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能够被家主都忌惮的人,怎么可能只有如今的实力,看来,他确实受了重伤……”
穆宁眸子中精光闪烁,这墨笋,估计是袭击风雷镇不成,反而遭受了埋伏,看来,家主等人的确做出了安排。
只是为何家主没有将其斩杀?
穆宁毫不怀疑穆天河能够做到这一点,毕竟穆天河修为极为恐怖,平时虽未曾见到其出手,但隐隐之间散发的气势,却是超出了穆宁见过的许多人,若是没有能力留下墨笋,穆宁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而尽管墨笋身受重伤,一副蔫蔫的样子,但实力隐约间依旧高于自己,若是放在平日,自己不介意去挑战一下,顺便痛打落水狗,可如今自己心系穆清漪,急着快些回到风雷镇查看一番,如此心绪之下,哪有心情同墨笋战斗?
“给我滚开!”
穆宁大喝一声,丝毫不在意对方原本的实力是多强,如同呵斥一个仆人一般,同时,他拳头挥出,呲啦啦的电芒闪烁,使得他整个人身上,都环绕起电光,如同雷神降世。
转瞬之间,穆宁便挥出了上百拳,空气的嘶鸣声,雷电的噼啪声,以及墨笋的怒吼声合在一起,震响在这片密林中。
墨笋狂啸,心中震怒不已,若不是自己实力大损,岂由得眼前这小子嚣张?当即毫不犹豫,以血肉之身硬撼穆宁的拳头,但他不愧是地武境界高阶的武者,身体只是晃了晃,一抹黑烟弥漫,抵消掉了穆宁的拳劲。
同时,他大喝一声,一头血狼自他的身前出现,栩栩如生,直接扑向穆宁。
唰——
血狼嘶吼,狼爪猛地一撕,穆宁躲闪不及,胸前的衣衫被撕裂,道道血痕出现在胸口,顿时,血雨喷洒,穆宁却在飞溅的过程中直接化作了血雾,朝着血狼与墨笋飞去。
“燃血!”
这一瞬,穆宁运转血经之中的武学,使得空气中,自己飞溅而出的血雾,快速的弥漫到血狼的全身,同时冒出了赤红色的火焰,呜咽一声后,血狼消散。
而墨笋,则是在那血雾弥漫而来的第一瞬,便察觉到了危机,急忙向后退去,因此并未中了穆宁的燃血之术。
只不过即便如此,墨笋看向穆宁的目光中,带上了一股凝重。
他是修为达到了地武七阶的高手,见识过诸多武学,可唯有刚才那血色的火焰,让他心中带有惊悸。
那血色火焰极为不凡,要知道,自己的血狼并非血肉之躯,而是由武学演化,由阴气与元力结合而成,而那火焰竟能在其上灼烧,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可怕!
“这小子,难怪能够以凡武九重的境界,逆而伐上,若是一不注意之下,即便是地武境一重,都将身死……”
墨笋虽然暴怒,但已经稍稍凝重,他响起了先前,自己曾经派遣两个手下追杀穆宁,却被穆宁反杀的事情,顿时,心中涌出一丝贪婪。
“这武学很是奇妙,若是放到我手上,将能够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墨笋大喝一声,元力在空中快速凝结,化成了实质,竟是一柄巨锤,朝着穆宁呼啸砸去。
穆宁沉默,暗道一句狡猾,若是墨笋方才稍微轻视自己,那自己的燃血之术,也定然能够让他吃个大亏,只可惜对方太谨慎,因此没能中招。
不过转念一想,能够修炼到这般实力的人,怎能没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但见墨笋的巨锤袭来,穆宁双目一瞪,脚下寸步一闪,一道赤色红光划过,瞬间避开了巨锤,赤渊不偏不倚,刺向墨笋的面颊,剑尖未至面上,墨笋已然感觉炽热的气息!
他正欲偏头避开,却见赤渊之上剑芒吞吐,同时,穆宁全力施展赤阳剑势,让这本来平凡的一剑,遍布杀机!
唰——
墨笋猛地抬头,那剑芒吞吐之下,直接在他的脸上划开一道血痕,鲜血未能流出,便被滚滚而来的炽热凝固下去,形成一道恐怖的伤痕。
“可惜……”
穆宁暗叹一句,手中的赤渊却是毫不留情,他以奔雷之势出手,刹那之间挥出了数十上百剑,在这短短的片刻时间,墨笋接连怒吼,却是改变不了自己落入下风的状况!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
试想,他是天狼山的一代统领,实力巅峰时能够硬拼穆天河,甚至之前还斩杀了陈家的家主,可如今竟然被一个不到地武境的小子压着打,这怎能不让他心绪愤怒!
一个不留神,墨笋的胸前再次绽放出一抹血花,穆宁瞅准机会,燃血之术再次施展而出!
顿时,二人周身血雾弥漫,墨笋的身上亦是闪烁出道道赤色火焰。
“混账!”
感受到自己肉身上传出的刺痛和焦灼,墨笋心中狂怒,当即毫不犹豫的动用元力,欲将身上的火焰扑灭。而穆宁看到 这一幕,顿时嘴角翘起。
轰!
火焰冲天而起,原本如同星星之火的赤色火焰,在被墨笋注入了大量的元力后,顿时形成了冲天之势,墨笋身处其中,发出了刺痛的呼声,穆宁眸中带着狠厉,毫不犹豫的出手!
趁你病,要你命!
该杀就杀,绝不留情!
短短片刻,赤渊便在墨笋的身上洞穿出数个血洞,鲜血顺着长剑流淌,隐约间,赤渊轰鸣,似是品尝鲜血后的满足。
“混账,老子先宰了你!”
墨笋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挥动一双肉掌,一道道精妙的掌法自他的手下出现,如闷雷乍响,又如山崩石断,但穆宁总能够在攻击落身的前一刻,微微一动,便能让墨笋的铁掌落空!
一来,是穆宁的寸步,已然大成。二来,却是墨笋原本便身受重创,如今在穆宁的燃血之术中时刻煎熬,原本只剩一成的实力,更是连半成都无法使出!
“难不成,今日要死在这里?”
墨笋愤怒之中,亦是带上了一丝恐惧。自己没有陨落在四大家族的族长手中,却要死在这个小毛孩的身上,当真让他感到屈辱不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