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听玄宝如此说,也感觉此时去吐蕃有点不妥。
转念一想,何不先解开这刀法的奥秘。
“玄宝,我给你的这把刀,你在运作的时候可感觉有什么异样?”
玄宝看着手中刀,想了片刻。
“异样?就是每次用的时候,感觉有点难以操控!”
安素用手指擦了擦干燥的眼皮说道:“一直认为这把刀就是祖传的九环刀,我给疏忽了,所谓魔刀刀法,估计这是把魔刀。”
“魔刀?我没感觉它和普通的刀没啥区别?”
“那你可知道哪里有锻造非常棒的地方?”安素想,只有锻造的地方或许能参透其中的奥秘。
“大哥,你居然不知道!我是吐蕃人都知道有一个锻造之城很出名!”
玄宝很自豪,终于有安素不知道的地方了。
“锻造之城?你是说沧州潘王府吗?”
玄宝认为他在耍自己。
“呵,你知道你还问!”
安素将刀和剑,背在了身后说道:“我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是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所以才问问你。”
玄宝又漏出了贱贱的微笑:“嘿嘿,这地方我可去过,而且吐蕃的首领楚云逍在那里锻造过武器的!”
安素皱眉看着玄宝。
“你是说这个潘王府离你们吐蕃很近?”
玄宝居然捧腹大笑:“大哥,你听我们首领去过,就认为在吐蕃附近啊,你可真逗。还以为大哥你智谋和武功举世无双,没想到也会这么异想天开!”
安素看他那个样子很尴尬。
“那是在什么地方?”
玄宝看他有点着急了,一脸正经的说:“知道彼海吧?”
“彼海?我所知道的,它是全大陆唯一的海域,那地方倒是离荒芜很近。”
“不错,必须要跨过彼海,到达对面的陆地,才是真正的沧州,然后其中最有名的便是潘王府咯!”
一个人在他们身边站了很久。
“我去,你们是雕塑吗?已经站在这很久了,不累吗?”
突然有人在说话,给安素他们吓一跳。
“谁啊!人吓人吓死人啊!”
玄宝怒斥。
“哎?你怎么在这?”安素认出了他。
“怎么?我还不回来了?荒芜很冷的,我可不想在那冻死!”
此人很自然的和安素聊起了天。
玄宝一瞧,认出了他。
“哎呦,这不是丑八怪神医吗?和美女去荒芜,治完病回来了?”
原来是范中闲,他看见安素他们俩站着不动,就去恶搞一下。
“是,荒芜那边人情淡薄,还不如这里好!”
“刚才你们说想去沧州潘王府?可否带我个?”
范中闲奸笑着。
“带上你?你干嘛?这么丑,拉低我们的颜值了!”
安素看玄宝那不正经的样子,训了一句:“你能不能有点正行?”
“范中闲,你去那边干嘛?”
“我是一名大夫,听说在潘王府,什么铁器,银器,金器都是可以锻造的,我就想找他们给我打造一套诊治设备。”
安素点了点头。
“可以,多一人多份帮助。”
玄宝无精打采的说:“那你可别拖后腿就行。那种地方是很难走得的。”
范中闲愉快的回到了店里,将路上所需的东西收拾完,关了店面与他们二人出发了。
而在暗中却有一双眼睛,时时刻刻在注意他们的去向。
当时在皇殿之上,安素被岁涯抹去职务,走后。
岁涯对奉孝说道:“奉孝!朕交代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能暗中观察安素,他的所有事都要及时的向朕汇报。”
“朕不想对手乃至敌人消失在朕的视线里。”
“陛下放心,从此安素他在哪,我就在哪!”
而此时在吐蕃,楚云逍已经带着王奇志等人来到了禁忌之门。
禁忌之门其实就是山与山的屏障,看起来像门,实则是一块石碑,这块石碑上面是由特殊的纹路和特殊的碎石组成。
更为罕见的是,这块长十米,宽4米的石碑全年都在散发出白色的光,尤其在夜晚,异常的夺目。
很多动物夜晚都不敢靠近,打猎的人更是不敢,猎户称这块石碑为神明。
殊不知就是每代吐蕃首领打造的禁忌之门。
楚云逍来到石碑前,抬头仰望许久。
“这石碑至少还能坚持四十五年,诸位大臣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王奇志上前仔细看了看道:“大王!这石碑我们倒是都见过,但是没人说这块石碑到底是谁打磨创造的,而刚刚大王所说的年限,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楚云逍背过双手,转身面对他的臣子说道:“这块石碑据我所知是由潘王府打造而成,然后每代吐蕃首领都会往里灌输君之气,来延缓石碑的禁忌时间。”
“所谓君之气就是用吐蕃首领的鲜血喂养的意思,所以在吐蕃有句民谣。”
“采血君气魄石碑,禁忌四海无人摧!”
“大王,那为什么还有四十五年?”
楚云逍迷之一笑:“呵呵,你们都知道,我本不是真正的接班之人,我楚云逍有时候在你们面前称呼自己为‘我’而有时候称呼自己为‘本王’。”
“你们没看出,我还没有习惯吗?所以本王灌输君之气的同时就会减少以往首领一倍的寿命,推算出的结果,那就是我还有四十五年的时间能活!”
“所以这石碑还能维持四十五年之久!呵呵”
听后,王奇志等人纷纷跪下:“大王寿与天齐,怎能还有四十五年的寿命!”
楚云逍笑道:“诸位请起吧!人都会终有一死,又何必去在意。”
“本王的意思是,这块石碑只有本王才能打开,也只有本王死后才会被破解,除非本王突然去世或者本王没有子嗣,没有接班之人。”
“它的安全性极高,世人皆不可破,而玄宝和与他同行之人才是你们追查的重中之重!”
“耶律樊!本王就派你出去寻找玄宝等人!”
“是大王!”
于是,楚云逍给了耶律樊手谕。
“耶律樊,这个手谕是本王的五人手谕,一次只能带五人,我希望你能给我带回来好的结果!”
“谨记,带活的回来!”
耶律樊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道:“多谢大王的信任,臣一定不负众望!”
“好了!都随本王回去吧,在石碑前待的越久,对身体越不好!”
在皇城的安素他们已经出了皇城,。
出城后,范中闲感慨道:“哎,才从荒芜回来,又要走,我怎么感觉离皇城越来越远
,是不是我这一走就永远回不来了!”
安素觉得他在胡思乱想。
“范中闲,你才多大,比我大不了几岁,为何总是这般老气横秋的,咱们只是去潘王府,又不是去赴死!”
玄宝也有点反感:“真是丑人多怪事,不要想没用的,好好跟着我大哥,就不会有任何事发生!”
范中闲深吸一口气说:“也对,好吧,咱们快点走吧!”
安素看范中闲的样子,才想起来一件事。
“你能不能医好我何伯的耳朵!”
范中闲突然被这么一问,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想到你还想着此事,我还以为你们都忘了!”
安素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死死盯着他不放。
“放心,咱们这次不是途经荒芜吗,我一定会找他医治的!其实这次与阿率婉去荒芜的时候,我就想着此事了。”
“可谁知道阿率婉和他哥搞什么清君侧,把我也卷进去了,我怕夜长梦多就赶紧跑回来了!”
玄宝听他这么说,有点气愤。
“还说自己是神医,救一人取一物,我看你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变态大夫而已。”
安素听玄宝说的话属实有点过分,于是大声说道:“玄宝怎么说话呢?快走吧,不要啰嗦了!”
而范中闲暗想: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又曾想过我天天隐瞒压在心底的秘密,年复一年,是多么痛苦。
“嘶,额啊!”何敬奎摸了摸自己的左侧脸颊。
何若梦担忧的问:“爹,你又疼了?如今的天气已经转冷了。您当时为了安素割掉的耳朵后悔过吗?”
何敬奎看着女儿愁容满面,笑着说:“后悔什么?现在也不耽误我听觉,无非是偶尔有一些疼痛,时间久了就好了!”
何若梦摇着头,脸色暗沉。
“也不知道,这一切做的到底值不值,咱们这么做,最后到底是为了什么?”
何敬奎站起身表情严肃的说道:“梦儿,不能这么说。如果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想值不值得,那这个世界上哪还有忠义?哪还有正义?”
何若梦不理解,因为在她心里,她只想全家平安,只想和安素长久平静,她并不想参与这乱世,更不想管这乱世。
“或许吧!”何若梦自语。
“等你再成熟一些你就知道你爹的意思了。”
“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你娘什么时候回来,前日还收到了时箭,应该快了!”
安素三人走在城外草丛中,分别骑着三匹战马,但是具体路线,他们并不知道。
范中闲疑惑的问道:“你们知道路线吗?咱们下一步去哪里?”
玄宝想了想:“去潘王府必须经过彼海,而彼海是在荒芜北边,走!还是得先到荒芜!”
“好,那咱们就去荒芜,正好看看何若梦,也让范中闲把何伯的耳朵治好!”
安素刚说完,躁动的玄宝又开始了。
“对了,丑八怪,这回救治何伯的耳朵,可不能取一物了,如果你还取一物,趁早赶紧滚蛋!”
安素紧忙拦住:“说话不要太过分了,范中闲不要见怪,玄宝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
范中闲此时此刻其实是想发威的,但是听安素这么讲,也就克制住了。
“没事,快些走吧!马上入冬了,何敬奎的耳朵会不停的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