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散的小姐们在一旁看着热闹,人群之中也有小声议论。
“啊呀,五王妃怎么这样,刚才王爷在时他可不是这副模样,怎么王爷前脚刚走,她就变了副模样。”
“兴许是不敢吧。那使者也真是不懂礼,分明看到了王爷王妃的恩爱。还要上来攀谈,简直是不懂礼数,也不怕皇上发怒。”
“他一个外来人哪知道这些,倒是五王妃,居然不顾及这个。”
不过,沐倾歌落落大方毫不在意。
这些人和她不是一个时代的,从小被教导了什么东西她也不理解。
大家的思想不同,不必强行追求共同。
张若芊看不下去了,替她说话。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五王妃,五王妃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可恶!”
姚筱然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投了沐倾歌,便挖苦起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这么帮着五王妃,莫非你也和她一样?”
甚至连那石昊天都参与进来。
“这位若纤妹妹平日里看着正经老实本分,怎么今日就这样犯糊涂了呢。莫不是真如程使者所说,王妃的舞姿太迷人,将你也给迷住了?”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掩嘴窃笑,看向张若纤的神情也有些不同。
张若纤没接住话,只觉得石昊天和姚筱然或许欺人太甚。
她没怎么出过阁,对于这样的场面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委屈地闭了嘴。
沐倾歌面上轻笑,安抚着张若纤。
随即偷偷摘了一旁花木的叶子,趁人不注意一阵微风中用千雪飞莲针的手势直击姚筱然、宁浮蓉和石昊天的隐秘之处,让他们吃了苦头。
姚筱然、宁浮蓉本来好好说这话,突然身上一阵痛感,心里叫苦连天。
姚筱然甚至跌到在地,大出洋相,反应过来后,她捂住脸羞愤欲死。
自己竟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跌倒在地,传出去的话自己的名声都没了。
而宁浮蓉活生生忍住了,紧咬着牙关把痛感憋了下去,让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姚筱然跌到之时,还想要抓住她。
宁浮蓉看见后迅速撇开了手,自己这样难受地坚持着,怎么还抓得住姚筱然。
莫不是自己也要跟她一样跌倒?不行,绝对不行。
姚筱然和自己不同,她只是姚家小姐,而自己是未来的太子妃。
今日之事已经让太子对自己生出了恶感,假如再当众跌倒,传出去让太子失了面子,日后就算进了太子府,日子也不好过。
所以,不是她不心疼自己的姐妹,一切全是无可奈何……
石昊天被小树叶划破了脸,顿时怒骂说是沐倾歌搞得鬼。
“沐倾歌!嘴上说不过便暗戳戳地动手吗?这就是五王妃的教养?”
众人议论纷纷皆是不信,毕竟刚才就一阵风吹过,谁也没见沐倾歌动手。
况且沐倾歌久居深闺,会有如此功夫吗?
他们只觉得石昊天恼羞成怒了,因此随便逮着个人要说一通。
其实,在场的许多人都对石昊天的人品十分清楚。
但碍于他的身份和与四皇子的交好不敢说什么,实则已经十分看不惯这个人了。
今日看他吃瘪,虽然表面不显出来,大家心里还是畅快的。
石昊天对他那张脸宝贵得很,且他家势力不小。
再加上他本人与四皇子夜焓笙是好友,此时态度更是嚣张,非要沐倾歌给他一个说法。
“沐倾歌!这动静就是你引起的,你今日若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便禀告皇上,寻求一个说法!”
姚筱然也很是气愤,站起来后看着沐倾歌的眼神都淬了毒。
“我受难事小,可你居然敢这样对石公子。今日若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你别想善了。”
而此时,宁浮蓉就是白莲花装搅混水。
“各位稍安勿躁,此事也不一定就是五王妃引起的,凡事还是要讲究证据啊。”
她身上的痛感减退了一点,心里也对沐倾歌恨之入骨,正思量着话术要将沐倾歌和这阵动静联系起来。
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如果此事闹大了,闹到皇帝皇后那里,必然是要查的。
到时她只需安排好人手,安排一些手段,沐倾歌便会吃不了兜着走。
程彦不知道自己的一时冲动竟然引起了这么大的风波,心里也对他们这样污蔑沐倾歌十分不齿。
他好好地和沐倾歌站在这里,她做了什么,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另一方面,他又对沐倾歌有些愧疚,也无法理解这些人对沐倾歌的恶意为何这么大。
本想劝阻,谁知沐倾凝和沐倾欣突然站出来。
“石公子,宁小姐,姚小姐,我们有些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宁浮蓉认出这是沐倾歌的两个庶妹,知道她们一向不对付,心里暗笑,这不是给自己送帮手来了吗。
“你们说便是。”
沐倾凝和沐倾欣就接着道。
“其实,家姐早在出嫁前,就结识了程彦使者。那时我们二人还小,只记得在花园中见过他二人,不好多看就走了。今日见到程使者,觉得实在面熟,这会才想起来。因此我们想说的是,家姐与程使者不过是故人相见的闲聊,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请你们别误会了。”
沐倾歌皱眉,这二人怎么也和宁浮蓉这白莲花一样了?
说一些不知所云,子虚乌有的引人误会的话,然后让他们别误会了,有这么办事的?
分明就是故意在弄幌子,让人觉得她沐倾歌是个水性杨花的人。
出嫁之前就已经勾搭上了别人,却还要恬不知耻的嫁给夜鹤轩。
用古人的话来说,就是不洁吧。
呸,我可去他的不洁!
沐倾歌冷笑,直接问道。
“且不说我和程使者的关系如何,你们两个庶女,怎么够格参加这次宴席?莫不是偷摸着参加的,连父亲也没有知会过?”
沐倾凝和沐倾欣来此确实不光彩,以她们的身份确实不能参加。
即使苦苦求了沐将军许久也没有被应允,二人仍对此次赛事充满了向往。
在那个家里越发待不下去了,因为不受待见,整日被克扣吃穿用度。
二人于是想着另一条出路,那就是嫁人。
家里没有当家主母,沐大将军不着家,而现在沐家的大权掌握在沐倾歌手里。
再过几年,她们二人的年纪大一些,沐倾歌就会给她们挑选婚事。
她们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沐倾歌和她们的关系必然不可能给她们选一门好亲事,只得自己争取。
于是,才百般珍惜这个赛事的机会。
由于是背地龌龊才能来此,沐倾歌问完话她们也不敢多言,偷偷躲回人群之中了。
沐倾歌见这二人的模样只觉得恶心,跟蟑螂一样,总是时不时窜出来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