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和阿辰也料到这一点,在其他将军们面前表露身份时开始就没打算瞒着。
军营里本就是女子禁入,其他军营或许还有军女支的存在,但司徒博掌管下的军营内连军女支都没有,忽然出现这么一个女子居然混在一群将军当中,其身份为何就不难猜测了。
再说,从秦霜身上那股很难让人忽视的特殊的气质和身上质地上佳的衣着上来看,只要没瞎就不至于把她和身份低贱的军女支弄混。
赤血来使目光闪烁了一下,稍微打量了一番秦霜,然后将大多数注意力都放在了揽着秦霜肩膀的阿辰身上。
能够拦着太子妃的人,当然只有玄天国的太子一人了!
这可是未来玄天国的皇帝,现在的储君!来使眼睛都快冒出绿光来了,要是能把这位太子抓住……
那种不加掩饰的贪婪不小心泄露出来,阿辰原本散漫的气质骤然一变,目光幽深冷冽地看向赤血来使,那股犹如被凶兽盯上的毛骨悚然的感觉让来使浑身一抖,不经意地对上阿辰的视线后,更是骇得本能地垂下头。
刚冒出头的阴暗想法也赶紧收起来,喉咙干涩地不断吞咽着口水,心里一阵后怕和气恼。
这玄天国的人都是什么毛病,一个元帅气势恐怖也便罢了,连一国太子看起来也跟个煞神似的,只对上一眼便让他觉得浑身凉到了脚,身体都无法停止颤抖,刚刚稍微平息下来的心跳声又骤然加快,一瞬间甚至让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哼,废物一个。”柳廷风在后头嘲讽地嗤了一声,目光里也充满了不善。
敢当着他们的面露出那副恨不得把辰主子抓回去的充满算计的眼神,真当他们都是死的吗!?
他们之间的一点眼神对峙只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有些人注意到了,有些人则还没来得及留意,阿辰那头已经收起眼神,没事人似地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让人很难看出有什么不对来。
有人试探地询问秦霜:“太子妃殿下是否有什么话想说?”
厉城军营的将领们本就颇为尊重秦霜,得知之前那个投影仪是她的宝贝后,这种尊重更变成了慎重,便是秦霜在他们开作战会议时随便开口,他们也不会有半点不快的情绪。
秦霜抿着唇又笑了两声,摇着头扫了眼那个面带着狐疑地抬头偷瞄她的赤血来使,扯了扯唇角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位赤血来使的话很可笑罢了。”
“哦?怎么个可笑法?”己方将军们都知道太子妃定然是想说些挤兑对方的话,他们这些武将们普遍都比较嘴笨,耍嘴皮子肯定不如政客来得厉害,有身份足够高的人愿意起这个头,他们当然也顺着往下问。
秦霜放松地靠在阿辰怀里,轻飘飘地说道:“诸位将军方才也听见他说得话了,这是赤血国再向我们讨说法,来兴师问罪呢,可我就纳闷了,赤血国有什么资格向我们玄天兴师问罪?”
秦霜从不曾在人前自称本妃,有些人可能觉得身居高位,自称本宫啊,哀家之类的自己的身份可以用的称呼很能彰显自己的地位,然而,秦霜却是反其道而行,她不用如此刻意的强调自己的身份,只轻描淡写地说,也照样能让人感受到其话语中的分量,让任何人都不敢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