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狂不知是真的动情还是有意不再追问,紧拥着骆清焉,转了话峰,在她耳边无限盎惑的低喃“小妖精,看我不把你连骨带肉吃个净干”
一边说一边象小鸡啄米一样从她脸上一路啄下,骆清焉在他熟练的挑逗之下,忘情地渗出一串娇吟,落入楚天狂耳中,就象一剂催情之药,只觉全身血液顿时上涌,狠狠地在她脸上咂了一口,连看都不看,就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推到地上,大手轻轻一举,便将骆清焉放在了桌上,两人顿时展开一场销魂荡骨的缠绵。
不可抑制的欲望交织着激情象决堤的河水找到缺口蓬勃而出,两人就象被猛地抽去了筋骨,瘫软在一处,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令两人只觉无比尽兴。
好一会儿,楚天狂才抱着骆清焉坐在椅子上,抚着她平滑的小腹,自信地说“这次这里面一定有个小皇子”
骆清焉娇啧地瞪他一眼“你是送子娘娘么?说得那般绝对?”心里却隐约并不希望如他所言,可能上次的事让她有了阴影,对怀孩子这件事总有种莫名的恐惧。
“你没感觉吗?这样的娘亲可真要不得,我可是有很强的感觉呢”楚天狂蜻蜓点水似的在她唇上碰了一下。
“穿衣服吧,真搞不懂,你怎么忽然就那么喜欢上了孩子”骆清焉从他腿上站起身,一边捡着丢在地上的衣服,一边随口而言。
楚天狂闻听,双臂一伸,又猛地将她抱回到膝盖之上,与她脸对脸,眼对眼的面面相视“你这个丫头,怎么回事?跟我说,到底喜不喜欢我?”
骆清焉看他一脸郑重,自觉很好笑,微微仰了仰头,俏皮地一咧嘴“不……。告诉你”
楚天狂盯着她,脸色越来越显索然,一把将她推开,声音沉闷至极“看来都是朕一厢情愿了,你知道药在哪放着的”然后再不看她一眼,自顾穿起衣服。
这是几个月以来,骆清焉首次看他动怒,心底那处最柔软的地方因为他的不悦而隐隐做痛,她不由紧紧将他环抱在怀里,柔声说“傻瓜,我对你的情意,你不是早就一清二楚吗?自从那次我俩在山中遇刺之后,我就已爱你入骨,怎么到这时还来问那些废话?”
楚天狂被她一提,那些沉淀的回忆迅速浮现脑海,眼神渐渐恢复温柔,轻轻抱起骆清焉,走入内室,一起跌倒床上,低沉的笑声象夏日的雷鸣“今晚,我们不用晚膳了,互相将对方吃净足以”。
骆清焉笑着打趣“看来,我这次要生一对双生子呢”
楚天狂一听,佯装着恼,将她掀翻,轻轻拍打她浑圆的臀部“以后不许说这样过份的言语,记住了吗?”一边却又喜不自禁地问“真的从心里想要我的孩子了?”
“嗯,只要你开心,要我怎样,我都心甘情愿”骆清焉将身子放平,凝视着楚天狂的双眸,流淌着象海一样深的浓情,楚天狂只觉一颗坚硬的心顿时完全被她淹没,慢慢俯下身子,温柔地含住她樱红的小口,一夜都不舍得放开。
不知是心里因素,还是缘份使然,骆清焉这次终于如楚天狂所愿,有了身孕,只是没成想,这次可不象那次,反映强烈得让她只觉生不如死,即使喝一口水,也要吐得一塌糊涂。
楚天狂为她,着实费了不少心思,先不说一切饮食全被御膳房承包,即使她每一餐的食谱,都需楚天狂过目之后方可。
但不论楚天狂怎样绞尽脑汁,骆清焉就是不能进食,无奈,楚天狂将郑淮招来。
郑淮为她把脉之后,笑着说“大约是个调皮的小皇子吧?孕脉强壮得很,没一点异常”
“一直不能进食,怎么行呢?”楚天狂皱着眉头,丝毫没有因为郑淮的言语而有一丝轻松。
“能熬过前两三个月,就没事了,皇上难道忘了,当初皇后怀大皇子时,不也是如此吗?”郑淮暗自感叹,皇上刚年过三十,就如此知道疼爱孩子,真是骆清焉的福份,那时皇后都没这样的待遇呢。
经他一说,楚天狂似乎有点印象,大手一挥,谴退郑淮,看骆清焉小脸又瘦又黄,万分疼惜,轻轻将她抱在怀中,手贴着她的小腹,口中念念有词“乖儿子,别调皮了,再折腾你娘亲,小心父皇打你的小屁股哦”
真奇怪,骆清焉倚在他怀里,被他抚着小腹,顿觉身上舒服了许多,胃里也开始有了饥饿感。
楚天狂大喜,忙唤人吩咐御膳房做点精致膳食送来,看着骆清焉一点一点吃入口中,顿觉这一刻幸福至极。
以后,只要楚天狂依样如此,骆清焉就能进点食物,否则,仍是大吐特吐,惨得不亦乐呼,弄得楚天狂有时竟误了上朝。
这使骆清焉很尴尬,好象自己故意一般,她怕引起别人诽议,强迫自己每天跑到水榭上的小亭子,一则不想再让楚天狂因为自己耽误国事,二则也想躲开人们的关注。
可是呕吐不会因了她的心情有丝毫改变,每天她独自在小亭子里可怜巴巴地吐一阵子,歇一阵子,然后再独自溜回去,虽然楚天狂曾想给她派两名宫女,但她执意不要,她自己还是一名宫女,有什么资格用下人?
她曾提议回宫外的小院,而楚天狂又不放心,只好就这样熬一天是一天。
对她的怀孕,听说在朝中宫中又引起一场不小的轰动。因为这严重违反了宫规祖制,一群老臣联名上奏,请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以朝局的稳定为重,打掉胎儿,另一群楚天狂提拨上来的年青臣子却又成一派,提出皇上贵为一国之君,有权做自己喜欢的事,一切应听凭皇上的论处。
对他们的争议,楚天狂很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女人是朕喜欢的女人,孩子是朕想要的孩子,不论是国君,还是一名普通男人,都应有责任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孩子一世平安健康”
这话传到骆清焉耳中,只觉自己已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内心的感动。
感动归感动,但强烈的妊娠反应却仍然令她难过得痛不欲生。
这天,当她又独自在小亭里吐得肝胆都恨不能破碎之际,乐玲珑来了,她亲自为骆清焉拍打着后背,轻声安抚着她“忍吧,到三个多月时就会好了,做女人总是要经过这一关的”
骆清焉好容易止住胃里的痉挛,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感激地冲乐玲珑露出一丝苦笑,心里却又压不住有丝羞耻之感,总觉得自己这样不明不白的生孩子,没有什么值得骄傲和炫耀。
乐玲珑似乎洞悉她心中所想,在她对面坐下,眼神变得有些飘忽“你很在意名份吗?本宫从未将这些放在眼里,名份不过是一张用来让外人看的美丽画面,而真爱却是一杯用来让自己品尝的美酒,名份之下是无尽的寂寞和孤独,而真爱带来的却是两情相悦和长厢厮守,本宫宁愿拿现在的名份换你眼前的真爱”
骆清焉被她言语中的伤感勾起同情,却又不知该如何劝慰,她怎么都想不通,如此美丽多情的女子,楚天狂怎会避如蛇蝎。
“明天本宫去瑞华寺上香,你若撑得住,便一起去庙里上柱平安香保保你们母子吧!”
骆清焉早有此意,听她一讲,正中下怀,赶忙应允下来。
谁知,当她将自己的决定告诉楚天狂时,楚天狂连想都没想,就坚决不同意“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没有原因,反正就是不许”
骆清焉被他的霸道气得两眼喷火“我已经答应了慧妃娘娘,不去,不是显得太不通情理了吗?你以前不是还说要我多跟两位娘娘搞好关系吗?怎么这会儿……。?”
“现在不同以前,如今你有了身孕,处处得小心谨慎,以前我不知道疼爱孩子,两个皇儿跟两位公主都跟朕很疏远,这次,我无论如何也要做个好父皇”楚天狂搂着骆清焉,执意不肯答应。
“去上香就是为了保佑我跟孩子呀,你怎么这么多疑呢?是怕我被人抢还是怕慧妃娘娘害我啊?”骆清焉捧着楚天狂的脸,追着他的视线问。
楚天狂沉默着没有出声,凝视着骆清焉有些出神。
“你说话呀,到底让不让我去啊?我好想好想去的,去宫外透透空气,说不定吐得就没这么厉害了”骆清焉哀求的声音软甜得象放了蜜一般。
楚天狂从她脸上慢慢移开视线,闷声闷气地哼了一声“你呀,什么时候才会完全听从于我呢?看来,今天我若是不答应,你一准不会让我消停,随你自己的心意吧,爱怎样就怎样,只是凡事要多长个心眼,另外,我再派几个侍卫陪你一起去”
骆清焉看他终于依允,高兴得搂住他猛亲一气。
第二天,天气很好,乐玲珑一早就让人来喊骆清焉。
瑞华寺在城东偏僻之处,由来已久,香火很是旺盛,她们赶到时,已经人来人往,骆清焉一路只吐了两次,精神分外好,暗自猜测,说不定这番真来对了,透透空气果然好了许多。
她跟在乐玲珑身后虔诚地在蒲团上跪下,默默祷告,求菩萨保佑心中那些关心的人一生平安。
中午时分,乐玲珑提议,是否在寺中吃些斋饭,骆清焉一听吃饭就紧张,她已经有些条件反射,只要看见饭食就会吐个不停。
乐玲珑柔声安慰她“别怕,寺里的斋饭很清淡,说不定会合你的胃口呢”
一听她们不走,寺里的老方丈专门给她们安排了一间干净屋子
骆清焉鼓足勇气要人端了一小碗,惊喜地发现,闻到那饭食之味时,胃里竟没有平常的痉挛,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吃了几口,也没有什么反映,她简直欣喜若狂,一气吃了两小碗。
乐玲珑看她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不由笑着阻止“不能再吃了,吃得太饱小心会吐哦”
她一说,骆清焉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两人正聊得开心,忽然莫风一挑帘子走了进来,两人一愣,难道皇上来了?
“慧妃娘娘,皇上着属下接骆姑娘回宫”莫风一向不喜多言,直接将来意说出。
骆清焉暗怪楚天狂怎么如此不知顾忌,当着正宗的妃子,这样宠她,不是让别人难堪么?她偷偷瞄了一眼乐玲珑,看她一脸平静,心中更觉不安,总觉得跟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清焉姑娘,既然如此,你就跟莫大人回吧,本宫还要在这儿坐一坐”乐玲珑淡淡的语气,好象并没介意。但骆清焉明白,再好的脾气,也不可能不介意,只是她气量好,没有显露而已。
她低着头告辞,甚至不敢看乐玲珑一眼。
“以后本宫再来时,还叫清焉姑娘么?”乐玲珑温和的问声传入骆清焉耳中,她连想都没想,就脱口应允。只觉这样才能稍减心中的不安。
莫风直接将她送到了御书房。楚天狂正一脸严肃的端坐屋中,等着她的到来。
一见她,就急切地将她搂在怀里,责问“怎么去这么久?不知我有多担心么?”
“知道你关心我,可是再怎么关心,以后当着外人的面也要收敛一些,我可不想让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只要我知道你对我好就行了,何必让别人难堪呢?”骆清焉心里还惦记着乐玲珑,没有投入到楚天狂的热情之中。
“你这是什么话?倒好象是我故意做给别人看似的?那好,我跟你说,我是关心孩子,不是关心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爹爹关心孩子,这总没人说什么了吧?”楚天狂满腔热情被她波了一盆冷水,窝了一肚子的火。
骆清焉撇撇嘴,没理会他的怒气,自顾在椅子上坐下,摸着小腹,一脸开心的笑容“今天真应该谢谢慧妃娘娘,中午我吃了两碗斋饭呢,这可是怀孕这两个月,我吃得最多的一次”
楚天狂看着她暖暖的笑容,气早跑到了九宵云外,却依然绷着脸,不接她的腔。
“以后能天天去寺里吃斋饭多好啊”。
“那好办,让他们做好送来就是”楚天狂看着她那向往的眼神,终于忍不住回了一句。
“不好,挺远的路程,即麻烦又过份,这样不好”骆清焉摇着头拒绝。
“你是皇上的女人,你肚子里的是皇子,有什么麻烦,又有什么过份?”楚天狂不悦地瞪着她。
“我说不好就不好,我喜欢在那幽静的寺院和诵经之声中用膳”骆清焉梗着脖子,坚持已见。
“好吧,好吧,随你去吧,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你这个倔脾气呀,我一会儿让若兰给那座庙里捐些银两”楚天狂自觉拗不过她,只好妥协。
骆清焉听他提起李若兰,不由装做很随意的样子问“你跟李大人好象很熟啊?不象跟其他大臣的样子”
“我跟若兰吗?当然很熟了,她是我奶娘的女儿,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你说能跟其他大臣一样吗?”楚天狂笑得很自然。
“她好象还没出嫁吧?”骆清焉摆弄着衣摆,好象闲聊一样。
“那是人家的私事,干嘛打听那么多?”楚天狂拉过她的手,把玩着她细长的手指。
“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象李大人那么优秀的女子,应该有很多人追求的”骆清焉一边说一边悄悄留意楚天狂的神色。
楚天狂却一脸从容,丝毫未显异常,只是笑着打断她的问话“不要一直谈论别人好不好?来,咱们研究研究给皇子取个什么好听的名字吧”一边说,一边将她轻轻抱起放在膝盖上。
骆清焉失望地垂下眼帘,这个男人的心就象一望无际的大海,从不向她敞开,她也从未看透过,她感觉自己就象是他一件最心爱的物什,可是会不会有厌倦的那一天呢?
接下来的一个月,骆清焉在乐玲珑的陪同下,经常出入瑞华寺,寺里的僧众因为皇上拨的大批银两,对她们自是感恩带德,很奇妙,自从吃了寺里的斋饭,骆清焉呕吐的现象越来越少,最后完全消失,食欲一好,她就象气吹的一样,迅速丰满起来。
楚天狂很高兴,丝毫不再阻止她的出入,因为骆清焉的提议,晚上间或会交替在七彩宫与飞虹宫之间留宿。但几乎还是在御书房陪着骆清焉。
有一晚,他突然心血来潮,摸着骆清焉的肚子,信誓旦旦“等皇儿出生那一天,我就宣布立你为妃,我堂堂一介帝君,还能被那些死梆梆的宫规祖制束缚一辈子吗?”
骆清焉吓了一跳,在梦中还敢幻想这样的美好,现实生活中连想都是不敢想的,如今冷不丁从楚天狂口中说出,还以为耳朵出了毛病,眼看他一脸郑重,不象说笑,又担起心来“你这样做,那些大臣会反对的,以后还怎么服众呢?”
“别担心,我会想到办法的,只要孩子平安生下来,看在皇子的份上,他们总不会太过刁难”
骆清焉伸出手,与楚天狂的大手紧紧交握在一起,这个男人为了自己费尽心机,对他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哪怕今后象乐玲珑那样尝尽孤独和寂寞也值得了,只要深深相爱过就够一生回味无穷。
夏天的天总是又热又长,骆清焉喜欢傍晚与乐玲珑一起坐在水榭的小亭里下棋对奕。
这天她去的有点早,乐玲珑还没到。她独自趴在栏杆上,欣赏着水榭里成群的红鱼自在的游来游去,思绪却随意地飘扬。
想起楚天狂的话,不由有些窃喜,有了名份,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妹妹自己的一切,省得她老是催,让她赶快离开皇宫。
不期然,想起卓俊,想起他脸上圆圆的酒涡,不由自主笑出了声,那个粗野无赖的家伙怎会有一张帅气无比的容颜,和一个诱人的酒涡呢,真象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啊。她咯咯地笑出声。
“是清焉么?”一声惊喜的叫声在她身后想起。
她闻声扭回头“呀,是秀茵,好久不见你了,快来啊”
秀茵拎着一兜鲜嫩的果子走上小亭,两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在史库时,她俩的关系一直很好。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呆着呢?”秀茵一边放下东西一边笑着问。
骆清焉随口找了个借口,她不好意思说在等慧妃娘娘,那样好象有些显摆自己身份不一样似的。
“听说……。听说皇上对你很好,是吗?”秀茵还是那副憋不住话的快嘴脾气。
骆清焉情知纸包不住火,却又不好明说,只是嘻笑着不吱声。
“清焉,你可别傻啊,听谁说过皇上真心对哪个人好过呢?他只是图一时快乐,哪里会管别人死活,正经出宫找个人家才是一生的幸福”秀茵压低声音,一脸真诚的相劝。
骆清焉明知她一番好意,却听她如此说楚天狂,心里一阵不舒服,情不自禁便出言为楚天狂辩驳“其实……皇上那个人,并不象你说的那样无情”
“清焉,你真是鬼迷了心窍,你还记得在史库时,你给我们读过的那些故事吗?有几个皇帝会真心爱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宫女呢?他现在对你感兴趣,自然对你很好,一旦产生厌倦,那还不弃之如履?”秀茵探过头,声音压得更低。
“秀茵,跟了德妃娘娘不一样了哦,都会咬文嚼字了”骆清焉不想与她再在那样的话题上纠缠,不停向亭下张望,今天乐玲珑有事么?怎么这么久还不来?
“哟,你不提我都忘了,我得赶紧回去,娘娘说皇上今儿晚上可能会来,对了……,你说皇上对你很好,可是你可知,皇上跟德妃在一起时,有多亲热吗?”秀茵转来转去又转回了原来的话题。
也不知是听了她的话有些忌妒,还是骆清焉实在不忍秀茵再说楚天狂的不是,竟脱口而出“是么?皇上已说等孩子出生那天,会立我为妃的”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何苦争一时之气呢,太无聊了。
说过才发觉,急切之下,声音很大,看到拾级而上的乐玲珑,她下意识的闭上嘴。
“哦?皇上会立你为妃?你……你竟有了身孕?”骆清焉正恨自己声音过大,不料秀茵惊异之下,声音更大。
骆清焉一眼看到乐玲珑脚步一顿,明显是听到了秀茵的话,她赶忙小声催她“快走吧,慧妃娘娘来了,以后我再去找你,这话千万不可对外人再说,千万不可,记得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