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看了看脚下的双斧碎末,弯腰拾起一小撮笑道:“看来你的双斧质量根本不过关,轻轻用内力一阵就碎了,要是换做司徒宦,或许刚刚有的一拼。”
随后,双手拍了拍将碎末散去,走到安敏之的身前表情严肃的说道:“刚刚让着你,无非是受人所托,但你出言不逊,大言不惭,自当要让你长长见识,你以为彷徨山的人这么好打败?”
丧钟的话让安敏之一时间无法接受,跟着自己数年的双斧就这么被打的粉碎,让他多少有些对自己失望透顶,面部表情更是扭曲,他怎么也没想到身前站着的此人是个深藏不漏的家伙,扮猪吃老虎让自己很是尴尬。
“受谁的嘱托?像你有这么高强的内力,谁会让你做这种事?彷徨山的人我又不认识。”
安敏之虽然心中不服,对他所说的话半信半疑,侧脸看着李如婉那受到惊吓的样子,不忍心的将她的手挽了起来。
丧钟坐在旁边的桌子旁,喝了口茶说道:“自当是我打不过的人,至于是谁,等会你便会知道,现在倒是想问你一句。”
“刚刚的比试,是否发挥出了全力!据我所知,你的功力不止如此,难道是退步了?司徒宦老前辈可是在我面前好顿夸你。”
丧钟说罢,安敏之恍然大悟,眼神也变得缓和了些,急忙问道:“难道是我师父让你在考验我的功力?”
丧钟摇了摇头笑道:“如果是你师父,我或许可以打得赢,至少他的圣斧我已经研究的差不多了,就算他现在在此,我也可以这么说。”
安敏之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如果不是师父他老人家,那会是谁。
“呵呵,丧钟你这厮,明明告诉你要多让让敏之,没想到就让了一招半式,还是手下不留情,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狠狠的教训你一番。”
这时背后传来一声久违的声音,听得安敏之是那么熟悉,他抻着脖子向门边看去。
“呦!说好了,我会送他们去找你,你还怎么亲自来了?”
丧钟听到此声音,急忙起身向身后跑去。
原来是安素和他的师父。
“你这小子,我徒弟当初不费吹灰之力将你差点打残,如果不是听到他弟弟来了彷徨山,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在这里臭显摆!”
陈楚仙喝着酒,看着丧钟那丑陋无比的样子,不屑的说着。
“是是是!陈老前辈说的是,如果不是因为你徒弟功夫如此厉害,我也不会去让着他,不知我做的可否还行?”
丧钟见了安素他们突然像老鼠见到了猫一般,神情和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躬身的样子像极了仆人。
安素抬眉看了看安敏之和他身边的李如婉笑了笑,心里莫名的兴奋。
“好了,你下去吧,去看护你的彷徨山吧,如果下次再盛气凌人,到处欺辱他人,我定当不会饶你!”
说罢,丧钟瞥了一眼安敏之,最终嘟囔着:“哼,也就是看你哥的面子,否则刚刚你早就命丧我手!”
随后转身灰溜溜的跑掉了。
安敏之
万万也没想到,原来这些都是大哥的安排,再度的重逢,让安敏之欣喜若狂,马上疾步跟了上去,两人互相拥抱了起来。
李如婉看见安素那张英俊无比的脸庞,心中也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大哥!嫂子呢!”
安敏之嘘寒问暖的说着。
安素看了看身边的陈楚仙,瞄了一眼安敏之身后的李如婉笑道:“呵呵,当然是在彷徨山上,我早就到了,要不是听闻你们来,这会应该还在切磋中,呵呵。”
安敏之仔细观察着他的大哥,突然眉宇间有了些异样,他怪异的看着他,扫视了一圈好奇地问道:“为何大哥的面容,比上次见了还要年轻?如此神奇,人家都是越来越老,大哥却越来越年轻,这是为何?”
陈楚仙听他这么问,嬉笑道:“原来你也注意了,这点我早就看到了,可能是他自身的内力加持所导致的,他自己并没有发现。”
“而且跟你说,他这种改变,会越来越年轻,最后年轻到几岁,可就完全不知道了。”
安素听他们如此打趣,不屑的看着陈楚仙,满嘴嫌弃的说着:“师父,自从到了吐蕃之后,你的性情也变了不少,之前闷闷不乐,这一路走来越发像个孩子,真是的…..”
李如婉看着他们三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头一热,感觉无比的舒心,可当她听到若梦也在彷徨山,多少有些失望。
这种失望并不是对安素还有所寄托,而是怕过于亲热遭他人误会,于是低头缓缓地走了过来,来到安敏之的身边,明眸之间多少还是有些爱慕之意。
“安素大哥,多日不见,可安好!”
李如婉那细如禅丝的声音,听上去全身酥麻不少,陈楚仙打了一个激灵,连忙退了半步。
“哦,安好,安好!听说你与敏之已经成婚?”
安素明知故问,多少让李如婉有些不自在。
“哎呦,别说了,赶快走吧!彷徨山还在等着你大哥比试切磋呢,如今切磋了四五十人,眼看就要打遍彷徨山上无敌手了。”
“还是快些离开吧,正好让你们瞧瞧你大哥如今的威力到底有多可怕!”
陈楚仙的言辞多少有些夸张,但见怪不怪的安素并没有多说什么,于是他们四人便离开了茶馆。
临走时,他对茶馆小二喊道:“小二!等我下山回来,会将这里赔付给你们的,刚刚那个丧钟估计是不会来了!”
小二只是点了点头,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大哥!听说你现在的内力和功夫已经达到了最高!真是羡慕死我了。”安敏之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安素,那种崇拜之意显露无疑。
安素笑了笑,眼神里全是欣慰。
“你也是,得到了司徒宦的真传,刚刚你的双斧碎了,我也替你惋惜,但是说到底还是你的双斧质量太差,等回到彼海,我会让赵无极亲自为你做一把坚韧无比的双斧,定会让你高兴的不得了。”
安敏之听到这,还是有些感伤,他的双斧跟着他多年,今日却碎了,还是有些
伤心难过。
陈楚仙看出此意,立马插话道:“哎呀,你知道你师父的斧子是什么做的吗?”
安敏之并不知道,因为在黑山之上,司徒宦教他的时候,并没有说他的斧子出自何方,只是知道他斧子一般是不会拿出来的,除非遇到什么紧急情况,或是不得不出手的状态下,才会动用自己的斧子。
他摇了摇头看着陈楚仙,那渴望的眼神,让陈楚仙见了甚是感到喜悦。
“你这神情,跟你大哥当时为了学习老夫的白炽如风三千里一模一样,不亏是亲兄弟。”
“至于你师父的斧子,那可是用精铁打造而成的,就算内力再高的高手,想轻易震碎,都无法办到。”
“除了你大哥的蓝钝和龙刃,其他兵器,别说与之硬碰硬,就连司徒宦的斧风都无法避过。”
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想彷徨山走去,可是越往里走,越感觉寒冷无比。
李如婉不由身体直哆嗦。
安敏之见状后,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搭在了她的身上,并语气温柔的说道:“怎么?凉了?”
李如婉两眼看着前方,点了点头,随口说道:“这里的天气好奇怪,刚刚一路走来就发现这里的气候在不停的变冷,真是太奇怪了!”
安素听着李如婉的诉说,不由笑了笑:“呵呵,没事,这里的寒气只是暂时的,前方有个家伙常年在这去往彷徨山的路上放冷气,其实是内力所致,不会伤身。”
“放冷气?”
安敏之环顾四周,眼看前方就是两座断崖间的羊肠小路,阴森的可怕,两旁的断崖之高,根本看不到顶,就连阳光都被遮挡了起来。
“这寒气就凭借一个人的内力?那这个人的内力得有多强!”
安敏之无法想象,这么深的小路上,两边全是大山,一个人的内力是如何做到的。
陈楚仙抬头瞧了瞧说道:“也是靠着两边断崖的缘故,本来这山石就吸收寒气,再加上此人功夫了得,办到并不难,此人比刚刚放毒瘴的丧钟可厉害不少”
“记得刚刚来的时候,你大哥对付此人也着实费了不少力气!”
安敏之听罢,心中敬佩之意更是多了不少。
“大哥,你的功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为何听上去如同神仙一般!”
安素看着他那傻里傻气的神情,微微笑道:“呵呵,傻小子,这世上的高手很多,你大哥我的功力并不算太高,比你大哥内力还要高上数倍的人多了去了。”
安敏之认为他在谦虚,根本不信。
“比大哥还强的人?都有谁?”
安敏之用怀疑的口吻问着。
“呵呵,那就很多了,例如师父的师兄王昭然,还有你的师父司徒宦,还有彼海之上的范中闲?都是比你大哥强太多的高人!”
陈楚仙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因为他说的这些人一般情况下都会打成平手,但也极为困难的,除非安素用上杀意并用出魔刀刀法。
但是他所说的范中闲,陈楚仙根本每曾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