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平原上大大小小的河川交错纵横,所有的流水汇入一条主河名为青衣河,青衣河自西向东弯沿贯穿繁花似锦的蔷薇平原。【】
所谓性情暴虐的鱼怪秋者刀即是出自这青衣河,此刻一个黄袍人抱着一位盛装着身的女子飞出不远处的仙宫。
“那黄袍人就是鱼怪秋者刀,手中掳走的正是我们的女王。”
蔷之虹头深埋在青草里,却几乎和周栖同时看见了这一情景。
二话不说,周栖一个挺跃,飞身追向那黄袍人。
左举青龙珠变幻出一柄飞剑飞向黄袍人,周栖及时拦住黄袍人的去路,看上去却也是个斯文俊秀的小生。
还未交战,黄袍人竟返身退回去了仙宫。
“咦,还真是表里如一的斯文,难不成是文雅君子动口不动手吗?”周栖轻笑一声。
笑声有没有可爱的朋友们附合呢?周栖转头左右一瞧,空荡荡无一人,他的朋友们也真可爱,竟没跟上来。
“也罢,那书生文质彬彬,量他也无什么神通,应该是酒壮熊人胆,一时色起就冲动做傻事掳走人家的花魁女王,我就一个人去打醒他的酒醉。”
周栖主意已定,一道飞影掠向那富丽堂皇的仙宫。
花团锦簇的双开宫门前不断有小仙子飘飞着奔逃出来,个个花容失色,惊慌地夺路四散。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仙子们都向周栖扑怀而来。若不是朋友们在远处隔岸观火,周栖倒也真不想左右闪避,让美丽无边的仙子们撞入怀来。
收起私念,周栖在仙子们的尖叫声中艰难前行,不免也叹息:“仙子们的清修荒废了好年华不说,一副动听的歌喉竟也跑上了歧途,呼救声此起彼伏。”
“好吧,姑且将这当作是仙子以真实生活创作的高音歌剧听一听吧。”
周栖欣赏着仙乐版歌剧终于一左一右一地挤到仙宫门下,仰头一望,玉檐上挂着一块玉匾曰:花瑶仙宫。
防不胜防,也就在这一仰头瞬间,一名居心叵测的青衣花仙子拥入了周栖的胸怀。
“仰头时正前面三步之内明明连一个美丽的花仙子也没有,怎么这时竟能遭到一个绝色无双的美仙子侵袭、骚扰、甚至占便宜呢。”
因为在这一出情景中周栖完全失去了主动权,姑娘不是在他有所预知的情况下送上门来的,而是完全出乎意料,所以周栖明明占了姑娘便宜,却一副老大不高兴的神情,问:“美女,你从哪冒出来的?”
没想到这所谓居心不良的花仙子却也心地耿直,老实地交代说:“伏仙王,我是从你后面绕到前面,假装是无意撞到你的,对不起。”
“对不起?”周栖心想,“苍天在上,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让美女道歉呢?而且这是我初到花瑶仙宫,听到的最动听悦耳的声音了,仙子们的仙乐歌剧几乎对耳朵造成了永久性的震伤。”
如此,周栖便立即原谅了绝色无双的美仙子,心情心变得高兴起来,爽朗地笑说:“哈哈哈,没有关系,撞了就撞了,看你这么柔弱,其实我应该反过来关心你是不是撞伤了的。”
忽略了重点,英雄见到美女总是不知所云,一团乱地不能理性地分析出说话的关键所在。
都说美女无脑,但这一位绝色无双的青衣仙子却指出关键,耿直地说道:“伏仙王也不应该关心我是否撞伤,应该关心我为什么要故意往你身上撞,况且我也没有看起来这么柔弱。”
“嘿嘿嘿!”在青衣仙子的耿直面前,周栖只能一阵傻笑,他不仅忽略了谈话的重点,而且还忘记了事情的十万火急,人家堂堂花瑶仙宫的花魁女王正落在色心醉起的鱼怪秋者刀手中呢!那秋者刀抱着一个花仙子,时间一长万一把持不住,岂不是害人家花仙子失去点什么?
不等傻冒周栖分出重点,分出事态的紧急,青衣仙子又提醒说:“仙宫内秋者刀掳掠了女王,不管你是不是想去救她,请你一定不要进去,否则就出不来了!”
“为什么?这就是你把我撞在这里的原因?”周栖轻笑一声反问,他以英雄般的自负心想:“你竟小瞧了我,虽比不上真正的前伏仙王,但我英姿飒爽立于天地之间的正义青年怎会敌不过那文弱书生。”
耿直这一性格无疑是优良美德,但在劝人方面的效果非但不佳,反而往往激起截然相反的效果。
若要劝退周栖,显然这耿直的青衣仙子不是最佳人选,但偏偏是她,她又真实地耿直地劝道:“别问为什么了,说来话长,一时半会也说不清道不明,我们先离开这花瑶仙宫,好不好?”
“不好!”
周栖一口两字就回绝了,比耿直还直,说完就一个飞跃,激动地冲进了富丽堂皇的花瑶仙宫。
仙宫坐北朝南共七重,前三重外后三重,位于中央的一重是紫心殿。
飞进宫内,周栖向出逃的花仙子问她们女王的所在,仙子们一律遥指向北的紫心殿。
不费力很顺利就找到紫心殿,金碧辉煌彰显女王风范,周栖大步迈进殿门,只见宫殿上位的紫金宝座上黄袍人抱着一位身穿紫色盛装的艳丽女子。
“嗯?这书生模样的人一路奔逃,此刻却异常镇静地端坐别人的宝座上,却不像是胆小如鼠之徒。”
殿中所见太出人意料,周栖不自觉谨慎起来,问:“你紧抱着的可是花魁女王?”
黄袍人完全没有如临大敌的紧张,若无其事地说:“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嗯?这鱼怪跟我玩哑谜,我可不是来跟你玩的,没那闲功夫。”周栖心中思忖道,然后转而问其它,说:“你可是秋者刀?”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正是秋者刀。”黄袍人的话让周栖想起了类似的情景,那就是皇帝端坐宝座,头上悬匾曰:光明正大!
这时,周栖感觉气势上有点压不住了,先输一棋,正了正神色又质问:“既然是大丈夫,却为何掳掠正牌女仙。
黄袍人笑傲一声,反问:“谁掳掠,谁是正牌,谁又是女仙?”
“我去!”周栖大骂一声,黄袍人的连续三问,像是连续的三重爪击将周栖激怒了,他怒道:“废话少说,赶紧放了花魁女王,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首先,我动不了所以也就自然放不了,其次,请问你所谓的花魁女王是何方神圣。”
“动不了谁信。”周栖思忖,又质问:“你抱着的不就是这蔷薇平原的的花魁女王吗?”
“哦?你见过这位女王吗?请问她叫什么?”
周栖被黄袍人三重爪击后,又被这三个问号瞧在脑壳上,一脸懵逼,不知作何答问。
“我来告诉你吧,蔷薇平原的花魁女王是自封的,名叫蔷薇伊水,我正抱着的,不,准确地说并不是这样,但暂且这么说吧,我抱着的女子确实和那蔷薇伊水一模一样,但真相是她并不是蔷薇伊水,它只是一朵未仙修过的普通的蔷薇花的变化而已。”
周栖听着黄袍人说出一连串的出乎意料的话,看他也不太像是在撒谎,但是难道那崇拜自己的蔷之虹在撒谎?,周栖心中半信半疑。
黄袍人又说:“怎么?你不相信?你可以上来试一试动我,看我动不动得了,看我抱着的女子动不动得了。”
周栖心中犹豫不决,蓝袍人又说:“你不敢?你就这么点胆儿?”
年轻人哪经得起这个激将,这个讥讽,周栖一跃飞过玉阶登上宝台,落到黄袍人身前,只见被抱着的花魁女王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神仙姐姐,香艳四溢,即便此刻处在昏迷状态。
盯着美女,周栖不过发了一秒的愣,那黄袍人就不高兴了,表示抗议说:“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你是一个好色的竖子,她只不过是一朵普通的花而已,在这儿辽阔的蔷薇平原,最不缺的就是一朵花。”
这倒可好,周栖本来是来抓色魔的,现在却反被色魔指骂成好色之徒,心里不禁觉得有些憋屈,想争辩但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谁叫你盯着美女,被人家抓住了把柄呢?
但他又觉得对掳掠女仙的色魔何必讲道理呢,于是狡辩说:“你不是让我来看看她能不能动得了吗?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敢污蔑我。”
周栖说着即起脚踢了一下黄袍人的腿,黄袍人怒目圆睁,依然端坐着不还腿。
“嘿!你还真动不了啊!”周栖见他不还手就又连踢了三脚,算是解了刚才受的憋屈,他得意道:“不能动还不学礼貌一点,不是欠扁的节奏吗?”
周栖教训了黄袍人一番,就要解救花魁女王,要抱得美人归,心里不禁美滋滋的。
可是刚一抱起美人,周栖却突然感觉自己动不了了,像个木桩。
同时,那端坐一动不动的黄袍人却站起来了,哈哈地大笑道:“你个傻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