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虎与鹤轩不到一日就来到了皇城脚下。
王泽虎抬头看了看皇城,不由的感叹道:“来到皇城脚下,真是让人激动万分,将军辛苦了,这一路来的照顾。”
鹤轩谦虚道:“如果不是你从中劝服,白凤久未必那么容易交出清秀城,说起来,还得多谢谢你。”
他们俩胡捧说了好一阵,随后纷纷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牵着缰绳往前走。
来到守卫处,皇城守卫一眼便认出是右将军鹤轩,连忙行礼道:“原来是右将军,这位是?”
鹤轩很礼貌的说道:“这位是荒芜的贵客,请放行吧。”
说罢,守城士兵毕恭毕敬的让开了路,他们二人牵着马慢慢的走在皇城内的街市上,夏日的季节让王泽虎倍感舒畅,他脱去厚重的外衣,暖风拂面,更是让他心旷神怡。
“还是中原好啊,一年四季正常不过,哪像荒芜一年当中,一大半都属于冬季,让人苦不堪言。”
鹤轩在前面带路问道:“不知道王大人喜欢什么?可以在这街市上买些,皇城的街市,可是其他两个部落比不了的,这里的街市号称整个天下最好的,没有你买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王泽虎走在这街市上,想起了夫人与辞宁,不由自主的说道:“不知道现在夫人和辞宁怎么样了,按照速度来说,应该早就到了。”
鹤轩在前面说道:“不急,王大人的家人自然不会有事,咱们还是快些见到陛下再说吧。”
于是王泽虎骑上了马对鹤轩说:“那就有劳将军再次带路了。”
鹤轩回头一瞧,王泽虎居然上了马。立即摆了摆手让他下来,随后连忙告知:“在皇城内,轻易不要上马?除非有急事,这里都是百姓,万一碰到他们就不好了,虽然没有明文规定街市上禁止骑马,但是为了他人着想,还是不要骑的好。”
王泽虎刚上马又要下来,笑道:“如此说来甚是,果然右将军名不虚传。”
他们走了没多久,王泽虎一侧头看见,一家酒馆,酒香四溢,更是让他流连忘返。
“好酒!”王泽虎的破口而出,让鹤轩大笑。
“原来王大人也好酒?这就能闻出好酒?王大人应该没有喝过岁国皇城的桃花酿吧?你刚刚闻到的便是桃花酿,正所谓桃花三千不及酒中半滴红,就是这个道理。”
鹤轩在王泽虎面前宛如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向导,他们走得很慢,鹤轩边走边介绍着,让王泽虎心中大为欢喜,他没想到皇城内这一片景象如此美好,逐渐开始喜欢上了这里。
没过多久,他们便来到了端门外的守卫军处。
守卫军看见是右将军,连忙单膝下跪道:“右将军可算回来了,二皇子多次找寻与你,交代过,见到右将军,就要马上通报。”
鹤轩见状,连忙将其扶起笑道:“起来说话,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多礼?二皇子还在宫内?”
守卫点了点头,转头对王泽虎说道:“走,先去见见二皇子,再去
见陛下。”
王泽虎笑道:“右将军果然是二皇子身边之人,听说还是二皇子的老师?”王泽虎说话的同时,守卫眼神一挑,当即拦住了去路。
“皇殿内禁止携带兵器,还请阁下卸下佩剑!”鹤轩转头看向王泽虎的腰间笑了笑。
“差点忘了,王大人腰间的佩剑,还请卸下!”
王泽虎也忘记了身上有兵器,不适尴尬的说道:“哦,对对,我差点也忘了。”随后摘下佩剑双手奉上。
守卫接过佩剑后,又仔细看了看说道:“请!”
二人将马匹交给了守卫吗,随之进了端门。
王泽虎进入端门内,看见偌大的皇宫气势磅礴,望而生畏,他再次感叹道:“不来皇城,真是见不到如此辉煌的建筑,真乃是天下最大的宫殿,荒芜王殿根本比不了。”
二人说说笑笑来到了中心位置,放眼望去诸多宫殿,王泽虎驻足瞭望了很久,鹤轩对他说道:“王大人为何不走了?”
王泽虎想起了祖辈的家训不由的念叨:“祖训曾说,宁死不往皇城,忠心赤胆两相忘。祖宗的家训犹如耳边回荡,没想到我今日却违背了祖训,到底还是来了皇城,真是笑话。”
鹤轩对他所说的也不由感叹道:“王大人说的那些都是祖辈的训话,可如今不同,不能同日而语,王大人不必挂怀,还是跟我走吧。”
王泽虎摇着头,紧跟鹤轩身后,朝着兴岁宫而去。
正当往前走着,迎面却撞见了岁商太子,鹤轩突然有种厌恶的情绪,与身边的王泽虎小声说道:“前面的这个人是太子岁商。”
说罢,两人鞠躬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岁商看了看鹤轩嗤笑道:“右将军如今还是如此装束,整个皇宫内都是深色装扮,就你特殊,真是….”刚想往下说,却看见鹤轩身边的这位老头。
很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番笑道:“如今皇宫内都是些什么怪人?一身乞丐装束,如此寒碜,恐怕不是岁国人吧?”
王泽虎刚要回应,鹤轩忙说:“此人是我的一个老乡,最近才过来,因为二皇子着急召见在下,所以没来的及安排,就带进皇宫了,待会我就会给他安排住处,请太子见谅!”
岁商不屑的瞥了鹤轩一眼说道:“哼,鹤轩大人好生畅快,什么人都赶往皇宫里待,你这官位属实大了些,难道比文太师还要霸道?你把皇宫当成自己后花园了不成?”
岁商处处逼人,让鹤轩苦不堪言,又不能透露出王泽虎的半点身份,让他有些透不过气。
王泽虎有些明白了鹤轩的意思,更是明白了岁商与二皇子的关系,微微笑了笑说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在哪都是属于陛下的,更何况是在皇宫,那既然将来天下都属于陛下的,那我站在这里又有何错?”
“你!你是什么人?竟敢与我顶撞?”岁商不依不饶。
“我乃是一介草莽,当然不配与太子交涉,但是太子却无端与我争论,难不成
您太子的身份非要与我争个是非?是不是有失太子的尊贵?”
岁商被王泽虎说的哑口无言,如若再纠缠,那就证明自己和草莽没有区别,可是不争论,又怕他人持以笑柄,双难的局面如同把岁商架在火上烤,实属难受的很。
鹤轩看着岁商的表情,心中大快。
正当此时,百里叶华笑道:“鹤轩将军来了?二皇子还在宫中等候,还请速速前来。”
百里叶华的一句话,缓解了尴尬,鹤轩与王泽虎连忙拜过太子,跟着百里叶华去了兴岁宫。
二人走后,剩下岁商一人在宫殿中央驻足许久,心想:此人定又是岁醒找来的帮手,不行我也要发力了,在这么下去,岁醒的势力太大,对自己的太子之位恐有威胁。
想罢,转身匆匆离去。
鹤轩与王泽虎跟着百里叶华来到了兴岁宫,百里叶华对鹤轩说道:“这几日你为陛下出去办事,太子没少为难二皇子,连我都没办法。”
鹤轩迟疑了片刻问道:“连你都没有办法?什么意思?”
百里叶华慢慢说道:“首先太子那是何其身份,我再怎么想争辩,他的身份我也不敢造次,这不免就让二皇子陷入了困境。”
鹤轩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几日太子多次过来找二皇子的麻烦,你却没有办法?”
百里叶华只是不停的摇着头叹气道:“如今二皇子被太子压的太深,根本没有机会让陛下看到我和太子的计划。”
“什么计划?还是因为那个新土地所有制?”鹤轩话音刚落,二皇子岁醒就从身旁的书房徐徐走来。
“是啊,鹤轩,现在这个局势太不利了,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根本无法推行制度,父皇交代的事情,更是无法兑现,到时候不仅是我,就连你们也会一同受罚,想想这些,真是苦闷的很。”
说罢,抬头看了看,看见鹤轩身边的老者,问道:“将军,这位是?”
鹤轩连忙将王泽虎介绍给岁醒说道:“这位就是埋藏于荒芜多年的岁国细作,王泽虎王大人,应该是荒芜内仅存的细作,此次前来是为了找陛下的,这不看二皇子您着急见我,就先来这里了。”
“细作?我倒是听父皇说过,当时开国先帝曾经派了很多岁国细作驻扎在了荒芜,吐蕃,还有岁国境内,没想到是真的。”
王泽虎行礼后说道:“的确如此,我们王家世世代代都是潜伏在荒芜的岁国细作,每年都会给陛下一些情报,情报有重要和不重要的,都是些外界不知道的事情。”
岁醒好奇又问:“那王大人为何突然返国?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事?”岁醒的问话,又戳中了王泽虎的要害,让王泽虎想起了旧事。
岁醒为人很体贴看见王泽虎突然低头沉默不语,忙说:“哦,王大人如果不便相告,便可不说。”
王泽虎紧忙抬头看着岁醒的眼睛笑道:“没什么,说来也无妨,都是些前尘过往….”
说罢便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