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理准备?莫名其妙!”安素想跟他理论一番,谁知溜的到挺快。
回身低头却看见陈楚仙在墙角蜷缩着,似乎很享受的样子,纳闷的走过去问道:“师父,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着急?咱们被这铁链捆绑,已经施展不出内力,等会如果严刑拷打,我还好,你怎么办?”
安素很担心他师傅的安危。
陈楚仙笑了笑,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酒壶闻了闻说道:“既来之,则安之。”
安素不仅担心严刑,更担心玄宝会不会有什么事,这么多年,身边就这几个朋友,一旦谁出了什么事,他都受不了。
看着陈楚仙悠然自得样子,他内心焦急如焚。
而楚祀抓到陈楚仙和安素后,心情大悦,在王殿上红光满面。
穿着王服,金光闪闪坐在王殿中,看着下面的臣子说道:“我父王终劳一生,所创下的局面,本王自当用毕生之力维护,安素和陈楚仙等人就是害我父王的罪魁祸首,现今已经压入大牢之中,诸位大人有什么提议?”
这时,一直相助与他的孔来叩拜行礼后说道:“王上,如今王上已经将二人抓了回来,已经替先王负了仇,而为今之计,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现在的岁国二皇子还在咱们手中,万万不能遗忘此事,还是要加快连纵才好。”
孔来的一席话,点醒了楚祀。
这些天楚祀一直活在父王被安素他们害死的事情里,完全忘记了岁国连纵之事,如不是孔来提醒,只怕早就忘掉在脑后。
随后,楚祀站起身很严肃的说道:“父王半道崩猝,是吐蕃的遗憾,更是本王的遗憾,既然如此当然要完成父王的遗志,来人!宣典狱使!”
不一会,典狱使腆着肚子进了王殿。
“本王命你,三日后将陈楚仙和安素二人斩首!既然已被抓,不用严刑拷打,给他们留点面子,都是江湖中人,死的痛快些,也是对他们的尊重!”
“是!”典狱使阴森的笑着,一点不枉典狱使三个字。
说罢,楚祀双手振臂而呼:“此事处理后,咱们吐蕃与岁国连纵,第一件事就是马踏荒芜,让荒芜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随着高亢的声音响起,孔来立即双膝下跪道:“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大臣见状,纷纷附议。
随后楚祀内心十欣慰,如今刚刚上位登基,就能了却父王一直无法办到的事情。
正在想着,王后甄福苏却从王殿外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这倒是给王殿上的臣子们吓了一跳。
“母后?您这是?”
楚祀也为之一惊。
“王上,现在还不是连纵的最好时机,咱们要挟岁国的二皇子为质子,最好让二皇子再写一封信才好!”
孔来看见王后驾到,叩拜后站起身对她所说的话不以为然,并辩解道:“王上,王后之言万万不可,如果让岁醒把信写了,就会让岁涯无所担忧,一旦连纵因此作废,得不偿失。”
“再说岁涯此人疑心颇重,臣的意思就是完全阻断岁国二皇子在吐蕃的一切联系,是生是死等岁国太子回去再议。”
楚祀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知道为何母后会突然如此。
“母后!本王已定,就不要再说了。”
“再说,后宫不得干政,还请母后去后宫稍作休息,待本王退朝去找您!”楚祀语气平和的说着。
而甄福苏却完全不赞同他们的言辞,并又说道。
“本宫知道王上孝顺,但不能因为本宫是女子就不管这种大事。”
“身为为人父,为人母,自己的孩子当然很重要,如果岁涯知道他的儿子在吐蕃平安无恙,当然会首先考虑连纵问题。”
“但如果一直将岁醒的消息封锁于吐蕃,一旦岁涯愤怒而攻之,又当如何?现在王上才刚刚即位,一旦发生战乱祸事,难道让吐蕃的百姓都认为王上您是昏君吗?”
甄福苏一席话,惹得孔来大怒。
“放肆!王后,这可是王殿之上,怎能说王上是昏君!成何体统,女子不得干政,还请王后速速退去!”
孔来厉声喝道,倒是给楚祀吓了一跳。
楚祀怒目而视的看着孔来厉声吼道:“你是本王的臣子,竟敢说王后放肆,好大的胆子!”
“来人!把孔来给我拖出去,腰斩!”
楚祀说罢,所有大臣慌忙下跪,并齐声说道。
“请王上三思啊!请王上三思!”
楚祀这才瞧见,原来在这王殿之上,除了自己,孔来的威望如此之高,不得不除,以震王威。
“王上,孔来大人估计也是焦急如焚,本宫并不责怪,如今王上刚刚执掌朝政,还是需要如此重要的大臣,况且孔来大人是吐蕃乃至全天下一等一的智者,有他在方可保吐蕃,还请王上莫要降罪!”
楚祀看他母亲也在为他求情,暂且放了过他。
“那好!孔来,本王告诉你!你的官位是我父王给的,你的能力是本王看见的,你现在的样子和现在的权势都是本王给的,你记住,没有本王和父王,你便是泥土里的尘埃,什么也不是。”
“所以以后不要妄加评测本王的家室或者王后的言辞!”
“再有一次,定斩不赦!”
随后,孔来谢过后站了起来再也没敢多说一句话,眼神瞟着身边的王后,若有所思。
“王上,本宫已经将话说的很明白了,听与不听全在与您!”
说罢便退了出去。
楚祀听后,想了想,看见孔来低头不语笑道:“孔来大人勿要多虑,王后与本王相依为命,本王在没登基之时,如果不是王后在父王身边一直说我的好,此时此刻本王又有什么资格接管吐蕃!”
孔来得知后,知道王后的话语才是真正能左右王上的,便什么话也没说退了回去。
站定后看了看身边的大臣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将安敏之和他的身边辅臣给本王叫来!”
“本来以为上朝已经结束,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繁琐之事。”
在被羁押看守的岁醒和百里叶华被控制了这么久,整个人都待成了废人。
“百里先生,咱们在这里已经多久了?”岁醒时时刻刻保持清醒,但时间
久了也有些麻木不仁。
“二皇子,还好,刚刚过去不到半个月,还能坚持的住,就是不知道岁国那边如何?知道您被困住,也不知道皇上该怎么办?”
显然百里叶华说的话,让安素听后愧疚不已。
“早知道就不去什么汴京了,害自己的境地如此被动!”
正在聊着天,突然大门被开了锁,进来了几名士兵说道:“王上有请,请二位跟我来!”
百里叶华首当其冲立马问道:“吐蕃王找我们何事?”
士兵只是士兵根本不知道王殿上的事情,便摇着头笑道:“我们只是侍卫,哪里知道王殿上发生的事情,收拾一下跟我们走吧!”
百里叶华转身看了看岁醒说道:“二皇子,待会莫要轻易开口说话, 万事由着臣来!”
岁醒点了点头。
随后他们几人便走出了被困之地,
这一路上,岁醒想了很多,也看见了很多,趁着身后士兵没注意,他侧过头细微的在百里叶华的耳边说着:“百里先生,前些天咱们就已经听说吐蕃王病逝的事情,那这次让我们去王殿的是楚云逍还是他儿子?”
百里叶华看了看周围,并无大碍,于是也对岁醒附耳说道:“吐蕃内部的事,在下不清楚。但是值得肯定的是,楚祀身为楚云逍唯一的儿子,应该差不多已经变了主人,待会一定不要擅自开口!”
百里叶华说罢,他们就已然来到了王殿的门口。
他们二人各自提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看着两边站着群臣,不由心中有些忐忑的百里叶华说道:“不知王上找我和二皇子有何要事?难道是要放了我们二人?”
百里叶华故意打趣的说着,引起群臣一阵嘲笑,这笑声反而让百里叶华和岁醒轻松了很多。
而自幼聪明无比的楚祀看出了猫腻厉声说道:“百里先生倒是还有闲情雅致?在吐蕃这些天待的可好?”
百里叶华心想,果然楚祀比他爹还要难缠。
于是说道:“贵部落将我岁国的二皇子扣押作为质子,难道是岁国有了消息?”
孔来看见百里叶华这么多话,而岁醒却一句话都未说,笑道。
“怎么?岁国的二皇子还要靠着臣子来帮衬着说话?难道这就是岁国未来的皇帝?老夫看来,也不过如此?”
“昔日在王殿上,老夫看二皇子并没有如、如此胆怯?怎么被困住不到半个月,就如此消沉了?真是不堪大事,呵呵!”
随着孔来的笑声,王殿上传来第二次的嘲讽的笑声,而这次的笑声是那么刺耳,岁醒气急败坏的想说几句,却被百里叶华拽了回去。
“呵呵,这位就是孔来大人吧?有什么事尽管直说,我们岁国的二皇子如此尊贵,怎能和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开口,那样有损我们岁国的形象,就让我这微不足道的岁国大臣来与你们商讨吧。”
这句话,让王殿上的吐蕃大臣,纷纷唏嘘不已。
孔来不想口舌之争,于是严肃而又狰狞的说道:“王上深情,怕贵国的皇帝担心二皇子在吐蕃过得不好,有意让二皇子写封信给岁国的皇帝报一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