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楚天狂的怒吼,侍卫们蜂涌而入。
清焉脸如死灰,却紧抿着唇,没有求饶,也没有哭泣,难道犯了欺君之罪还会有生的可能?
侍卫们一个个虎视眈眈,只等皇上一声令下,就会象恶狼猛虎般扑过来。
但楚天狂却只是阴沉着脸,紧盯着骆清焉,迟迟没有发令。
他实在想不通,这个臭丫头怎会不哭不喊,一副认命的样子?难道认准了自己一定会要她的命?
想想自己心中现在旋转的念头,除了想要她的命,再没有其他之念,不觉有点憋气,感觉这样让骆清焉一死了之,不仅有损自己的皇威,而且很无趣。
脑子急速的转动,脸色忽晴忽暗。最后渐渐恢复了常态。
“阿泰,去抬两盆温水来”他沉声吩咐。
侍卫们本来个个剑拔弩张的架式,谁知,最后竟是这样的命令,呆呆愣愣的表情落在楚天狂眼里,又引起他一番狂怒,原来自己的意图,是这么好猜测的么?
“还不速去?”语气里开始有暴风雨的气息。
阿泰首先回过神,慌忙应承着,领着侍卫们离去。
屋中又只剩下楚天狂与骆清焉。
楚天狂连看也没看她一眼,走回桌前,安静地翻看起书本。
骆清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然暂时从鬼门关上拣了条命,可接下来又会是怎样的磨难,她不敢想象,呆呆地站在原地,偷偷凝视着楚天狂宽阔的肩背,感觉时间就象静止了一般。
没过多久,侍卫们便抬来了两盆热气腾腾的清水。一放下,就悄没声息的赶快走开。
“难道是让自己洗澡?”骆清焉脑中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
看楚天狂依然不紧不慢地翻着书本,她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静默的样子,告诫自己,最惨不过一死,还能怎么样呢?
“你叫什么名字?”楚天狂终于合上书本,站起身,走过来。
“回皇上,奴婢叫骆清焉”
“哦?是落入人间的一缕轻烟吗?”楚天狂语气戏羁。
骆清焉一愣,从没见过皇上这副轻狂面孔。
“水来了,你有那么多小聪明,会不明白朕的意图?”楚天狂勾起她的下巴,蜻蜓点水似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清焉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心惊肉跳,皇上难道要将她侮辱够了再杀吗?
“奴婢……。不明白……。皇上的……意图”她故做一脸迷茫。
“哼,你是该聪明时装傻,该傻时耍起小聪明,你说,朕要这两盆水能做什么?”楚天狂捏着她的下巴,加重了力度。
“洗澡么?”清焉知道不能再装糊涂。
“既然知道,还不脱掉你这身该死的脏东西,莫非想要朕侍侯你么?”楚天狂冷哼了一声,松开手,旁若无人的将自己脱得精光,然后跳进一个水盆里。
清焉抿着嘴,心里难过得要死,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杀了自己呢,干嘛在人临死前搞这么多花样。
看到楚天狂倚在盆中,闭上了双眼,她迅速脱去衣衫,跳进另外的水盆中。
盆子很大,水也很满,温暖的水一直埋到她的颈下,温暖得让她精神放松,忘了眼前的杀机。将受伤的左手小心翼翼搁在盆边,深恐溅上水。
“洗得干净点,最好连你那不洁的灵魂一并洗干净”两个盆子紧靠在一起,楚天狂一伸手,便能碰到骆清焉,他一边说话,一边抓住骆清焉的左手用力捏了一把,正好抓住她的伤处,当然,他是有意的。
骆清焉疼得倒吸了口冷气,强忍着没有喊出声。看着好容易凝固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起血,心里暗暗咒骂楚天狂。
“哼,又在心里骂我了吧?这是你欺君之罪应有的下场,过来,帮我擦擦身子”楚天狂好象看进了骆清焉的心里,淡淡的吩咐,淡淡的语音里全是皇帝的威严。
“唉,真是命苦”,骆清焉暗自哀叹,从水里站起身,拿起盆边的手巾想将身子擦干。
“过来”,楚天狂两手搭在盆边,大喇喇的仰躺在盆里,清澈的水一望到底,清焉只看了一眼,便羞得面红耳赤,她光着身子磨蹭着,不肯跳入楚天狂的盆中。
“怎么?还想再加一条违抗皇命之罪么?”
清焉心中做着挣扎,想霍出去,不听他的吩咐,反正也是一死,干嘛还要被凌辱?
“你可知你所犯之罪,皆是祸及九族的灭门之罪?”楚天狂冰冷的声音不含一丝情感。
清焉一下子垮了,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却怎么能够连累家人,更何况语焉还那么小。
别无选择,她默默地跳入楚天狂的盆中。
楚天狂对她的遵从没有一点反映,好象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选择。
清焉跪在盆中,一只手费力地擦拭着楚天狂的身体,她尽量控制自己的身体不与楚天狂接触,生平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如此在一起,说不出那种别扭滋味。
擦完楚天狂的前胸和后背,她已累得气喘吁吁。
可不容她喘口气,楚天狂已又将腿伸到了她的肩上,无意中她看到楚天狂两腿间昂扬的雄伟,白净的瓜子脸顿时臊得绯红,赶忙将脸别过一旁。
楚天狂在一边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暗暗冷笑“贱婢,让你脸红的事还在后面呢”
当骆清焉缓了一口气,凉凉的玉手伸到楚天狂的腿上,准备为他擦拭时,楚天狂却漫不经心地将腿收了回去。
骆清焉在水中无措地伸着右手,望着楚天狂,一脸迷惘,不知他又想怎样?
看他刚刚还一脸冰冷和淡漠,此时,脸上的线条不仅莫名柔和,眼中还闪耀着灼热光芒,那光芒让她有瞬间的失神。
然后,她看到,他在水中向她伸出手,温热的大手紧紧勾住她纤细的腰,轻轻一带,便带入他的怀中。
在温暖的水中,两具温暖的肌体紧紧密贴在了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