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中,晋国都城平阳的大门被缓缓打开,冷清的街道上传来了马蹄声,不是一两声,也不是一阵儿,而是一大片,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近,马的奔跑速度也越来越快。在寒风的呼啸声中,一队人马疾驰的穿过城门,飞奔而去。
晋正朔四年冬,以禁军统领李道军为主将,沂王姬礼殿下为副将,受命前去救援沭国。虽然这次的情况较上次除了战场在国外之外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这次从京城出发的人很少,少的很可怜,连同主将加起来不到一百人。此时的晋国皇宫一片安静,众人各司其职,皇帝该睡觉的睡觉,大臣们该串门(去太子府)拍马屁的拍马屁。而太子觉得他们自己出发就行了,用不着自己亲自去送,安乐悠闲的与前来的大臣喝酒取暖。
好多人把战争比作是一台机器,这是因为打仗是要牺牲很多人的,最出名的莫过于绞肉机,还要耗费很多的物资,这些物资都是需要被制作出来。但是用机器来描述战争的形势是不太恰当的,离弦的箭除了它锁定的的目标被击中后停止,就是在力不能及的时候出师未捷。然而若目标是一个聪明的移动靶,那么难免会有夭折的情况,对于战争,除了你死就是我活,根本就不存在连发第二支箭,一个国家做不起这种折本的买卖。形势一触即发,姬礼一行人在出了平阳之后一路沿着官道想着晋国的东南方向进发,在沿途也不用管什么士兵、粮草等问题,这一切都在诏令中安排好了,所以他们的行军速度可比鸡毛信的传递速度。
经过近五天的长时间的行军,到达了晋国与沭国接界的华曲,这是一座不太起眼的军事重镇,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它与随州都督府管辖范围搭接。按照往常的习惯,应对沭国一系列不服气的行为都是由随州都督府出面,这不是说华曲是老大哥,而是它在创立之处的目的决定了它作用。还在现任晋帝做太子的时候,上一代的晋帝在征服沭国之后,打马准备回平阳,可是大军走到了华曲,也不知道这位皇帝大哥是哪根筋在睡觉的时候搭错了位置,立刻下令攻击赵国。众人虽无可奈何,可是也没有什么办法。经过这次战役之后,华曲就作为随州方向进军赵国的一个中枢,大范围来说就是晋国在东南方向进攻赵国的一个良好的桥梁。
机动部队之所以称之为机动部队,不仅是因为它战斗力强,更主要的是它的速度,因为速度所以他的战斗力更上了一层。从平阳出发的这不到一百来号人可以说是机动部队了,但这里不讲它的战斗力,只突出它相较于普通部队的速度。由于这一帮子人来的速度远超出了预定的计划,所以后续的人马还没到齐,于是他们就停下来等待部队的集合,毕竟再厉害的人也是需要休息与吃饭的。趁着这个空档,他们还需安排华曲这个后勤保障基地的运作流程,保证在大军集结之后,一切都没有问题。
众人到达当天,由华曲最高军事长官孙成、华曲的行政首脑朱辅亲自出门迎接。毕竟,这对于华曲当官的人来说是难得的一次机会,可以说是老天开了眼,因为自从老皇帝时候,这就再也没有这么热闹过,当然这对于老百姓来说算不上什么好事,反而会让他们穷上加穷。
在听取了华曲令朱辅的汇报之后,主将李道军由于不懂具体上的后勤事务,再加上还有一个皇子在身边,他就向姬礼说道:“殿下,您看还有什么缺漏吗?”
这里就不得不再次的吹一下许由这个安排的厉害之处了,表面上让皇子做副将,当然安排的任务是联络沭国,可是在李道军的眼里这就是“累赘”,因为作为一个师出有名的军队的主将,在表面上是要给足晋国皇子面子的,怕就怕在有些人是会顺腾上墙的。
姬礼听到主将问话,笑着说道:“将军客气了,朱大人做的很好,只不过,要将大军的行营安札地迁出百姓的耕田比较好,尽管大军只会停留一两天以作修整,但是来来往往的这么多人会将这些田地踩得很硬,明年百姓们就需花很大的力气重新整理,再就是多调一些军人替代老百姓去运粮草,让这些老百姓们多休息休息。”说完自己的看法之后,姬礼又看向坐在他右边的李道军,恭敬的说道:“李将军您认为呢?”
“殿下,您客气了,您说的很对。”李道军“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了姬礼的话。
在两位“上天下凡”的人物的指点之下,孙、朱两人马上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千恩万谢,磕头如捣蒜,赞美老天请来了一位英明人物。孙朱两人也不知是兴奋过头还是本意如此,想巴结一位皇子,完全把李道军李主将给晾在了一边,就差晒成鱼干儿了。
在一阵儿尴尬之后,李道军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并清了清嗓子,似乎是在提醒在场的所有的人,尤其是某些人。离他最近的姬礼这时候也哈哈大笑起来,对着下边的两人说道:“好了,好了,你们抓紧下去安排吧,大军不几日就要到达了,奥,对了”,姬礼转头对着李道军说道:“将军,我有些饿了,您看,我们是不是……..”
“哈哈……”两人相视大笑,化解了一场尴尬,但是这场尴尬是否就此完全解除,以后在战场之上才会真的见分晓。
“是是是,下官一时糊涂,下官这就去安排。”在听到这两位的“笑语”之后,朱辅立马就与孙成退了出去。
这涉及到了一个官场礼仪问题,由于文人们是读过一些书的,而不怎么读书的武将在小时候也被长辈指点过,在平常的时候,只要主人整理一下自己下襟或者拿起茶盖在杯子上动那么三四下,那就表明他不想再跟你谈了。这时候你就要识趣的站起来走人,免得人家把你轰出去。由于这正谈着政务,也不好用其他的理由化解局面,姬礼就用了略微粗俗的军人情结。
到姬礼等人睡完一觉醒来的时候,大军陆陆续续的就到的差不多了,只有地方稍远的还没到达,走在军营里的姬礼,看着人来人往的场面,不禁豪情纵生,朝着沭国的方向看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