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看见他的新面孔后,没有过分惊讶。
“谁还没有点前尘往事,无所谓。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是怎么会用沈的扇的?”
这个问题一直是安素刚刚想的问题。
范中闲看了看面前这几人,都是自家人,于是咳嗽了声。
“既然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确实是沈家的人,但只是沈家一个仆人。”
“沈樵一直在沈家肆无忌惮,随便鞭笞奴婢,然后经常无恶不作,仗着他有沈的扇护体,在很多人面前,都在装腔作势。”
“于是我偷学了深的扇,然后自己打造了这把扇子。就跑了出来,可是人在江湖哪能没有什么靠山,我就投靠了早期的岁满那里。”
“嗯?那你为何没继续在岁满那里呢?”
玄宝好奇的也问起来。
“岁满这个人,虽然一心一意为国家,但是他善于用计,所以我在他身边时间长了,怕自己变坏。”
“随后我就向岁满申请,想入皇殿。”
“最后还是同意了,我从那时起就做了皇帝的贴身侍卫,但是好景不长!”
范中闲看他们听的如此仔细,但是感觉自己的故事太长,不想无休止的说下去,
“过了没多久,我被陛下调走了,我觉得继续在朝为官早晚有一天会被害死,于是通过自己努力,和钻研,成为了一名神医,到现在。”
范中闲总算说完了,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了。但是看他们听完的表情,甚是难琢磨。
“安素?怎么?还有哪里不懂,我真的对你们毫无危险!”
安素笑了笑,来到范中闲身边,拍了拍他。
“哪有,肯定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么离奇,挺感慨的,既然如此,相互的秘密说开,就很好了!!”
不知不觉,说的天都快亮了。
敏之,打着哈切,不停地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回去睡吧,真的很累很困。”
安素看身边的若梦也在迷糊。
于是说道:“行了你们回去睡觉吧,我也回去了!”
次日,是比试的第二场,竞争依然万分刺激,不同的高手,纷纷上台,沸腾不已。
“我真的好想再上去参加,昨日是我疏忽了,哎!”玄宝可怜巴巴的看着台上的比试。
安素和敏之说:“现在这里面就差你和若梦没有上去了!所以等会你抓住时机就上台亮个相,能胜多少是多少,不用在意的,这次最重要的是看你的能力如何!”
敏之一边听安素的教诲和点拨,一边看着台上的情况。
过了没多久,敏之便上了台,因为刚刚和他人比武,过于紧张,在第五名的时候,就被打下台来。
万幸是没有受伤。
敏之很惭愧的对安素说:“大哥对不起,看来我还是没有准备好。”
若梦把敏之埋在了怀里,温馨的说道:“哪里的话,你在台上的表现,你哥和我都看在眼里,已经很棒了。明年在继续,这种事又不能急于求成,正所谓欲速则不达。”
安素看了看若梦,眼神中充满着无限爱意。
“若梦
,你如果想试试,大可上台比试一番”
若梦摇了摇头说道:“今天主要是让敏之试试这种气氛,既然完事了咱们就四处逛逛,回客栈等明日的结束吧!”
安素听她这么说,倒也放下了紧张情绪,因为如果她真的要上台,随时面临受伤等因素。
而这突如其来的开心感,让安素心中确实舒服了很多。
在这期间,没有任何动作的吐蕃,楚云逍每天都在思考如何进行下一步。
因为他很明白,岁国与荒芜,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进攻一说,可是对于他来说,他不是不想动,只是动一发而牵动全身,这么做值不值得。
他心中略有不安,加上这几日武阶比试,正在如火如荼的举办着。
这悠悠之口又怎么办?万一说吐蕃无才人,又怎么办?
于是他在上朝时,对臣民说。
“本王最近很是心烦啊,如今岁国,荒芜都在蠢蠢欲动,这种野心世人皆知。”
“可我们吐蕃,千百年来都是如此,任何事情都与我们无关,好像置身事外一样。”
“但,那是以前,现在到这个时间段,诸多君臣都在为自己的国家下着一盘巨大的棋,那么吐蕃也不能如此,等到时候他们任意一家做大做强了,就是我们的末日!”
“古话说得好,居安思危利于行,本王有个想法,不知能否得到臣民的支持!”
王奇志上前一步说道:“王上是想开启禁忌之门?”
“懂我者王奇志也,本王就是这么想的,他岁国不是想打吐蕃吗?咱们就打开城门让他打,与此同时派出信使前往荒芜,告诉阿率氏岁国国中空虚,让他们攻其不备。”
“这样一来首尾不能呼应,看他们岁国如何再嚣张起来!”
王奇志俯首道:“话虽如此,但是问题有三。”
“其一,如何让岁国先打咱们吐蕃,其二,如何让荒芜相信我们不是在害他,最起码咱们已经多年没有和他们荒芜打交道了。”
楚云逍深感同意,点了点头。
“不错啊,这也是本王所担忧的,如果聪明反被聪明误,那可是面临亡国的危险。”
耶律樊却上前一步说道:“王上不必紧张,他们两个人互相打下去,咱们坐收渔翁之利,不就可以了!”
耶律樊张口必然会引起朝堂之上的嘲笑,这次也同样如此。
楚云逍很气愤的指着耶律樊说道:“前些日让搜捕玄宝等人没结果,如今商量国家大事,你倒是信口雌黄,耶律樊,你这人怎么如此不知分寸!”
“如果不是看你战场上是一等一的将军,本王早就废黜你了!”
“王上息怒!耶律樊也是立功心切,也是为了王上能早日解忧!”
楚云逍看了看群臣,站起身缓慢的走下了王椅,走在了臣子当中。
语重心长的说:“不是本王在催促你们什么,只是如今的局势,时不我待,如果再这么拖沓下去,早晚他们会踏破禁忌之门,灭了我们吐蕃!”
“王上,言重了,那禁忌之门成了上千年,无人能破门而入,请王上勿要担心!”王奇志竭力劝说。
楚云
逍走到王奇志跟前,感慨的说着。
“想当年,全天下一共多少的部落,那么多部落其乐融融,可如今呢就剩下荒芜和吐蕃。可是身为吐蕃的领袖,本王每年不思进取,因为什么?就是因为这禁忌之门!”
“如果本王不开启这禁忌之门,又如何为吐蕃下一代开辟一条新的道路!”
“可是王上,这!”
“不必多说。”楚云逍又坐上了王椅,大声说道。
“耶律樊,你择日就去往荒芜,此次前去务必把事情给我办妥,如果办不妥,要不你就别回来,回来就提头来见!”
“然后,王奇志跟着朕把禁忌之门打开,然后你亲自从分界线那边走过去,直接和岁国谈判,不管你是明示还是暗示。要让岁国老儿,知道我们吐蕃已经打开城门等他们一战!”
“记住,王奇志,你一定要挺直腰板说话,你去岁国是代表了吐蕃人的精气神。”
“好了,都退下吧,先这样,耶律樊我这次不担心王奇志是否能把事情办好,本王现在担心的是你,哎”
“是!臣,此次定不辱王命!”
“是!臣,定能完成任务!”
王奇志与耶律樊芬芬应了下来,然后下朝准备去了。
眼看大战即将拉开,三个人,三个君王都在互相憋着劲,就是不知道在谁那里打开缺口。
吐蕃的禁忌之门的对面是岁国,虽然隔着一座石碑,却相差千里。
李如婉和朵朵已经走了数月,就是没办法通过这座石碑。
她们在岁国与吐蕃边境处找了家客栈,客栈距离边境城防也很近。
这几日她们尤为焦躁不安。
“小姐!这该如何是好,本来以为去吐蕃轻而易举,没想到这座石碑要了咱们的命了!”
“要不咱俩再回岁国,再回皇城?”李如婉想想还不如回去。
“小姐,万万不可,如果再回皇城,一旦被人抓到,该如何是好?不如咱们回岁国,找一个小点的郡城安顿下来。”
李如婉感叹道:“朵朵,我们在吐蕃里有亲人,在皇城中有朋友,可岁国其他郡城无亲无故,又如何立足?”
李如婉说着说着眼中开始湿润起来,楚楚可怜的她此时想起了以往的时光。
“都怪岁涯那个狗皇帝,杀了老爷,不然哪有这些糟心事?”说到这,李如婉心中一沉。
“杀了成赛尔只是治标不治本。咱们最终要解决的还是岁涯,不如咱们就干脆返回皇城,哪里也不去了。”
“就算回去被抓,也我所谓了,只要不被抓,万事可进行。就算死了,也死得其所。”
朵朵看着李如婉那坚信的眼神,也只好答应了下来,只是她还是有些担心。
“可是小姐,咱们得仇是要报,但是紧紧靠咱俩得力量是不够的,不如咱俩回皇城先找安素公子?”
“安素公子?”李如婉心中一暖,
“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对,可以去皇城先找安素公子,如果找不到,再考虑其他的!”
“好,小姐,你休息下,最近天气变寒,等过了这片寒风,咱们就动身,前往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