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心打出租车在星辉别墅区下了车,然后就朝着其中一幢别墅走去。
礼貌地敲开了门,就见一个穿着十分张扬的贵妇走了出去。
沐子心连忙迎了上去:“苏阿姨!我来看您了!”
贵妇上下打量了一下沐子心:“哟,沐子心,你不是还在住院吗?怎么能够随便来这里看我呀?”
沐子心笑盈盈地说:“苏阿姨,我的病已经好多了,今天精神状态也不错,所以特意跟医院打了招呼,过来看看您!”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十分精致的盒子,递给了贵妇:“苏阿姨,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这贵妇,正是何睿风的母亲苏元,据说她很喜欢收藏一些古董玉佩。她现在正在想办法讨好何睿风,所以就想从他母亲的身上下手。
苏元疑惑地接过盒子,一打开,她的眼睛瞬间就变直了,就连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这……这不是那枚玉佩吗?”
当年她尚年轻的时候,就见过这枚玉佩,后来据说是她心底爱慕的那个人买下来送给了一个女人……听说这枚玉佩出现在了这一次的慈善晚宴上,被人以一亿的天价买下。现在,怎么到了沐子心的手上?
“苏阿姨,你喜欢吗?”看着苏元的样子,沐子心就知道,她肯定是十分想要这枚玉佩的,就笑盈盈地问道。
苏元的脸色却是变得严肃了起来:“沐子心,我听说这玉佩是在慈善会上被人以一亿高价买走了,你拿来的这枚不会是假的吧?”
沐子心一听就笑得更加灿烂了,她亲热地拉着苏元的手:“苏阿姨,你尽管放心吧!我保证这枚玉佩绝对是真的,嗯!”
见苏元还是面带疑惑,她又解释说:“阿姨,我有一个非常疼爱我的姐姐。其实,当我听说这枚玉佩会出现在慈善会上的时候,我就拜托我姐姐帮我买下这枚玉佩。所以,慈善会上花一亿拍下这枚玉佩的,正是我姐夫。我知道你喜欢玉佩,所以就赶紧把它给您送来了!”
苏元将玉佩拿起来,只见上面流光溢彩的光泽,比她见过任何一枚玉佩更要好看,更让让人迷醉。
她当即不再怀疑这玉佩的真假,连忙将玉佩给收了起来。
似乎生怕沐子心会反悔了,不给她似的。
“沐子心,你姐姐居然会花一亿给你买东西?”苏元又问。
沐子心颇为得意地说:“当然!从小到大,只要是我想要的,我姐姐都会给我的。”
苏元哼道:“有这么一个姐姐,你倒是幸福呢!不过,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就想着要送给我了?”
她这么一提,沐子心顿时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羞涩地低下了头,故作娇羞地说:“苏阿姨,你应该知道,我喜欢睿风,所以……”
苏元一听,顿时了然,敢情这沐子心讨好她,是为了她那个出色的儿子啊!
她于是脸上也多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沐子心,算你有眼光。我儿子好像最近刚刚失恋,回头我见了他,正好跟他谈谈,看他愿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沐子心的脸色突然就红了起来,她低下头,有点唯唯诺诺地说:“苏阿姨,我……我跟您说一件事,您可不要笑我啊!”
“你说!”
“其实,那头睿风在酒吧买醉,我刚好遇到,将他带了回去,他大概是喝多了,把我当成了他爱的那个人,所以就……第二天,他醒来后,跟我说过,会对我负责的。”沐子心双手绞在一起。
“哈哈哈!好!睡得好!”苏元大笑起来,似乎对自己儿子睡了沐子心的事情极为满意,这样看来,她似乎就不用费多少口舌,就能够说服儿子跟沐子心在一起了,那岂不是说明她就可以白得一枚让她爱不释手的玉佩了?“子心啊,看在你对阿姨这么体贴的份上,今天留下来吃个饭吧!”
沐子心自然是求之不得了,很是欣然地就答应了下来。
她不知道的是,她在何家的这一些,全部被远处跟踪而来的人给看在了眼里。那人看到这里,也是不再停留,迅速折返回去给自己的主子汇报去了。
墨家,墨胤辰在听了手下人的汇报之后,面具下的黑眸也是禁不住微微眯起。
“呵呵,拿我墨胤辰买来的东西,去贿赂何睿风的母亲?这沐子心也真够不要脸的!”他手里捏着的那支笔,突然就被他给狠狠地捏断了,他的声音也变得冷如刀锋,“只是,我墨胤辰的东西,哪有那么好拿的?”
“墨总,我们要做些什么吗?”手下恭敬地问。
“去,把小A找来,让她想办法混进何家,将那枚玉佩再给偷回来。”墨胤辰冷冷地说道。
反正,东西他已经给过沐子心了,他那愚蠢的妻子,也不会再说他什么了。
但他墨胤辰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这么随便给别人?
更何况,这何睿风以前还是沐子晴的前男友!
拿他花钱买的东西,给她前男友的母亲?想都别想!
手下很快领命离开。
墨胤辰将一直戴在脸上的面具给拿了下来。
桌子上放着一面镜子,他通过镜子看到里面自己俊逸无俦的脸,眼底染上了一层让人发颤的寒霜。
“沐子晴,沐子心!别怪我对你们太狠,要怪只能怪你们的父母毁了我所有的快乐!毁了我最在乎的温暖的家!所以,这辈子,你们只能替自己的父母来偿还一切债务了。”
如果不是沐家造成的那场车祸,他的父母应该还好好地活着。
他的父母是那样的疼爱他,他现在一定会非常幸福。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遇到沐子晴这样的女人,或许还真当会爱上她。
只可惜……她现在只能成为替她父母还债的工具,再也配不上他的爱。
这一天晚上,墨胤辰睡着后,又一次梦到了当年的车祸现场。
他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倒在血泊中,他嘶吼着叫着他们的名字,他们却再也无法开口回应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