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条，间隔时间不过几秒钟。

许知书对于第一次见方书剑其实没有什么印象，她因为宋可冲进那间包厢的时候哪里敢看人，只是目光微微一掠，深知里头的人都不简单。

然后她喝醉了，等到方书剑将她送到家楼下她才微微清醒，红着一张脸跟他道了谢。

她后面想起来其实囧的不行，那应该算是她为数不多的失态了。

后来她释怀了，那样的人，估计碰上也就那一回，后面不会再有交集了。

谁知道命数都是说不准的，他们有了第二次见面，然后还一起进了警局，还害他手受伤。

虽然许知书看得出来这人一定程度上是个懒人，并且不喜欢多管闲事，对任何事情都有些懒洋洋。

并且一度觉得这人像个小菩萨，世事看透了，又事事不关心。

许知书想，她果然看人不够透彻。

小菩萨怎么可能如此没有耐心。

她愣神的两秒手里的电话已经响起来。

寂静的房间突然铃声响起，床上的小家伙被吓到，无意识地睁眼喊了一句妈妈。

许知书摁了静音，伸手轻声将人哄睡了，她再出得门外时电话已经响停了。

抬手回拨，对面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等到快响停了才有人接起。

语气淡淡的，可许知书就是听出来里面有丝生气的意味：“什么事？”

她想说不是你打电话给我的吗？

算了不跟他计较。

“方先生。”她喊了一句。

那边顿了顿，许知书甚至听到了喘气声，方书剑的声音有些凉凉的：“是许小姐，我想起来了，你不是欠我一次救命恩情吗？”

‘小姐’两个字被他咬的特别重，许知书似乎听到旁边有人轻笑了一声，还附带一句：“三哥，谁啊谁啊？”

方书剑显然心情不是很好，他骂了句滚。

许知书权当没听，她问：“你怎么了？”

“你不是要还吗，过来给我挡酒。”

这话说完，啪的就挂了电话。

许知书看着忙音的手机，一头雾水。

倒是告诉她个地址啊。

最后她到了包厢，是上次那个会员制的销金窟。

还是上次的几个人，只是这次季庭没在，多了个温婉可人酷似宋可的女孩子。

那个小酒窝的苏见祁看见她，冷不丁吹了一声口哨，带着坏笑目光有意无意看向方书剑。

桌上是七零八落的酒瓶子，中间一副扑克。

方书剑整个人放松的姿态懒散地靠在椅子上，见她进来，只稍微掀了掀眼皮。

“这不是我女神的朋友吗？上次豪饮的那位女侠客？”周末眼珠子瞪大了往许知书身后瞅了瞅，盼望着能瞧出一个沈星芒来。

许知书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过来。”方书剑喊小狗似的冲她招了招手。

这一屋子的人，看她的时候表情都带了些难以解释的隐喻，眼神就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游荡。

“小五今天不在，不然得让他看看我们佛系的方少爷是怎么欺负人家女孩子的。”苏见祁又说了一句，惹得方书剑睨了他一眼。

而许知书，自从坐下之后就开始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