和他们闹翻?”
卫壮士道:“有主宰我们的上帝作证,毫无疑问,他们看不出来。”
鱼哄仙点了点头,道:“你看起来好像很有把握。”
卫壮士道:“是!”
鱼哄仙想了想,又问道:“那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跟他们闹翻的?”
卫壮士冷冷道:“我已说过,我讨厌狩野,就如同讨厌撒旦。”
鱼哄仙很是疑惑地问道:“你来自于遥远的海外,按理说与狩野毫无关系,请问你为何会讨厌狩野这个组织?”
一听到这话,卫壮士的眼里,又已有了愤怒之色,过了很久,才一字字道:“我的妹妹与朋友,本来并不是货物,狩野却把他们当成了可以用来交易的货物。It's all beoney !Only for money!”
鱼哄仙脸上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忍不住问道:“你是说,是狩野的人拐走了你的妹妹与朋友?”
卫壮士紧咬牙关,道:“是!”
鱼哄仙道:“难道在你们那个国度,也有狩野的人?”
卫壮士道:“NO!Here!Here!他们是在这个国家,将我的妹妹与朋友骗走。”
鱼哄仙道:“哦,莫非你本来是和好几个人一起漂洋过海来的?”
卫壮士道:“我们五个人,从遥远的罗马帝国,漂洋过海,一起来到这里!”
鱼哄仙皱眉道:“你们另外四个人,已全部被狩野的人拐骗了?”
卫壮士又以一个字回应了鱼哄仙的问话。
他的回答,虽然只有一个字:“是!”
但这一个字中,却充斥着一种强压着的无穷怒火。
这一点,一个人的智商,只要比你们村口刘老三家那头三个月零七天的牛崽稍微高一点点,就一定能够看得出来。
所以,对于卫壮士的话,每个人都选择了相信。
完全相信!
在这个地方,假如还有一个这样的人,一个智商和你们村口刘老三家那头三个月零七天的牛犊差不多的人,就一定会忍不住问卫壮士道:“既然你如此痛恨狩野,你的剑法又这么高明,那你刚才为何不将这茅老妇、麦阿婆等人全都宰了?”
但这地方的每个人,智商都远远要高于刘老三家的牛犊,所以没有人去问卫壮士这样的问题。
因为每个人都明白,卫壮士只要与茅老妇、麦阿婆等四个人发生冲突,无论他的剑法有多高明,出手有多快,也休想能从这四个人联手的情况下活着来到这里。
只有智商和刘老三家的牛犊完全一样的人,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卫壮士的智商,也远远要高于刘老三家的牛犊,所以,他没有做这样的蠢事。
假如还有人问卫壮士:“既然孔得基已在你的面前泄露了这座坟墓的秘密,那么他们为什么没有动手杀你?”
像这样的问题,卫壮士一般都不屑于回答。
因为茅老妇、孔得基等人,根本就不必这么费劲!他们不杀卫壮士,就如同他们不自己动手杀杜沉非、龙锦绣等人完全一样。
让这些人一股脑全死在这坟墓当中,岂不比辛辛苦苦自己动手杀人要愉快得多?
过了很久,杜沉非才拍了拍卫壮士的肩,缓缓道:“卫兄,你放心,只要我们还能从这个地方活着出去,那么,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一定会尽力帮你,去寻找你的亲人与朋友。”
卫壮士看着杜沉非,过了很久,才忽然向杜沉非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又紧握着杜沉非的手,道:“Thank you!Thahis is the Gement,能够在茫茫人海中,得以遇见正直且完全真实的你……正直者必在世上居住,完全人定在地上存留。愿上帝与你同在!”
杜沉非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卫壮士在说什么,所以,他只是拍了拍卫壮士的手,表示自己也已经被卫壮士的这一番话打动。
这时,鱼哄仙向杜沉非说道:“大哥,这孔得基与茅老妇等人,在以为我们必死无疑的情况下,他们一定会非常得意!”
杜沉非连想都没有想,立刻道:“不错!他们千方百计将我们骗到这个地方,也不太容易。要将我们这些人全都杀死,就更不容易!”
鱼哄仙道:“正是!用不了多久,只等我们死去,他们的收获,就绝对能让他们完全满意。假如他们还带着酒的话,我认为他们一定会痛饮几杯,表示庆祝。”
杜沉非道:“一定会!如果是我,我也一定会找几个人,喝上几杯,庆祝这得来不易的成功与胜利。”
这时,卫壮士又插话道:“刚才,他们就已经在喝酒庆祝。”
鱼哄仙道:“好!既然如此!我认为,无论是什么人,在如此得意的状态下,说的话都一定不会是假话。是不是?”
杜沉非道:“有道理!”
鱼哄仙又道:“那么,孔得基说,只要成功闯过这坟墓内的几道关卡,就能够找到出路,这事也应该不是假的!”
杜沉非回应道:“应该不是!也许,我们现在就已经来到了出口附近。”
这时,鱼哄仙忽然扭头四顾,他看了很久,才轻叹道:“只可惜,这地方却并没有一条像样的出路。这可真是奇了怪了!莫非这个奇怪的无底洞,就是我们出去的路?”
杜沉非道:“也许这正是我们出去的路!”
鱼哄仙皱眉道:“但我们现在是完全看不清这洞穴中的情形,如果贸然跳下去,万一我们的判断有误,那死得一定很冤枉。”
杜沉非道:“所以我们一定要想个法子,让一个人先下去探探路。”
鱼哄仙道:“大哥所言极是!这洞**,虽然很有些炎热,但也绝不会将一个人烫死。”
杜沉非道:“是!我们完全可以用绳索吊一个人下去,看看情况。只要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再回来也不迟。”
刘三楞听了这话,拍了拍早已从背上解下的那个很大的双肩包,说道:“只可惜,我们没有带绳索,你们几个,也并不太像是带着绳索的样子!”
杜沉非点头道:“我们也没有带!”
鱼哄仙笑道:“没有带绳索,也不要紧,因为我们要得到一条绳子,还不太难!”
刘三楞诧异道:“这地方,没有稻草,又没有棕麻,如何得到绳子?”
鱼哄仙笑道:“我们穿的衣服都不算少,这个地方也很暖和。所以,只要我们每人脱下一件衣服,就可以做出一条绳索。”
刘三楞忽然伸出手来,向鱼哄仙竖起大拇指,一本正经地称赞道:“好主意!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
一听到这话,对于刘三楞这个人,鱼哄仙就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鱼哄仙觉得,这人的智商,最多也就跟你们村口刘老三家那条三个月零七天的牛犊差不多。
因为智商如果还能高那么一点点,就不会想不出一个如此简单的点子。
但鱼哄仙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去告诉刘三楞。因为无论如何,刘三楞都值得鱼哄仙尊重。
一个人若有勇气加入重剑团,就意味着他已经具备“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勇气,因为死亡如风,已常伴其身。
于是,这地方的每个人,都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
就连一声不吭毫无声息躺在角落里的欧阳丹丹,鱼哄仙也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将他的衣服扒了下来。
鱼哄仙扒得可真彻底,他只给丹哥留下了一条花花绿绿还绣着个美女的大裤衩。
因为这个时候,对于欧阳丹丹,鱼哄仙还是很有些生气。
但即便如此,欧阳丹丹也丝毫没有反抗,就仿佛他早已死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