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十八冷“哼”道:“任何人,迟早都会死的。”
杨雨丝道:“那也得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老男十八冷冷道:“你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现在就替你杀了他。”
杨雨丝连连摇头,悄悄牵住杜沉非的手,道:“对于这一件事嘛,我肯定是不会愿意的。而且,他又和你没有仇,你为什么想杀他啊?”
老男十八冷冷道:“不但他和我们有仇,你和我们也有仇。”
杨雨丝睁圆了双眼,道:“啊?他和你们有什么仇啊?我又和你们有什么仇啊?好奇怪哦!我怎么不知道呢!”
老男十八道:“我问你,在独山镇的茶棚里,我们没来惹你,你倒敢来捋虎须,将沙子丢在我们茶碗中,还说要拔光我们的白毛黄毛,对于这一件事,你最好能有个很好的说法!”
杨雨丝听了,打了个“哈哈”,道:“原来你们虽然看起来这样特立独行,实际却这么小器,就是为了这一鸡毛蒜皮的小事在记仇啊,都这么久过去了,我都差一就忘记了。”
羊角钉道:“我们却没有忘记。如果我说要拔光你的毛,你会不会忘记?”
杨雨丝道:“哈哈!其实你们不用害怕,我只是随便说说的,肯定不会来拔你们的头发了。”她想了想,又接着说道:“不过还是真对不起你们了,害得你们提心吊胆那么久。”
杜沉非和杜丽英都在诧异地看着杨雨丝和老男十八,二人根本就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羊角钉冷冷道:“你只是随便说说?”
杨雨丝道:“其实也不是随便说说,还有别的目的啦。”
羊角钉冷冷道:“什么目的?”
杨雨丝笑道:“那只是因为,我想请你们帮我的忙!”
羊角钉诧异道:“请我们帮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雨丝笑道:“我告诉你啊!因为我那时落在那金凤宫的汤怀好手中,而且她身边还有两个很厉害的人,一个叫作马蝗,一个叫作凤儿花。我想跑,可是我又打不过她。”
老男十八道:“于是你就想找个人来替你对付那三个人?”
杨雨丝笑道:“对啊!”
老男十八冷笑道:“然后你就瞄上了我们,然后利用我们,叫我们替你卖命,敌住金凤宫的人,你却是刘备打马出城西,逃之夭夭?”
杨雨丝道:“对啊!我就是这样想的!”
老男十八冷笑道:“你一定觉得,你的这个法子很好?”
杨雨丝想了想,道:“应该还不错吧!难道你们觉得不好吗?”
老男十八道:“如果我们打不过,反倒死在了金凤宫那些人的手上,你还觉得好不好?”
杨雨丝道:“这样就不好了!但是,我知道你们不会死在她手上的。”
老男十八冷冷道:“怎么说?”
杨雨丝笑道:“因为我看得出。”
这时,羊角钉冷冷道:“你看得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说来听听。”
老男十八又已将她手中的“旋风扇刃”折叠了起来,又已套在手指上,不停地甩过来,甩过去,道:“现在,如果你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为自己开脱,我的刀就会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来取你的性命。”
杨雨丝想了想,道:“因为你们的身上,都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高傲而自负。有这种特殊气质的人,绝对都是武功很好的人。就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一样。”
老男十八问道:“你这个朋友,是谁?”
杨雨丝道:“他叫作谢独鹰啊。”
老男十八道:“你也认识谢独鹰?”
杨雨丝笑道:“对啊!我不但认识他,他还是我的朋友了。”他想了想,又说道:“所以我知道你们是肯定打得过那几个人的。像汤怀好他们那么俗那么俗的人,怎么会比得上你们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独步天下的人呢!你们说,这个理由好不好?”
羊角钉看了看老男十八,老男十八又看了看禽屋河。
禽屋河冷冷道:“这似乎是个很好的理由!”
杨雨丝一听到这话,立刻就开心地笑了。
禽屋河却又问道:“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既然想叫我们帮你,你为什么不来请我们帮忙,却要使用这种方式,扔把沙子在我们碗中。”
老男十八说道:“你最好也能有个很好的理由!”
杨雨丝道:“我当然也有理由的。”
禽屋河冷冷道:“这理由是什么?”
杨雨丝道:“因为我如果来求你们帮忙的话,万一你们见死不救,不帮我呢?那样我就会得罪汤怀好的。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所以,请将不如激将,我只有激怒你们,你们才百分百会来找麻烦的。这样的话,只要你们和汤怀好动手,我就可以趁机脱身了。”她略顿了顿,接着道:“你们说,这个理由还可以吗?”
禽屋河一听到这话,竟然笑了笑,道:“这似乎也是个很好的理由!”
直到现在,杜沉非和杜丽英二人才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杨雨丝笑道:“所以说嘛!我只是想和你们交个朋友,叫你们帮帮我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的,我可是一都不想做你们的仇人。”
老男十八笑道:“看来你请人帮忙的方式也很新鲜。”
禽屋河道:“她交朋友的方式似乎更新鲜。”他一说到这里,那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就已落在杜沉非的脸上,冷冷道:“杜沉非,却不知道你有没有很好的理由?”
杜沉非一听这话,也在看着禽屋河,道:“啊?我有什么很好的理由?”
禽屋河冷冷道:“在老关铺,你打伤凌晨的理由!”
羊角钉道:“今天,你最好也能找出一个比较好的理由。否则的话,我至少可以找出三个杀你的理由!”
杜沉非也想了想,道:“我虽然没有很好的理由,但是如果一定要找个理由的话,我的理由和老男十八的理由完全一样。”
老男十八诧异道:“哦?和我的理由完全一样?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杜沉非道:“因为我不喜欢好几个男人来强抢一个女孩子,就如同你也看不惯好几个男人来强抢一个女孩子一样。”
老男十八道:“哦?”
杜沉非道:“却不知道这位十八姑娘,还记不记得在潭州‘丰乐楼’酒楼下,光照会的白雅楼在强抢一个女孩,最后却被你救走的事?”
老男十八一字字道:“有关系吗?”
杜沉非笑了笑,道:“当然是有关系的,因为我在老关铺小酒店中救的女孩,和你在‘丰乐楼’下救的女孩,完全就是同一个人。”
老男十八忙说道:“你说这个女孩,是谭意歌,也就是张白兔?”
杜沉非道:“正是!所以说,我的理由,就和你的理由完全一样!”
老男十八瞧了瞧禽屋河与羊角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