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无人角落。
老头一脸怒气,十分不高兴。
“你这是干什么?”
“副厂长这种人能用吗?”
“你不开除就算了,还让他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
“你在想什么呢?”
老头非常不解。
陈羽的这波操作,简直让他窒息。
“肯定不能直接开除副厂长,事情没那么简单。”
陈羽无奈。
“直接开除不显示,可也不能给他那么重要的岗位啊!”
老头怒道:“你搞什么呢?”
副厂长关系盘根错节,确实不能粗暴的拔除。
虽然他在工人师傅群里没有什么威望。
可,供应商和销售商,他却都掌握着!
这对于工厂来说很重要。
“很简单。”
陈羽笑呵呵,道:“他既然管钱了,供应商和销售商肯定就没什么精力了,让咱们自己的接手,不是顺理成章吗?”
事实上。
这个人选,陈羽已经想好了。
就是自己老婆。
老婆以前是销售人员,处理供应商和销售商的关系,绰绰有余。
而且这个岗位,作为女人也好展开工作一点。
“咦!”
老头一愣,顿时觉得陈羽主意不错,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然呢?”
陈羽笑呵呵,道:“您不会觉得我是胡乱下棋吧?我可是有谋篇布局。”
“是!是!是我唐突了。”
老头赶紧道歉,道:“你小子下棋谋篇布局非常强,怎么会干蠢事呢?看似愚蠢,实则有杀招!”
“哈哈!”
陈羽笑呵呵,道:“那您看出另外一步杀招了吗?”
“另外一步杀招?”
老头皱眉,道:“这一步棋,还有其他作用?”
“那是当然了。”
陈羽笑道:“一石二鸟,一箭双雕,这不是谋篇布局,最基本的吗?”
甚至一石三鸟,都有可能。
两只鸟,只是常规操作而已。
“这个……”
老头犹豫一会儿,道:“我还真猜不出来。”
“其实很简单。”
陈羽解释道:“让他管钱,他肯定要贪污,这是毋庸置疑的。”
“贪污?”
老头冷哼,道:“有我在,他不敢。”
“您确定?”
陈羽反问,道:“就算您看着他,能保证百分百不会贪污?不会搞钱?”
“这个…”
老头皱眉,有点不自信了。
副厂长这小子搞钱的本事可是很厉害的,他也不敢百分之百打包票。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让他管钱?”
老头不解。
“很简单。”
陈羽笑呵呵,道:“我就是让他贪污。”
“就是让他贪污?你故意的?”
老头瞪大眼,很是吃惊。
“对啊!”
陈羽点头,道:“让他贪污,然后抓他现形,让工人们唾弃他,咱们也能合情合理的让他滚蛋了。”
“也对!”
老头狠狠一拍大腿,道:“要是直接开除他,确实不合适。”
“必须要师出有名!”
陈羽笑道:“我这是帮您呢!你只要紧盯他,拿到证据,直接就能让他滚蛋。”
不仅滚蛋,甚至都可以让对方牢底坐穿。
“哈哈!那我可要谢谢你了,有你这个计策在,他肯定很快就要翻车。”
老头
哈哈一笑,道:“到时候,我一定亲自把他赶出工厂。”
当年,正是副厂长亲自把他赶出去工厂的。
作为师父,被自己的徒弟赶出去,他怀恨至今。
而且是被自己最疼爱的徒弟。
对方能成为副厂长,除了亲戚关系之外,就是老厂长的大力培养。
结果,对方最后跟自己的外甥联合,背后捅刀,让老厂长滚蛋了。
外甥当了厂长,他当了副厂长。
当然,后来他们俩个都没好。
外甥当了厂长之后,经营不善,工厂濒临倒闭。
副厂长以前滋润,天天贪污赚钱。
为濒临倒闭的工厂又加了一把火。
可现在完全不行了。
以后的命运,也已经注定,肯定要被赶出去。
“您这个愿望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实现的。”
陈羽微笑。
副厂长说白了只是一个小喽啰而已。
铲除他,只是顺便的事情。
对饮料厂来说,以后还有诸多大敌!
还要跟全国最强大的商人们竞争。
与之相比,副厂长实在不太够看。
“我现在过去指挥那帮小子入库。”
老厂长,道:“必须严密盯着这笔钱。”
“对。”
陈羽点头,道:“这种细节的事情,就靠您了,他是您徒弟,您了解他,一定能抓住他的把柄。”
这种事,也只要老厂长合适。
其他人,在贪污这件事上,不一定是副厂长的对手。
就是陈羽,也没有自信,完全抓住对方。
“放心!”
老厂长哈哈一笑,道:“保证完成任务。”
“等搞定这件事,咱俩再好好杀一盘。”
陈羽也笑。
“那必须的。”
老头大笑,道:“杀他一个三天三夜。”
他是真的喜欢下棋。
此时。
副厂长正带着狗腿子们,收拾钱。
这些钱整理一下,要存进工厂的工资账户。
其中一个小弟偷偷在口袋里装了一沓子钱。
“你干什么?狗东西!”
副厂长上前,一脚就踢翻了对方。
“哎呀!老大,你踢死我了。”
狗腿子疼得龇牙咧嘴。
“踢死你才好呢!”
副厂长怒道:“把钱放回去!”
“这…”
狗腿子不乐意。
放进自己兜里的钱,谁愿意再拿出来。
“墨迹什么呢?赶紧拿!”
副厂长扬起手臂,道:“再不拿,我抽你!”
“我拿,我拿!”
小弟赶紧拿了出来,很是委屈。
“老大,这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吗?你怎么不让拿?”
小弟不理解。
雁过拔毛。
这是他的规矩啊!
怎么突然变卦了?
“拿个屁。”
副厂长骂娘,道:“老子还没拿,你拿个屁?”
“那您也拿,您拿大头,我们拿小头。”
狗腿子巴结道。
“拿个屁。”
副厂长继续骂道:“我告诉你们这些是工人们的工资,谁都不能拿一分。”
“谁要是偷拿,让我发现,我打断他的腿!”
闻言,小弟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是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什么意思?
副厂长学好了?
不坑害工人了?
不可能吧?
克扣工人工资,罚款、贪污工人收入,
这不是他们收入的主要来源吗?
难不成副厂长怕了陈羽,要廉洁奉公,给陈羽好好卖命了?
“都哑巴了?”
副厂长怒道:“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
狗腿子们纷纷点头。
他们自然是不能够反驳的。
“行了,你们好好收拾,谁也不能偷拿,这可是有数的东西。”
副厂长冷哼,道:“谁拿打断谁的腿。”
“是。”
三令五申之下,狗腿子们也不是不敢拿了。
他们还是挺怕副厂长的。
“你过来一下。”
副厂长看了一眼狗腿子。
正是刚才被踢一脚的家伙。
“是。”
狗腿子跟着过去。
副厂长在无人角落停下,递给他一只烟,道:“小苟,刚才没踢疼你吧?”
“没。”
小苟接过烟,赶紧,道:“我作了错事,您教训我,也是理所应当。”
“你要这么想,那是最好的。”
副厂长满意点头。
“老大,咱们真就一毛钱不拿了?”
小苟不理解,道:“不拿不合适吧?”
这么多钱,以他们的脾气秉性,确实不拿不合适。
“拿,肯定是要拿,可,绝不是现在。”
副厂长冷哼,道:“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
小苟抓耳挠腮,很是着急,道:“那么多钱不拿实在太可惜了。”
“傻样!”
副厂长白了他一眼,道:“现在拿就是找死!姓陈的和老头都盯着咱们呢!”
“要是拿了,轻则被开除,重则牢底坐穿。”
闻言,小苟脸色一变,道:“真有这么严重?”
“肯定啊!”
副厂长冷哼,道:“你以为姓陈的为什么要让干这个肥差?”
“咱跟他有没什么关系,还发生了冲突。”
副厂长也不傻,看得很明白。
“为什么?”
小苟却不懂,有点后知后觉。
“为什么?当然是要等着我出手,拿我了!”
副厂长冷哼,道:“到时候,他就顺理成章把我开除了。”
“哦!”
小苟点点头,若有所悟,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明白了吧?”
副厂长冷哼,道:“这里面门道多呢!够你小子学一辈子。”
“那是,那是。”
小苟眼珠一转,道:“那什么时候才能拿钱呢?”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没钱,谁跟着副厂长混?
天天点头哈腰,一脸巴结像。
没有钱,谁也不愿意当狗。
“别着急,会有机会的。”
副厂长冷笑,道:“这一次咱们搞一个高明点的玩法,钱拿了之后,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么厉害?”
小苟眼珠一亮,道:“那是什么办法?您给我讲讲,让我长长见识。”
“不能说。”
副厂长脸色一板,道:“这种事情能乱讲吗?”
必须要保密。
别说小苟这么一个普通小弟。
就是自己亲爹也不能说。
“老大,不好了,老头打人了。”
一个小弟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打人?”
副厂长大怒,道:“凭什么打人?”
今天已经被很多人打过了。
一次又一次。
他真是有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