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用过早膳,便启程了。
“嗝儿!好饱!”烈以安捂着肚子,她刚刚一口气吃了两个包子,一个馒头,一个茶叶蛋,还有一个蛋糕。她知道这是没办法,只要有晋少溟,她的伙食就格外的丰盛。
她决定,倘若晋少溟再嫌弃她胖,那么下一次,她就把锅甩给晋少溟,是他让她这么敞开胃口吃的。
晋少溟站在烈以安的身侧,看她在捂肚子,便半开玩笑道:“夫人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烈以安给他一记白眼,不屑道:“才不是呢,我吃多了罢了。”
阿月看他们两个人感情好像很浓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她偷偷的问展鹏:“这个女人真的是公子的夫人吗?看她穿的一身男人的衣裳,还举止不雅,真是难以理解公子怎么会喜欢上她这样的女人。”
展鹏听了,笑了笑,“夫人自然有她的闪光之处,否则公子也不会如此着迷了。”
展鹏跟在晋少溟多年,在他看来,这世上恐怕没有比烈以安更适合公子的了。
阿月转头,又看到左向阳扶着慕容婉儿。她心里想着,还不如学这个慕容婉儿,那么,公子或许就能够注意到她的存在了!
想到这里,阿月忽然就皱着眉头,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啊,我的肚子好疼!”阿月捂着自己的肚子。
“你怎么了,阿月……”展鹏心急道。
阿月的目光却一直落在晋少溟的身上,晋少溟此时跟烈以安并排而行,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阿月喊疼的声音。
阿月并不气馁,又大声道:“我真的好痛!”
此时,阿月喊疼的声音,却被烈以安听到了,她停住了脚步,来到了阿月身边。
“阿月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烈以安关心的问了阿月一句。
陈菡萏和姚红也围了上来。
“该不会是来葵水了吧?”姚红很有经验的说道。
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况且,因体质不同,有的人会疼痛难忍。
“嗯,应该是葵水的缘故。”阿月很含蓄的承认了。
“啊!”站在阿月身边的展鹏听到这话,瞬间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他还以为阿月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会肚子疼。
不过,他们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别人都不会疼,却只有阿月一个人喊疼,那就证明真的是她来葵水的缘故。
左向阳和晋少溟也凑了过来,不过,他们两个大男人对这种事情也不是很上心,在他们看来,那葵水又不会真的要人的性命,撑过去便好。
“这种时刻,阿月还是别走路了,还是多休息好了。”烈以安给出了一个非常友善的建议。
来葵水,最好还是卧着休息,才能减少疼痛。
“还有,要是能喝上一碗红枣姜汤,补补气血,就再好不过了。”姚红笑道。
晋少溟忽然有了主意,对着展鹏开口道:“展鹏,要不这样,你和阿月呢,就留在这太和镇,等我们走镖回来再跟你们汇合!”
在晋少溟
看来,反正,这葵水可不是一天就能结束的,耽搁了运镖的时间就不好了。
再者,他们的人太多了,走在一起太引人注目。
晋少溟对自己的武功还是挺有自信的,他相信自己能够保护好烈以安的安全。
阿月 听到这话,更加愁眉苦脸了,原本是想博取名扬的同情,结果却适得其反了。
早知道就不该说自己是因葵水而肚子疼了,她现在懊恼不已。
展鹏带着阿月又回到了之前的客栈,烈以安和左向阳他们又继续上路。
烈以安好奇的看着这街上的人们,这南朝人很奇怪,女人都用面纱遮着脸,似乎是羞于见人。那面纱的颜色和花纹图案各不相同,但是都很整齐的刚好挡住了鼻子以下的脸。只露出了额头和眼睛。
更诡异的是,这里的男人还不嫌热,男人们都喜欢穿着长靴,看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
烈以安心想,每个地方都会有各自的风土人情吧。
“玉堂,你说这里的女子为何要以面纱遮脸呢?”烈以安是个十足的好奇宝宝,将难题抛给了晋少溟。
“可能是为了遮挡烈日吧。”晋少溟随口编了个理由。
“倘若是为了遮阳,那她们何不用撑伞呢?”烈以安又问。
“可能她们毕竟懒吧,不喜欢撑伞出门。”晋少溟又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
“好吧。”烈以安虽觉得他给出的说法不太可信,可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反对他的话。
烈以安忽然被一个卖面纱的小摊给吸引住了。
小摊上卖的正是那些女子所用来遮脸的面纱,材质轻盈,摸起来极为的柔软。
烈以安自己是穿着男人的装扮,所以,她用不着这东西,于是,她将目光看向了慕容婉儿:“师娘,你要不要买上一条?我来出钱!”
烈以安非常的豪爽。
“我不要,我才不想要用那东西挡住我的美丽。”慕容婉儿嗤之以鼻。
“菡萏呢?”烈以安将目光看向了菡萏,尽管陈菡萏曾经对烈以安做出过分之事,可烈以安还是把菡萏当成是自己的妹妹来看待。
“我想要一条。”陈菡萏见无人给她捧场,便接受了她的美意。
烈以安给她挑了一条粉红色的薄纱。
“来,我帮你系上。”烈以安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菡萏以薄纱遮脸的模样了。
“还不错!”烈以安非常满意。
眼前没有镜子,陈菡萏也不知道好不好看,就姑且决定要了这条面纱。
烈以安很爽快的替她付了银子。
他们继续往前走。
“快看!那边好像很热闹的样子!”烈以安瞧见不远处搭了一个高高的台子,而台子底下围了好多人。
“云儿,你是不是又蠢蠢欲动了?”晋少溟了解烈以安的性格,哪里热闹,哪里人多,就往哪边凑!
“玉堂,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说罢,烈以安拉着晋少溟的手,一个劲的往前冲。
而左向阳、慕容婉儿、陈菡萏和姚
红都跟在他们的身后,好不容易才挤进了人群里。
烈以安看台子空荡荡的,要说这台子是用来比武的,那也太小了些。
很显然,这并非是比武擂台。
而她此时才注意到那台子,竟然还用红绣球和红绸缎装饰着。
烈以安更加好奇了,便轻轻的拍了一下前面的一位绿衣姑娘的肩膀:“这里是干嘛呢?怎么这么热闹?”
绿衣姑娘回过头来,莫名其妙的看了烈以安一眼,才说道:“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今天是丁员外家的公子抛绣球的日子,自然是热闹非凡了。”
“公子抛绣球?你们这里的男子还用这种方式选妻?”烈以安听得目瞪口呆。
“没错,那丁家公子丁巡长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不少姑娘都来此,想要争取得到老天爷的眷顾。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能够有这等好福气。”
“既然是抛绣球,那为何现场观众有男有女,甚至还有……老伯伯和老大娘嗯?”烈以安更加费解了。
“那是因为本着公平竞争的原则,只要有待字闺中的女儿,他们都可以替他们的女儿,或者妹妹帮忙抢绣球。”
经过眼前这位绿衣姑娘如此一番解释,烈以安这才明白过来。
晋少溟也站在旁边,听到烈以安和绿衣姑娘的对话。
“那我们待会要不要抢绣球呢?”晋少溟询问烈以安的意思。
“哼,我猜,以云儿的性格,应该是会抢!”左向阳倒是很了解他的这位好徒弟。
“知我者师傅也。”烈以安莞尔一笑。
“不行,你不能抢!”晋少溟急了,扯着她的袖子道:“你可是有妇之夫,你不能抢!”
烈以安悠然自得道:“抢不抢嘛,我得看看那位丁公子长得好不好看咯!”
晋少溟的额头有黑线飘过。
真别说,他还真担心烈以安会跟着那一群人抢绣球。
“不行,我得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晋少溟大声说道,他可没那么好糊弄,晋少溟想要杜绝她这个可怕的想法,他不准她对其他的男人有所图。
偏偏这时候,那台上忽然走上来一个男人。
那男人唇红齿白,朗目星眉,风度翩翩,器宇不凡,一袭月白色的衣裳,那衣上依稀可见的是绣有竹子的暗纹……
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把折扇,此时,他面带笑容,朝底下的人微微颔首道:“感谢太和镇的父老乡亲今日来围观我丁某人的招亲仪式。大家看到了,台子的左侧放着一面大鼓,当我将绣球抛下去的同时,那面大鼓便会敲起,一共是八十八下,当鼓声停止时,绣球落在何人之手,本公子便迎娶那人。当然,也可以由姑娘的兄长代为接球,三日后,本公子必定迎娶那位姑娘。”
烈以安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位丁公子,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没想到这位丁公子模样生得如此英俊,也难怪来抢绣球的人会这么多!
她开始摩拳擦掌,对丁家公子手中的那颗绣球非常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