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义手改造成触手,俾斯麦似乎有点失望,问了几句关于外形的问题,闷不做声从轮椅后的盒子里取出一块银色金属,在工作台上熔成漂浮着的金水,捣鼓起来。
她坐着的轮椅也伸出七八只细长机械臂,配合着俾斯麦的动作在金水上勾勒纹路之类。
陆离看得眼晕,琢磨着俾斯麦的力量可能是'奇猫博士';,科技侧的狂人。
就像密苏里她的力量是'逢魔时刻';,都是不同的变装给她们提供不同的力量属性。
他转眼看到'猫';视眈眈的黑猫奥斯卡,干脆和它对视起来。
密苏里悄悄推开一道门缝,偷看见这一幕,不屑,'真是孩子气!这么大人了还玩小孩子把戏,哼,好感度...emmm,100好感度减不掉了。';
恰好奥斯卡转眼瞪过来,密苏里一惊,赶忙躲开。
她没有说谎,俾斯麦的确有点疯癫,她是真的担心俾斯麦做出什么伤害陆离的事情来。
神话故事不是说吗,有个恶神被封印瓶中,发誓,前五百年救出它的人满足一切愿望,中五百年救出它的人许一世富贵,后五百年出现在它面前的人尸骨无存。
俾斯麦战斗在地狱的时间可比一千五百年长,长得多。这期间连她的妹妹都为了司令官失陷深渊,生死不知,她又会怎么对待司令官呢?
将心比心,最低也要骂一顿打断腿,用狗链子拴起来吧。
俾斯麦就是密苏里眼中的恶神,尤其今天她完全表现得像一个正常人,十分可疑。
密苏里忧心忡忡。
自认为对视赢了奥斯卡的陆离得意洋洋,很想***一把猫示威,不过苦于无手可用,只能无奈放弃。
"您的手好了。"
俾斯麦面无表情递过一只银色假手,不过陆离怎么都觉得她似乎噙着笑意。
打量了一下手套样式的假手,陆离道:"怎么用?"
"我帮您戴上。"
轻轻把银手扣在陆离的左腕,似乎有无数细小银色神经扎入皮肤,与神经接驳。
陆离尝试着握紧左手,有着磨砂质感的银手随他心意紧握。
俾斯麦还是给手套加了料,随手这么一握,陆离感觉力道都能捏钢成粉。
而俾斯麦给他做假手的材质显然也不是凡物,说不定就有什么抵抗磨损破坏的效果。
各种动作是真正的'如臂使指';,陆离极为满意,赞道:"俾斯麦你真是太厉害了,简直比真手还好用。"
想起一事,他急忙补充道:"对了,帮我在手背上留出五个凹槽,就对应五根手指好了。"
"您想要做什么改造?"
"留给库欣,之前答应让她帮我做假手,不能食言。"
俾斯麦随手完成工作,毫无难度。
陆离用银手撸了撸奥斯卡,连触感都极为细腻--比真手还细腻,笑得眼睛都弯了。
终于又能掐小萝莉的脸了,让库欣给装上几颗宝石,还能伪装神器,看上去又帅又神秘,简直完美。
俾斯麦抱臂看着陆离试验过银手,看向他的右手,
"您的右手..."
"右手就随它去吧。"
俾斯麦点头,
"那好,既然您有手了,就过来给我搓澡吧。"
她伸手推开旁边的房门,里面正是一个十米见方的浴池,浴池旁还有一张四柱大床。
陆离悚然一惊,你来真的?
...
密苏里蹲在雕花木门外,双拳握紧,侧耳贴门,努力探听里面动静。
她听到陆离屈辱的呜鸣,还有水流溅在地上的声音。
司令官,你千万别出事啊,有危险一定要叫我救命。
我秘书李,哪怕上刀山跳火海,也绝不让你受伤!
...
陆离光溜溜躺在浴池边,脑袋上仰盯着天花板,目光呆滞,像是失去灵魂。
一滴泪水从他眼角滑落。
俾斯麦伸指头接住这滴眼泪,塞进自己嘴里,像是美食家在庄重对待大厨的料理。
"咸的呢!"
她惊奇。
陆离偏头,不想看她。
在俾斯麦洗澡之前,她口里说着'先服侍长官';的话,不由分说把陆离扒了个精光。
然后是洗澡,洗得尽心尽力、干干净净。
陆离竭力反抗,但最终只能从虎目里流出屈辱的泪水。
他也是有节操,有尊严的。
没想到才脱出企业的虎口,又跳进俾斯麦的狼吻。
节操罐一碎再碎,他心如死灰。
"已经为长官做好清洁了,那么,接下来就轮到我,哈哈,如果没有长官的快修,现在我还不能站立呢。"
俾斯麦发出有些神经质的笑声,颤颤从热气升腾的浴池中站起。
虽然很艰难,但她的确站起来了。
她的白大褂早已扔开,事实上,下水之前,她已经淋浴过一次,现在穿的是一件白色浴袍。
那显然不是她的浴袍,袍子一边画着大大的黑猫头像,另一边画着**的俾斯麦骑在某个羞羞的眼镜娘身上。
陆离在密苏里的噩梦里见过,那姑娘就是塞猫胡德。
看来这浴袍是提尔比茨奇奇怪怪的收藏之一,被她姐姐不知从哪里摸了出来。
浴袍宽大,露出俾斯麦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大长腿。
水蒸气的热度让陆离脑袋有点发昏,他吞了口口水,别过脸。
所谓拟歌还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俾斯麦这种要露不露,好像偏下脑袋就能看见福利的状态,实在是狠狠撩拨着陆离的心弦。
纤手按在浴袍的系带上,俾斯麦微微咬唇,然后手一用力。
浴袍滑落水中。
她双手举高梳拢温湿的银灰短发,猫儿般埋怨,
"喵,长官,您怎么不看我?"
她咬唇一笑,痴媚道:"是我不好看吗?"
这姑娘疯了!
陆离紧闭双眼,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
他感觉奥斯卡似乎在浴室门口喵喵叫了一声,与俾斯麦的喵喵叫相呼应。
如果之前俾斯麦的神态是拨人心弦,现在就是一把把陆离的情弦全部握在手中。
她滑嫩滚烫的身体像水流一样覆盖上陆离的身体。
"说你啊,给我搓澡,正面哦。"
崩崩崩~
心弦被俾斯麦一把扯断。
陆离错了,他大错特错。
他还以为俾斯麦会隐晦的攻略他,结果人家超勇的,勇敢到陆离都像是被扔进火狱,受猎猎情火灼烧。
那是属于俾斯麦的炙热爱意,甚至炙热到有些扭曲疯狂。
陆离睁开眼,祈求道:"我们不能先谈恋爱最后上床吗,给我一个面子行不行?"
"您失去了记忆,我可没有,提尔比茨告诉我啊,她说,人常常后悔的不是做过某事,而是没做某事,"俾斯麦咬住他的耳朵,"别担心,我们永远是纯洁的夫妻关系,长官大人,喵呜~"
"我只想读《五讲四美提督守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