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着明也没有炼过丹,但听那琼花观主的意思。
将宝镜投入丹炉之中,将其中的太阳真火释放出来。
罗刹鬼王发现机会,想要逃出,直直落入丹炉之中。
就见丹炉八卦方位,都亮起来了,林着明抽出宝镜。
琼花观主便将六一泥封住:“我们这丹炉,便是妖王都炼过,别说是你这头鬼王了,想逃是不可能的。”
只见炉子自动感应一般,开始运作起来。
罗刹鬼王在里面惨叫:“这是造化魔头的法器,他的传承不是已经断绝了么?”
但其自身的炁,被源源不断抽出,再分门别类,储存入各个丹瓶之中。
而罗刹鬼王也越来越虚弱。
林着明微微皱眉:“这三盗元丹,都是这么炼的吗?”
“天元丹法不是,但是已经失传了,我也只跟着祖师炼过人元丹,不曾炼过地元丹,现在这个流程,是在万物盗人之气,因此分门别类,等着炼丹之时,便是盗万物之气以成丹了。”
琼花观主道:“这看似魔道,但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妖魔鬼怪以人为丹,我等人族,要起来,就只能以妖魔为丹,毕竟什么天材地宝只是少数,但妖魔却是极其泛滥的。”
约莫一时三刻之后,丹炉之中没了动静。
“那罗刹鬼王可是死了?”燕丹好奇问道。
琼花观主摇头:“没有,这丹炉仿制的是太上老君的紫金八卦炉,因此也有一个巽口,可以暂时躲避炼化,他只怕在装死。”
随后对着丹炉之上的八卦图案机关,扭动,打乱位置,丹炉里面果然又出现罗刹鬼王的惨叫。
同时琼花观主点点头,叫来两个道童煽火。
请着林着明,燕丹坐在蒲团上面:“两位道友,解扬州之厄,实在功德无量,这次炼出来的地元大丹,便让二位先选,若有盈余,小庙再取。”
“琼花祖师,舍身卫道,我们平分就是。”林着明也不打马虎眼:“观主,不必太过客气。”
林着明会太阴洗炼元丹秘法,可以洗炼妖物的元丹,但是还没有尝试用来洗炼这种外丹。
等着琼花观主,调了九次火候,林着明忽然有所感应,大明宝镜之中,直接多了几件宝物。
而琼花观主欣喜若狂:“成了,已经炼死了。”
便着手开始调和诸气,炼制元丹。
林着明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毕竟也算琼花观的绝学。
只是听着琼花观主道:“人元大丹是草还丹,属于阴丹,丹气散乱,蒙昧,能补益人仙,这地元大丹便内具一点纯阳,除却盈满自身真气修为,还能提升根骨,涤荡肉身,犹如脱胎换骨,易经洗髓。”
随着他一通操作,很快便听着一声“闷雷”,丹炉内部似乎在爆炸一般,但是丹炉很抗造,没有崩掉。
琼花观主擦汗:“刚刚是炸炉了,说明刚刚那颗元丹子母气不和,等等哈,我再试试!”
结果接二连三的爆炸声,林着明都怕丹炉炸开,别斩妖除魔没死,分配战利品的时候被这炼丹炉给崩死了。
“放心,这丹炉抗造,不怕丹雷。”琼花观主又捣鼓了一阵:“我记得祖师当初就是这么操作的啊,怎么回事啊,怎么到我这里就老是失败啊!”
林着明和燕丹面面相觑,只觉得不是很靠谱。
结果琼花观主捣鼓了七八次后,终于从顶盖之中冒出一股子青烟,烟雾化作一株宝盖灵芝,共生三叶,一叶拖着一颗淡金色的元丹。
便是三枚元丹。
“哈哈哈,成丹三粒!”琼花观主,将丹炉打开,摘下这三片灵芝。
其中一片给林着明,一片给燕丹,剩下一片用铅盒装住。
“这元丹生生不息,一点纯阳,吃了炼化,便可获得地仙级数的法力,不过要彻底炼化,则需要时间来沉淀,不可急躁。”
燕丹道:“这种丹,乃是外丹,我正阳门下,都是内丹派,少服外丹的,不过此物珍贵,我就却之不恭了。”
林着明却直接分给了六丁六甲吃了去,不敢吞下肚中,不然罗刹鬼王的魔念万一残留在丹丸上面,难道还要再经历一次夺舍?
六丁六甲吸食丹气,各自神光氤氲,纷纷升品。
“好!观主,既然此事已了,贫道就不多逗留了,贫道还有要事在身。”
琼花观主十分舍不得:“这才刚刚大战完毕,两位参加完我家祖师的登仙法会再去吧。”
林着明敬佩琼花祖师的德行,便又留下来打算为其扶灵。
等着登仙法会办完,琼花祖师安然下葬,林着明还给选了一处风水宝地,这才离开了扬州,要往北平而去。
燕丹则一同跟随林着明,打算继续跟着旱魃死磕。
而千里江陵一日还,离开了扬州之后再坐船,便是往瓜州,通州那么去了,林着明暗算钱庸皇帝的寿元,那千叟宴绝对有蹊跷。
等着到了瓜州地带,嗬!全是老BJ地道!
林着明正揣摩其中语气精髓之时,在茶铺上听到了关于妖怪的传闻。
“西山好像有十个修炼千年的精灵,獾、熊、鹗、猪、驴、狼、狐、蟒、猴、癞蛤蟆,近来已经通了人性,投胎转世,只怕乱世又要来了。”
“现在哪里还有千年的妖精?”林着明正笑。
忽然感觉气氛不对劲,便来了两个大辫子军,将刚刚谈论妖魔转世的人给按住了。
“你刚刚说什么?乱世要来了?这天下再怎么样,都是我们满家的天下,还轮得到你们议论,跟走一趟吧!”
“怎么?还不让说了?”林着听着那人吵起来:“道听途说而已,何必认真呢?”
“谣言!全都是谣言!我看你们是不爱我大满朝!”
“我爱我大满朝啊,可是谁又来爱我啊?”
“废话少说,跟走一趟吧!”两个说话很地道的BJ两人。
只是淡然的开口道:“小心粘杆处来要小命,就不是我们这样大度了。”
刚刚还很热闹的茶摊因为这两个人的到来,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