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钧盯着陆川鸣看了半晌,看得陆川鸣头皮发麻,他默默地躲在了陆峰的身旁,低着头不说话了。
“你拿钱做什么了?”
陆川鸣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双手背在身后,紧张得额头直冒汗。
陆寒钧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赌博?”
陆峰扭头瞪着他,“你又去赌博了?你不是说你不赌了吗?”
事情被揭露出来,陆川鸣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就是小赌一下,小赌怡情嘛,我想着要是赢了,也能给陆氏投资,你说是不是。”
“你真是无药可救!”陆峰看着他的眼神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那我赌都赌了,还能怎么办。”陆川鸣看向陆寒钧,祈求他能够帮忙解决,“寒钧,你就帮帮我吧,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陆峰嫌弃又厌恶地看着他,恨不得直接断绝关系。
陆寒钧冷冷地看着他们,看着陆川鸣几乎要跪下来,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
苏稚听到了来龙去脉,她真的不能想象,这么多钱居然都被他挥霍完了。
赌博真的能够让一个家庭支离破碎。
“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陆峰指着陆川鸣,恶狠狠的对他说。
陆川鸣没再回应,只是看向陆寒钧,求他帮忙。
不一会,陆芃芃和张芳芳也闻讯赶来。
在看到陆川鸣的时候,张芳芳对他是又打又骂。
“陆川鸣,你不要脸!你把我首饰换了是不是!你把我首饰还回来!”
张芳芳没想到她就出去逛个街的工夫,自己的首饰,珍珠项链,手链,戒指等等全都被掉了包,还是一眼假的那种。
然后在网上看到陆氏集团的危机,又想到出门的时候看到陆川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知道肯定是他拿了自己的首饰。
所以马不停蹄地赶到公司。
“啊,你还要不要脸了,我是你妻子,你居然拿我首饰,你把我首饰拿哪儿去了,快还给我!”张芳芳揪住他的脖领子,死命摇晃他。
陆川鸣被摇晃得有些晕头转向的。
“停停!”陆川鸣一把抓住她的手,“芳芳,你听我解释,我们是夫妻啊,你怎么能不相信我。”
张芳芳激动过后,她逐渐冷静下来,只是脸上依旧板着脸。
“那你说,我的首饰都去哪里了?”
“我卖了。”
“什么?”张芳芳瞪大双眼,眼看着情绪又要起来,陆川鸣连忙说道,“芳芳,不要急,我就是借一下,我们是夫妻嘛,现在我有困难,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等我以后有钱了,再重新给你买就是了。”
陆芃芃看到陆川鸣这样,紧紧地皱着眉头,她真的很讨厌自己的父亲是一个这样的人。
“你真是无耻!不告诉就拿的人就是小偷!”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陆川鸣忍不住回怼道。
今天他被这么多人骂,都忍了,这次还被女儿骂,他直接火气就上来了。
在他们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陆寒钧发话了。
“我有办法。”
几个人同时看向陆寒钧。
陆川鸣焦急地询问,“寒钧,你真的有办法吗?是什么办法?快告诉我。”
现在他只想迫切地解决这件事。
“当然,我是有条件的。”陆寒钧又说道。
陆川鸣迟疑了一下,心里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他狐疑的发问,“什么条件?”
“交出你的股份。”陆寒钧毫不犹豫地犹豫地回答。
陆川鸣还没开口,张芳芳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尖叫道,“不可以!我不同意!凭什么把股份给你!不行!”
“我也不同意。”陆川鸣也附和道。
笑话,他要是真交出股份了,那他以后衣食无忧的保障就没有了。
陆寒钧若有所思地看向他们,“当然我也不会做得那么绝情,我会留一部分给芃芃。”
陆芃芃怔了怔,看向陆寒钧。
“那我也不同意!”张芳芳第一个跳出来。
陆寒钧微笑着看向他们,“行啊,既然不同意这个解决办法,那你们自己去解决吧,反正又不是我惹出来的烂摊子。”
说完,陆寒钧带着苏稚离开。
在临走时,陆寒钧回头看向那对夫妻,“时间拖得越久,对公司越不利,你们要想清楚,到时候是股份重要,还是公司重要。”
说罢,陆寒钧和苏稚这才离开。
在等电梯的间隙,苏稚忍不住询问,“难道你不担心吗?万一他们真不同意的话,到时候可真就有完蛋了。”
陆寒钧低头看向她,看着她担忧的小脸蛋,心里有些暖暖的,她真的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给他鼓励和温暖。
“放心吧,不会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笃定?”
“因为——”陆寒钧卖了一个关子,苏稚开始好奇了,“因为什么,快说呀?”
电梯门缓缓打开,两人同时走进去。
陆寒钧回答,“因为陆川鸣没有印章。”
“啊?”这下轮到苏稚震惊了,她不解地问,“那要是没有印章的话,怎么签的合同?”
“伪造的。”陆寒钧淡淡的回答,“因为真的在我这里。”
苏稚睁大了双眼,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她在短短几个小时里,就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你没有在骗我吧?”
“骗你做什么。”陆寒钧好笑的回应。
看向苏稚的眼里满是爱意,看着她因震惊而睁大双眼,眼睛亮晶晶的,好似小鹿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
不过陆寒钧还是能够忍住的,毕竟现在苏稚对他还没有完全喜欢上。
“哇,原来是这样,我要吓死了,我还以为真的会出大事呢。”苏稚得知这件事后,她猛得松了一口气,忽然她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
“当然我有自己的计划。”陆寒钧眯了眯眼睛,狭长的眼眸里闪烁着奇异的光,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地挖空陆川鸣,把他踢出陆氏集团。
苏稚看向陆寒钧,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些佩服他了,他常年在尔虞我诈的地方生活,该有多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