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儿与陆沉渊,沐瑾坐在桌边,闫青与九叔以及素素从外面走了进来。
沐瑾向闫青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闫青依旧带着慈祥的微笑,他向蝶鸢走了过去。
蝶鸢的眼睛上海遮盖着白绸,整个人靠在床头,闫青向这边走来蝶鸢下意识的将眉毛皱了起来。陌生的气息向她走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做出啦防备的动作来。
“蝶鸢,是闫族长,为你解毒的人。”沐瑾见蝶鸢放在床边的手骤然间就握了起来,是下意识的戒备。沐瑾率先向蝶鸢说道,便是表示让她放松,即便是她不信任闫青,但屋中还有他们在。
蝶鸢没有出声,但是放在床边的手却是慢慢的送了一些。
闫青在床边站定,似乎是没有发现蝶鸢的动作一般。他微微的弯腰将蝶鸢眼睛上的白绸一圈一圈的转了下来,将手在蝶鸢的眼前晃了晃问道:“能看见吗?”
刚将白绸拿下,蝶鸢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经,听见闫青的问话,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待到适应了后方才说道::“恍惚。”
闫青点了点头,将蝶鸢的眼睛翻看了两眼“再喝几天药便没什么大碍了。”
门外远远的便响起了脚步声,看天色也是蝶鸢喝药的时间了。如今蝶鸢的药皆是李嫂送来,虽然知道李嫂是带着歉意的心态,但那又如何呢?
远远的便看见李嫂已经走进了院子里,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小身影远远的就看见了屋中的人,他从李嫂的身后离开向屋中跑了过来,口中还喊着“姐姐,姐姐。”
轻儿微微的转头便看见小宝向她跑了过来,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将小宝奔过来的小身子包进了怀中微
李嫂见此微微的笑了笑,只是那笑更多的是苦涩,她端着药向蝶鸢走了过去。
“爷爷医术那么高明,蝶鸢姑娘定然是能痊愈的。”素素突然开口说道,她边说边向蝶鸢的床边走了过去。
只是不知道脚下如何,她整个人向前面扑去,身后的九叔与距离素素近的言情,都迅速的向她接了过去。距离素素近的闫青抢先一步将素素接到了怀中,免去了她摔在地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闫青将素素放好后,带着宠溺的呵责了一声,虽然是呵责但更多的是宠溺之色。
听见闫青的话素素笑了起来,她往前蹦了一步挽住了闫青的胳膊撒着娇:“这不是有爷爷在吗?有姐姐在的地方素素都不怕。”
闫青宠溺的抚摸了一下素素的头发算是默认了。
的确如此,闫青心中想着,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他不会让素素受伤,当然在禁山中是一个例外。只是这样的例外再也不会有了,闫青心中如此想着。
素素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皎洁之色,快的让人发现不了。
九叔看了素素一眼没有多言。闫青,九叔,以及疯癫的白令对素素的宠爱简直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似乎素素做错了什么都没有关系,只要她不将自己伤到。
这样的宠溺究竟是如何...
“姐姐,小宝想你了。”小宝从轻儿的怀中探出口来说道,他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的害怕之色。似乎是怕自己这样说轻儿会不喜欢一眼。
轻儿摸了摸小宝的头,她自然是知道为何,想必是之前她的态度伤到了小宝。当初情况紧急不得已而为之,此刻轻儿微微的扯了扯嘴角对着小宝说道:“小宝想姐姐了怎么这么久不来看姐姐。”
“娘亲说姐姐很忙,不让小宝打扰。”小宝卷着手指头说道。
李嫂依旧将要喂给蝶鸢,站起了身来,端着药碗走了过来。
“小宝,你不要缠着姐姐。”李嫂向小宝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小宝显然有些不愿意,但还是听了李嫂的话,慢慢的退了出来,回到了李嫂的身边。
李嫂向轻儿点了点头带着小宝就要向外面走。
“姐姐,娘亲说小宝香香的姐姐就会喜欢小宝,以后小宝都要香香的。”小宝走出了门突然回头对着轻儿大声的喊道。
轻儿被小宝说的一头雾水,李嫂的脚步微不可见的一顿,拉着小宝更快的走出了院子。
闫青交代了几句话便带着素素也离开了屋子。
九叔走在最后面欲言又止的想要说什么,最后终究什么也没有说走出了屋子。
对于九叔轻儿是有淡淡的厌恶的,但是闫青同意为蝶鸢解毒,代价便是轻儿与九叔之间既往不咎。九叔虽然出尔反尔但终究还是将沐瑾,他们放了出来,前去就轻儿。
若是当真执意要扣押这沐瑾他们,即便是沐瑾他们能出来也绝对不会那么的迅速,算是一笔勾销。九叔对陆沉渊用忘情香之事,是轻儿后来知道,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若是在答应闫青之前便知道九叔对陆沉渊用忘情香之事,想必即便是蝶鸢的血魅再难解,药材再如何珍贵难寻,轻儿也不会轻易答应闫青的提议的。
轻儿惯例为蝶鸢把了脉,这才与陆沉渊走了出去。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人算计。似乎丑陋的事情总是也夜色下发酵,如排山倒海而来彻底将人湮灭,吞噬,消磨殆尽。
夜半时分,来自轻儿所在的屋中一声尖锐的女声响起,那样的尖锐,那样的撕心裂肺,恍若是硬生生的将人骨剔下来一般。
这一声尖叫,将整个院子的人都吵醒了来,另外的屋子中,闫青,九叔,迅速的起身来向轻儿所在的屋子而来。
这一生尖叫声自然不是来自于轻儿,无疑是出自于蝶鸢!
轻儿,陆沉渊,沐瑾他们几乎是在蝶鸢的声音响起来的第一刻到了蝶鸢的床前。
轻儿迅速的探上蝶鸢的手臂,只是蝶鸢整个人此刻似乎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手臂不停的挥舞着,轻儿根本不能为她把脉,沐瑾与陆沉渊两人一人一边将蝶鸢制止住,轻儿迅速的探上她的脉搏。
蝶鸢的双臂被人制止住不能动弹,她整个人的身体开始不停的颤抖着,脸色苍白的如同素稿。她明亮的眼眸中缓缓的留下两行的血泪,白皙的面颊上此刻满是鲜血模糊。
似乎是因为双眼的疼痛,想要去摩擦,但她的双臂被陆沉渊与沐瑾纸质着不能动弹。她的脸开始变得狰狞了起来,整个人似乎是癫狂了一般,她疯狂的挣扎着。此刻的蝶鸢恍如魔鬼想要挣脱束缚一般,沐瑾被这样的蝶鸢说震慑,当下被疯狂的蝶鸢挣脱了手臂。
蝶鸢得到解脱的手迅速的向眼睛上挖去,似乎是想要将眼睛挖出来从而缓解痛苦一般。
轻儿大惊,她迅速的出手去阻挡,但疯癫状况下的蝶鸢力气大的不像话。轻儿现在没有武力显然是不可能阻止的了癫狂下的蝶鸢的,轻儿的手背被蝶鸢锋利的指甲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但是看轻儿手背上的血痕,便知蝶鸢的力道有多大,若是让她的手落在了眼睛上,蝶鸢的眼睛便彻底没救了!
反应过来的沐瑾也迅速的向蝶鸢的胳膊抓去,蝶鸢的手遇到轻儿的阻挡慢了一分。但即便是慢了这分速度也是极快的,她的手迅速的向眼前缩近,以她的速度沐瑾是不可能在她挖上自己眼睛的前一刻组织的了的。
突然什么东西破空而来打在了蝶鸢伸向眼前的手腕之上。蝶鸢的手腕被弹开,一阵风吹过,闫青已经到了蝶鸢的床前,他迅速的在蝶鸢的穴道上点过,蝶鸢整个人昏迷了过去,只是眼睛上的血泪却是没有停止下来。
关心则乱,轻儿从床边向后移了一步,闫青迅速的探上蝶鸢的脉搏。只是他的脸色却不还,且越来越沉,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极为棘手的事情一般。
轻儿抿唇站在一边等着闫青的结果,
刚才蝶鸢虽然挣扎的厉害,但轻儿多少还是了解了一些蝶鸢的状况的。虽然她没有闫青的医术高超,但是放在外面也是一个绝顶的圣手了,如今便等着闫青给出答案了。
九叔站在最后面,他的脸上担忧之色一闪而过,快的没有人能抓住。
闫青从袖中拿出随身带着的银针,迅速的在蝶鸢的穴位上扎下银针。蝶鸢眼中流下的血泪不止,显然这不是什么好事,目前能做的便是先将她的血泪止住。
对闫青的一举一动轻儿一丝都不曾放过,不同多说若是闫青做了什么对蝶鸢不好的事情,轻儿会毫不犹豫的向闫青下杀手。
这边轻儿屋中的人皆是为蝶鸢捏了一把冷汗,她凄厉的惨叫声真的是为众人的心间留下了一个恐惧的阴影,是有多么的痛苦才会发出那样的惨叫声,且发出这样惨叫声的是一个即便是打碎了牙齿也会往肚子里咽的人,即便说一声撕心裂肺,想必也不能完全形容的吧。
如轻儿如陆沉渊,亦如蝶鸢这一般的人,即便是流血也不会流泪,今晚蝶鸢的双眼流出的血混着眼泪带给了众人太大的冲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