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栋刚往方郝跟前一站,还什么都没问呢,方郝直接就软倒在地上了,那软骨头的模样更让周围的将士,甚至是一直注意着他们动静的百姓们不耻。
就这么一副怂包样还是个五品官呢!?
陈栋低下头,冷笑地看着满头大汗的方郝,道:“这位郎中大人好生威风,不好好在户部做你该做的事,却把县衙的官差当作自己院里的护院给你当打手跑来抢劫无辜良商!什么时候,户部郎中居然改做土匪了?”
“我,我不是,我没……”方郝被陈栋那不怒而威的一双铜铃大的眼睛瞪得牙齿打颤,方郝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之前敢那般嚣张,无非是以为如意庄的主人只是寻常商贩,钱赚再多也没有官家的后盾,这才敢带着官差来找事儿,更想在宋知府面前也耍一回威风,让他看看,就算自己是五品郎中比他低了一级,却比他能干,能用更简单的方式得到最好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看着面前身形魁梧,目露凶光的驻扎军副将,方郝悔得肠子都青了!这是狗屁的最好的结果,分明是最糟糕的结果!
李县令此时的情况也没比方郝好到哪儿去,虽然这些官差不是他叫来的,可毕竟都是他县衙的差役,眼下被这些驻扎军团团围住,带来的压力也着实不小,若是秦霜和阿辰因方郝而恼了县衙的官差,让这些驻扎军把他们都拿下,到时候事情可就打发了!还指望邀功升官?
把驻扎军都给惊动了,一个处理不好,官职不保都有可能!
陈冻鄙夷地看着话都说不利索的方郝,嗤笑一声,道:“堂堂五品郎中连话都不会好好说了?之前不是很威风,还命令自己的护卫擅自抓人吗,怎么?现在不抓了?”
此话一出,宋知府和秦霜等人才知道,敢情这位副将大人把之前那一幕都看见了?那他刚刚还一副不明情况的样子问秦霜?
秦霜摇头暗笑,谁说武将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这不还是挺有脑子的吗。
“人家如意庄的人没偷没抢你却妨碍人家做生意,还想抓人,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一个不痛快,就把方郎中你给抓起来带走了?”陈栋眯着眼说道。
“不行!”方郝吓得瞪直了眼睛脱口道:“我可是和副将你同一品级的五品郎中,你,你没有权利随便抓我,我又没犯下什么罪行!你凭什么抓我!”
“哦?我没有权利?”陈栋冷笑道:“那你就有权利能随便抓人了?你还敢说自己没犯下什么罪行?光天化日想强抢百姓的东西,还意图靠武力别人就犯,你这分明是知法犯法!还敢说没罪!哼!我是没权利抓你,但是‘请’你去我们军营,让你和我们将军谈一谈,总做得到吧?”
陈栋此时的神态,语气,很有一种准备抓着方郝去和他们家将军聊聊人生的意思,看得秦霜莞尔一笑,对方郝的怂包样则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陈栋说干就干,才不管方郝是不是和他同一个品级,方郝不是能耐吗,不是想靠武力欺压百姓吗,就让他亲自告诉他,什么叫真正的武力碾压!还真当没人能治得了他了!
陈栋一声令下,早就等待多时的亲兵立即将方郝压下,虽然没像对待他的护卫那样把人直接按在地上,但双臂治住让他无法动弹,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些没有官职的兵卒拿下也足够让方郝颜面尽失,恼怒不已。可偏偏,他还愣是没胆子反抗,深怕自己挣扎的厉害了这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手上没个轻重把自己胳膊给伤了。
若是按照正常程序来说,方郝之前说得话确实没错,陈栋的确没有权限抓他,可方郝想打主意的人是和司徒家有关的人,便不能走正常程序,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理由,只要是想对如意庄的人不利,为了日后不被司徒大将军斥责办事不利,这种目无法纪,知法犯法的家伙,必须带走,远离如意庄!
李县令很想拦着陈副将,当个和事老,可是宋知府都没吭声,他便也聪明地没贸然开口,之前陈副将拿出来的那个不知道代表着什么的令牌除了秦霜和阿辰那边的人,大概也只有宋知府看见了,眼看着陈副将把方郎中给拿下,宋知府都没说一句话,十有八九便是顾虑着那个令牌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