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对方是自己的父亲,他自不会有什么想法,但对一个让自己屡次丢了面子的女子,让他堂堂丞相府的公子道歉,在别人看来只是一句话的事儿,对他而言却觉得备受屈辱。
他要是真道了歉,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日后在京城的官家子弟的圈子里怕是就要成为笑柄了!
可是,他如果敢不道歉,在阿辰充满警告的注视下,就怕到时候就不只是他一个小辈在外头和人起点小冲突的小问题,而是要上升让他爷爷的对头找到把柄针对相府,也让皇上有机会挑相府毛病,动摇他爷爷在朝中地位的层次了。
吕越也就是喜欢靠着相府的影响力干点不至于触到上头底线的缺德事,真要让他因自己的问题影响整个丞相府,借他几个胆他也不敢!事情的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的。
挣扎了半天,在心里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最终还是咬牙决定道歉就道歉!不就是一句对不起吗!
刚这么想,就听见阿辰又说了句:“若要道歉,最好诚心一些,可莫要以为随便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吕越:“!”
秦霜沉默地任由阿辰决定如何解决事情,完全没有打算插嘴的意思,面上也看不出对阿辰的做法是赞同还是反对,但心里头其实她对阿辰这种决定其实是赞同的,尽管目的不同,但她也确实想解决掉这些闲杂人等问阿辰一些事情。
这也不是说她就真的准备接受了对方肯定不走心的道歉就当今天的事儿没发生过了,还是那句话,要收拾吕越,什么时候都可以收拾,先放着,不急。
比起道歉不道歉的问题,她对阿辰为什么会如此坚定地想让吕越给她道歉比较奇怪,也有点期待。
既然不记得她了,就不存在因为自己媳妇儿被欺负了,非要帮她讨回公道的含义在吧?她是不太了解以前的阿辰是什么样的性格,尽管透过刚刚的一点接触能感觉出和她熟悉的阿辰确实有些不同,可直觉的,她依旧认为阿辰即便是会助人为乐一下,也不是会如此非要强硬的让人道歉的人。
“那我,要如何道歉?”吕越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地问道。
阿辰道:“怎么诚心怎么来,难道连如何向人道歉还要人教?”
吕越憋着一口气暗想,他这辈子除了对家里长辈,还真就没对人道过歉,他怎么知道要怎么道歉!便是真的碰上一些需要赔礼的情况,送点贵重的东西表达了意思也就得了,哪里还需要他亲自道歉。
吕越隐晦地用一种凶狠的目光横了眼秦霜,自以为没人发现,却不知不论是阿辰还是合欢白术,甚至连阿辰身边的安福太监都清楚地看在了眼底,对丞相家的人如此嚣张的态度颇为不满。
吕越在阿辰的紧迫盯人下,只能硬着头皮走到秦霜面前,咬着牙道:“抱歉,本公,我,并不是有意想抢你们的玉坠儿,只是,我的妾室即将临产,我想为我的孩子准备礼物才一时情急,希望这位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你的妾室即将临盆了你就可以抢别人的东西了?自己抢东西还怪到无辜的孩子头上,你不嫌臊得慌吗?”秦霜嘲讽地扯扯唇,将无法冲阿辰发的火气毫不客气地对吕越喷过去,说话半分不留情面,“我家两个孩子受了惊吓,你以为一句不是有意的就能将这些都抹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