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少溟因为三年前的事情,找不到她常年的失眠,这种失眠在遇见她之后痊愈了,身体的亏损让他睡的很长,没有感觉到她摘面具的动作。
烈以安把面具取下,看到的是一张妖艳绝色的面容,仿佛他一出现天地都要为之失色,仔细的打量着他的五官,烈以安暗自在心底点了点头,以前的她眼光真不错,这么极品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
大概是烈以安的视线太过灼热了,一直盯着晋少溟看都不知道收敛一下,还睡着的晋少溟竟然慢慢的转醒了,看到他眼皮子动了一下,烈以安吓得立马闭上眼睛装死。
晋少溟醒来揉了揉自己的眉间,看到还在自己怀着躺着的烈以安,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不由得蹙眉,说道:“都睡了这么久,怎么还没醒?”
朝着在门外厚着的展侍卫,喊道:“展鹏,去把小神医给我叫来!”
在小神医进门前,晋少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着,看着他给烈以安诊脉,还皱了眉头,担心的问道:“怎么样,为什么还没醒?”
小神医收回了自己把脉的手,脸色露出了异样的表情,用眼神示意晋少溟,她已经醒了的事情,在晋少溟的指示下,小神医硬着头皮说道:“主子,夫人到现在还没醒,恐怕是还差了点什么,容我为夫人扎针一番。”
晋少溟眼睛紧紧的盯着床上的烈以安看着,嘴里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准!”
躺在床上装死的烈以安听到有个庸医要给自己扎针,浑身僵硬,在银针快要扎下去的时候,烈以安及时的睁开了眼睛,小神医也松了一口气,收回手上的银针,说道:“主子,夫人醒了!”
小神医心下了然,功成身退,留下晋少溟和烈以安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晋少溟坐到她的身边,看到她心虚的样子,好笑的说道:“既然醒了,为什么还要装没醒吓人?”
烈以安撇了撇嘴,刚刚那种情况她怎么醒,还不得尴尬死,再说了她哪里会知道,就因为他醒来她还没醒,他居然就叫大夫诊脉了,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想到她刚刚醒来,什么都没吃,晋少溟贴心的让下人摆饭。
烈以安观察着自己所处的地方,处处显示着陌生的感觉,她知道这里不是藏剑山庄,不由得问道:“方,方骜,这里是哪里?你把我带到哪里去?”
晋少溟朝她招了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吃饭,嘴里说道:“这里是资阳,三年前你失踪的地方,你现在在的地方是我在资阳买的宅子。”
烈以安‘哦’的一声,看着桌上摆满了一桌子的饭菜,都一些她没见过的吃食,疑惑的看向他。
晋少溟看到她眼中的疑惑,了然道:“这些是我让厨房准备的,地道的都城菜色,以前你最爱吃了,就是不知道现在的你还喜不喜欢了,尝尝看吧!”
在晋少溟的注视下,烈以安尝试的夹起一个块她自己感觉没有吃过的糖醋丸子,酸甜可口,不会让人觉得腻
味,很合她的胃口。
一顿饭吃下来,晋少溟脸上充满了笑意,而烈以安也发现了这一桌子菜,竟然没有一道是她不喜欢吃的,对晋少溟说这些是她以前喜欢吃的菜有了一个印证,也许她真的是他所要找的那个人。
吃完饭,天色已经大黑了,晋少溟和烈以安两个睡过一觉精神的很,烈以安便让晋少溟带着她逛逛资阳的夜市,也不知道岑国和东晋的夜市,有着怎样的不同。
资阳的夜市,最热闹的当属赌坊和青楼了,在晋少溟的黑脸下,烈以安大着胆子进了资阳的青楼,美名其曰看看和东晋的青楼有何不同。
还没带上半刻钟,烈以安就被晋少溟拎着扔出了青楼,再也不许她进去了,说道:“那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你别再往那里面进了,让我发现一次我就打你屁股一次,知道吗?”
烈以安条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屁股,听到了晋少溟笑声,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恼羞成怒的把他甩在了身后。
资阳的夜市范围很小,逛了一圈烈以安就觉得没意思了,说道:“资阳的夜市真无聊,还是东晋的热闹,晚上摆摊的什么都有。”
晋少溟无奈的解释道:“资阳只是岑国边境的一个小地方,夜市当然也就只有那样的,但是都城的夜市很热闹,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总翻墙跑出去玩,后来你嫁给了我,不用翻墙,我带着你去玩。”
烈以安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对于以前的身份,她还真的适应不过来,怎么她就嫁人了,好在他的长相不错,这是一点可取的地方,“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舅舅把我带回去的时候,我是身受重伤,生命垂危的?”
突然被她提起了三年前的事情,晋少溟怔愣了一下,犹豫着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烈以安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揽在怀里,只听到耳旁刷刷而过的风声,安稳的落地,她不解的问道:“这是哪里?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晋少溟指着她面前那一片漆黑中带着亮光的地方,说道:“过了那一条河,对面就是东晋,我们现在站的地方是资阳的城墙上,以前我也带你来过这里。”
暗下来的天色让她只看到一片的漆黑,远远望去黑暗中还有点点的光亮,烈以安想,如果是白日站在这城墙之上,定是很好看一番景色,似是想到什么,转过头去看着他问道:“三年前我出事与此有关?”
晋少溟点了点头,忽然想到她武艺不佳,不似自己能夜视,随即开口说道:“有关,三年前,你忽然昏迷不醒,我带着你在返回资阳的途中遭遇了埋伏,我以为他们是冲我来的,让展鹏驾车带着你先回资阳看病,孰料我中计了,他们的目标不是我,而是你!”
烈以安惊了一下,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会是我?我一个女人,平日应该也是无冤无仇,谁要害我?”
晋少溟当初因为她的失踪伤心不已,却也让手下的人去查这
些刺杀的人,三年的穷追不舍,近日他得到了结果。
晋少溟心疼的把烈以安揽入自己的怀中,再她的耳旁,低声的说道:“没查出来,那些刺杀我们的人,都是经过了专业训练的杀手,身上没有任何的标记,被抓也很快的就咬破了嘴里藏的毒药,一个活口都没有。”
烈以安浑身一震,紧紧的依靠在他的怀里,她仿佛能够感受到那个时候弥漫在空气中的肃杀之气,场面的惨烈。
晋少溟叹了一口气,在他知道结果的时候,他就决定了这个仇他自己报,不想让她参与进来,省的她知道了再伤心,情绪大起大落,看向远方的目光中划过数道冷意,有谁能想到幕后指使者竟然会是那个人。
翌日,烈以安悠悠然醒来,发现自己又被晋少溟禁锢在他的话中,跟他同床共枕了一个晚上,对他的不要脸也有了一个深刻的认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说他们之前有着夫妻关系,她的心里竟然对两人睡在一起,并没有任何抗拒的想法,就好像本该如此似的。
烈以安醒来的时候,晋少溟就醒了,看着她眼眸流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带着刚睡醒低沉嘶哑的声音,问道:“云儿,你在想什么?”
这个名字,他几乎是不经过大脑脱口而出,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
烈以安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忽然想起来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问他,她以前叫什么名字,说道:“你是在问我?我叫云儿吗?”
晋少溟纯粹是喊习惯了,她不在的三年里,他一直在心里喊,今日真人就在身边,他就直接喊出来了,忘记了她还没有恢复记忆,“嗯,云儿是你的小名,你的大名叫慕凌云!”
烈以安‘咦’了一声,她想起那个在山庄做客的男人,说是自己的师傅,叫自己却不是这个名字,忽然想到那人说过的话,烈以安明白了,当初的她不仅女扮男装混进镖局,还为此改名换姓了,难怪他们两个对自己的称呼都不一样。
她的心中有了答案,晋少溟却为她的这一声惊疑,提起了心,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想起来什么了?”
烈以安摇了摇头,她什么都没想起来,只是偶尔脑海里会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前些日子,在山庄里,有个男人自称是我的师傅,他叫我是叫云穆,所以我刚刚才会觉得疑惑。”
晋少溟的脸色一黑,他倒是忘了左向阳去东晋,去的就是藏剑山庄,竟然比他要更早的见到了失忆后的她,郁闷的说道:“你说的那人应该是威远镖局的少庄主左向阳,你跟我赌气躲进了威远镖局,他不知道你我的身份,你也别告诉他!”
有了晋少溟的证实,烈以安知道那个男人就是自己的便宜师傅,但是他最后说的那句,她不明白,看向他问道:“为什么不告诉他?他不是我的师傅吗?”
一提起左向阳的这层身份,晋少溟只觉得自己的脑壳青痛,恨不得把当初不听话,乱认师傅的慕凌云抓起来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