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一句熟悉的称呼,安素回头一瞧是玄宝,于是大笑道:“还是这个称呼寡人,不,还是这个称呼我听得舒服。”
“二哥,让我跟着您去吧,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冲动,对时大人还有些误会,您走后,说不定会成什么样子。”
范中闲听后,也站了出来,他看着安素与玄宝说道:“安素,咱们……..”
“放肆,胆敢直言岁帝的名字!”李公朴上前就要怒骂。
安素抬手道:“无妨!他们都是自家兄弟,还是异姓王,他们平日里多半是这么叫我的,不必挂怀,其他人也不要太过在意。”
“安素,自从咱们认识到结拜就没分开过,你就这么走了,你让我和玄宝该怎么办?”范中闲从来不说这么肉麻的话,倒是给安素说不会了,一时语塞。
思量片刻,安素眼神中透露出了不舍,说道:“暂时的分开是为了将来的常伴,不只是说给男女之间的,更是说给兄弟之间的,再说我就是出去几年而已,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这个仙岁始终是我的,是寡人的,我不回来,成什么样子?”
“如今仙岁没有武功强者,之所以让你称王,就是要你在彼海之上为百姓谋安全,你跟我走了,彼海的百姓如何?仙岁又如何?”
说后,范中闲没有办法再推辞,也没有办法再继续说什么?只能忍痛答应,站回了原位,还拉着玄宝回去。
可是一根筋的玄宝就是不回,双膝跪在安素的身后大声喊道:“多年前,如果不是二哥你带我进了岁国走一遭,根本没有我的现在,我不能离开二哥,江湖行,必须有我在!”
玄宝的话让安素一怔,他想:玄宝此人属实很难管,如果走了之后无人看管,岂不是让岳父头疼,还是带上吧。
“好,既然如此你就跟着我吧,把你带在身边,日后还能有个调遣,送信什么的也方便些,走吧。”
玄宝听后兴高采烈的跟了上去,范中闲看着他们二人渐行渐远,没再多说什么?目送中满眼都是不舍,几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而此时不知怎的,若梦
从宫殿外的旁侧跑了出来,大声叫唤:“安素!这回你让我等多久!”
安素听见若梦的声音,浑身一抖,颤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左右摇晃了下,随即转过身面带微笑的喊道:“三年!三年之后,我回来,第一件事,就会娶你。”
何若梦回应的大喊:“那好,三年之后,如果等不到你,我就改嫁!”说罢,眼泪夺眶而出,瞬间泪流满面。
安素也有些伤心难过,但是大丈夫怎能落泪,倒吸一口凉气,把眼泪憋了回去,大步向前走着。
时宇见安素的背影不由的感叹道:“安素,希望你能说得出则得到,仙岁等着你归来。”
就这样,安素与玄宝缓慢的离开了宫殿,踏出了帝陵,来到了山寨上的山坡之上,看见波涛汹涌的大海,安素不由的感叹道:“自从上次来到彼海,我就没出去过,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外面是如何?你还好,至少出去过。”
玄宝看着前方笑道:“这有什么好感慨的,外面还是那样,没怎么变,都在休养生息,根本没有任何怪事,我们上次出去寻找良人之时,就没遇到什么大事。”
安素笑道:“这次二入江湖,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事发生,你是否害怕?”
玄宝嬉笑了一阵,看着安素讽刺道:“怎么?二哥好久没出去了,感觉害怕了?害怕的话咱么还可以回去,大哥他们还是希望你别走的。”
“呦!这不是岁帝吗?草民韩城参见岁帝!”突然一句话,差点把玄宝吓得从石头上摔下去。
“你这厮,说话这么大声,要吓死人吗?”
安素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不屑的问道:“你这是何意?为何在这里总能看见你?想做甚?”
韩城连忙笑脸相迎:“岁帝可不知,自从那日看见你身边这位出海后,我也想跟着出去,可是这岸边没有任何船只,您说怎么办?我只能在这地方找点鱼肉吃了。”
玄宝纳闷的问道:“你这人说话满嘴没有一句实话,我和大哥还有嫂子等人上岸时,也没见到过你?还说什么没船只走不了,我看你就是图谋不轨,看我一拳。”
玄宝说罢就要一拳打过去,韩城吓的闭上了眼叫喊着。
“玄宝!住手,你这冲动的毛病改不掉吗?如果不是把你带在我身边,留你在仙岁,不知要闯出多大的祸。”
“你刚才说什么?没有船只?”安素问着韩城。
看了看玄宝,也有些不信,他又问:“当真没有的话,彼海上的人们怎么外出打渔?又如何生活?你这厮真应该将你打死,省着在这天天说一些风凉话。”
韩城连忙将自己腿上的裤子掀开说道:“你看看我这伤疤,再看看我的穿着,像是骗你吗?”
安素看了看,他的腿上有一条又粗又长的伤疤,还在渗着血,应该是刚刚才受的伤,不会超过一天,又看了看他的衣着,问道:“怎么?被岛上的凶手给伤了?”
一听是凶手,藏在安素怀里的菩提露出了脑袋,滋着牙看了眼韩城。
韩城大叫一声,栽倒在地。
“那,那是什么?”
“没什么?说吧,究竟怎么了?”安素有些不耐烦了,因为现在的天气属实有点太过炎热,让他有些透不过气。
韩城被刚才的小菩提吓了一身冷汗,慢慢的站起来后说道:“前几日,这里从彼海对面来了一位壮汉,刚开始看他应该是逃难逃过来的,不懂什么水性,还受了很重的伤,于是好心的渔民就照顾他。”
“可是此壮汉,不识好歹,伤好的差不多后就开始欺压那些渔民还有我。”
“这不,我的腿就是被他打伤的,此人高大无比,强壮用力,我们岸边上想出海捕鱼的渔夫被他欺负的不行,他整日霸着渔船不松手,让渔民们和我苦不堪言啊。”
“还有此人物?”玄宝有些不信,他看着韩城那个样子嘲笑道:“你这厮,是不是欺负人没欺负过,然后假惺惺的来这里求救了,我和我二哥可不上你的当。”
刚说完,一把鱼叉飞了过来,鱼叉的叉刺直接扎在了玄宝脚前的石头上,叉刺扎了进去,只能看到叉柄。
安素一怔,看了眼玄宝:“此人臂力惊人,你没事吧,别露怯,这就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