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兰听了乔治的问题，将他那张英俊的面庞完全转了过来。

他的眼睛里分明看到除了乔治以外，一众姑娘们也都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你们很想了解这事？”他问道。

乔治看着萨兰坐在驾驶室里，却完全不看路的‘危险驾驶’行为，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担心的情绪涌出。

但片刻间，他便反应了过来，这可不是他原来生活的世界。这车、这人，都和他不算久远，但已经有那么一点点陌生的故乡大相径庭了。

“当然，萨兰先生。那些家伙都是被波杜尤陛下解决掉的，对吗？”艾丽西娅这时说道，她的眼神里满是向往和崇拜。

作为波杜尤的后代，她自然会产生这样的情绪。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事情并不想你想象的那样……”萨兰哑然失笑道。“不过差距不是特别大。”

不等众人再问，萨兰便主动说道：“是这样的，波杜尤陛下和那五个神打了个赌。双方各自派出五名凡人交战，败者需要答应胜者的条件……嗯，就这么简单。”

这么儿戏？乔治脑海中立刻闪过这样的念头。

他有些不能理解，神祇们怎么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决定胜负。这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两个商人谈生意，由斗蟋蟀来决定胜败一样。

不过随即他又不由得心中暗自苦笑了一下，或许这个世界对于神祇们来说，就像是斗蟋蟀的游戏一样呢？

当然，这只是猜测。乔治自己也弄不清楚，神祇们对波洛利塔到底持什么态度。毕竟他的层次距离那些大人物，还差得很远。

而且，据他观察，神祇们的性格似乎也各有不同，并非他最开始听说祂们时，自以为的不具备人性。他也实在是猜不透，这样一个赌局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动机在驱动着祂们。

“这不是个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过程上也没什么精彩的地方，总之你们需要知道的，就是我们赢了，就这么简单。”

见着萨兰似乎有避而不谈的意思，艾丽西娅有些不太高兴。她急忙说道：“萨兰叔叔，你就讲讲吧！我们将来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成长到那种地步，说不定你的经历对我们有用呢？”

见侄女撒起娇来，萨兰只能无奈的笑了笑，只好说道：“好吧，好吧。”

“这件事并不复杂，在西哈勒斯确定了和努拉彻底翻脸后，祂和那五个神就得知了这消息。祂们当然不会让祂得逞的。”

“不过由于一些特殊原因，那时努拉自身能够动用的力量并不算强大。所以祂的从神们就要代替祂做一些事情。”

“呵呵，祂们最开始一定很得意，认为西哈勒斯面对祂们毫无胜算……不过这也是常理下极为正常的事情，毕竟在祂们看来，我们不可能诚心诚意的帮助西哈勒斯。当然，我们确实不会那样……”

“不过祂们没明白，我们虽然不会把西哈勒斯当做值得信赖的家伙，但相比起努拉来说，祂却更值得信任。”

听到这里，乔治如有所思的问道：“西哈勒斯更弱？”

“没错！反正茹曼吉人都不安分，自然是选择一个更加弱势的敌人，更符合我们的利益。努拉虽然暂时没什么威胁，但对我们来说，祂随时有可能恢复，铲除掉祂，符合我们的利益。”

“你不要认为我们是为了一己私欲，说实在的，或许这话听上去有些夸张，但我们确实是为了波洛利塔的未来，才考虑铲除掉努拉的。”

艾丽西娅开口了，“是什么原因，让努拉这么的……不可信任？”

她想了想，最后用了这么一个词语来形容努拉。

“艾丽，萨格里应该跟你提过，努拉的来历吧？”萨兰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

艾丽西娅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父亲说过，祂是被珊苏人赶出去的。”

“那你知道，努拉在出现在珊苏以前，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吗？”

“这……”

不只是艾丽西娅，乔治和其他三个姑娘也是一脸茫然，这个问题，门图拉从来没向他们提起过。

“我再换个问题，你们知道，波洛利塔的神祇们的来历吗？”

“一部分是我们人类中的强者们晋升后演变出的，而另一部分，是……”瓦莱莉雅插了嘴，她心直口快的将自己的认知说了出来，但话没说完，就有些迟疑了。

乔治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就连他也知道，在人类中的神祇出现前，波洛利塔就有神了。只是他从没听人说起过，那些家伙们的来历。现在看来，就连瓦莱莉雅她们这样从小接触超凡世界的，家学源远流长的超凡者们，都有一种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意味。

姑娘们和乔治望着萨兰，试着从他的眼神中解读出一点东西来。

“萨兰叔叔，你的意思是说，努拉和呼啸深冬，以及其他一些神祇，都是最古老的那种？”艾丽西娅想了想问道。“可是……”

艾丽西娅原本想说，努拉似乎和呼啸深冬那样的邪神不太一样。九夏人的典籍中明确记载，那是一个将人类看做是野兽、食物的神祇。

但努拉……祂在通知茹曼吉时，似乎与其他国家的神祇并无什么特别的差异。

“呵呵，你们也不必怀疑态度哦。虽然祂们的前身都不属于人类或者任何智慧生物族群，但祂们也不是全然相同的。祂们中不少存在间的差距，并不比祂们与人类间的差距小多少。”

“那您的意思是？”朱砂开口了，她有些弄不明白萨兰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祂们作为异类，虽然不能否认祂们中有些存在能够与我们和谐共处，但相比于我们的‘自己人’，祂们更会被某种力量影响。我无法对你们说明，这影响来自何处，又会造成怎样的恐怖后果。你们只需要知道，努拉这样的神祇，在它的背离下，背离我们是几乎难以阻止的事情。”

是什么……能够影响到高高在上的神祇？乔治有些疑惑不解了。

姑娘们同样被萨兰云里雾里的话，弄得有些不明所以。

看着他们的表情，萨兰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他只是说道：“话题回到我们一开始，努拉的从神们的前身，都是我们人类，但由于努拉对祂们的掌控，祂们无法违抗祂。所以，要让祂们从这件事里离开的最好办法，就是以一个差不多像样的理由，給祂们提供一条道路。”

乔治望着萨兰，想了半天，最终确定了。

那五个从神，看来是早有反心，就等着台阶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