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的话可谓是石破天惊。
谁都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大长老管玄甚至都准许刘端重罚鲁深了，这凌云竟然还敢说出这等话来？
既然是一名武者、炼器师、御兽师，还是一名炼丹师和阵法大师？
更是大言不惭说自己以后还会成为符纹师和预言师等等。
这口气，这狂妄程度，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就连鲁深都怔住了。
毕竟，他也是头一次听说，凌云还是一名炼丹师和阵法大师。
“这小子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按照他这么说，那他以后岂不是样样都精通？是我们神武大陆最牛逼的存在了？”
“依我看，这小子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周围其余众人几乎都是用一种白痴一样的目光望向凌云。
毕竟。
凌云说的话是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让任何人听见，任何人都绝对不会相信。
“好一个不知所谓的小子，你真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吗？”
刘端无疑更是嗤之以鼻了。
如若刚刚听见鲁深的话，见到鲁深今日如此大胆和执着，他还有那么一丢丢疑惑鲁深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现在这等疑惑就完全荡然无存了。
鲁深的话绝对不是真的。
这小子就更是在胡诌了。
一团怒火更是涌上心头。
“刘端长老是吧？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的孤陋寡闻。莫非你认为你做不到的事情，别人就做不到吗？莫非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就真的不可能吗？”
“如若你真是这么认为的话，那我只能说你是井底之蛙。”
“包括这位管玄大长老，亦是如此。”
凌云不畏不惧，话锋袭人。
他之所以敢这么说，第一，这确实就是他心中最为真实的想法。
第二，他有坚强的后盾。
那就是荣景长老。
荣景长老身为内谷长老，德高望重，至少比这所谓的外谷大长老要地位崇高多了，而刚刚，辛蓓萱发现事情已经无法控制的时候，她就匆匆离去了，凌云知道她是去找荣景长老去了。
可以说，凌云只要拖延住时间，等荣景到来即可。
一旦荣景到来，纵然凌云确实破坏了规矩，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荣景想必都不会让凌云有事，这也是凌云一开始就胆敢冒着破坏规矩、遭受严惩的风险，也要斩杀这些外谷弟子的底气。
本来凌云一直等着就行。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他不能让鲁深因自己的缘由而被革除和严惩，他更看不惯这个对他们极其不屑，一度要置凌云于死地的刘端长老。
他正好就可以趁着这点时间，告诉这刘端，他才是真正地可笑。
凌云的话，一言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闻言都是顿觉五雷轰顶。
凌云竟然还敢当着众人的面，公然辱骂刘端长老，甚至连管玄大长老也包括在内。
这也太大胆了。
光是这一条，都足以判其死罪。
他真的不要命了吗？
“放肆。”
“好一个冥顽不灵的小子。我和大长老，还轮不到你小子在这里指手画脚。”
“就你这样的人，只会给我日月神谷蒙羞，今日本长老就代表宗门，亲自处置了你。”
刘端身上再度爆发出杀意。
这等杀意比上一次还要来得汹涌，来得不可一世，让现场的气氛一下子都降低到了冰点。
但凌云却还是十分淡然，只是面色阴沉地道：“哈哈，我不过是实事求是罢了，莫非偌大的日月神谷，还不允许弟子说实话了？莫非你这刑法堂的长老，就纯属是以自己无知的认知来判断他人是否有过错？”
“实事求是？若你说的都是真的，本长老脑袋剁下来让你当凳子坐。”
刘端忍无可忍，就要动手。
然而，凌云往前站出一步，给人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正是这股子气势，竟是让刘端都是愣了愣。
随即，便是听见凌云的声音继续响起：“刘端长老，我对你鼠目寸光的脑袋没有兴趣，不过，如若我真是一名武者、炼器师、御兽师、炼丹师和阵法大师的话？那你就自己主动承认自己是井底之蛙，承认自己全凭自己主观臆断来判断他人是否犯错？并且卸任自己刑法堂长老的身份，主动退出日月神谷，以后不再踏入日月神谷半步。”
要来就来狠的。
杀了刘端，这不现实。
到时候就算凌云赢了，管玄也一定不会让刘端这么做。
所以只要将刘端赶出日月神谷，这就足够了。
“你以为本长老会跟你玩这种无聊的赌注？”
刘端冷冷一笑。
凌云则是咄咄逼人道：“刘端长老，你若是不敢答应直说便是，我不会跟你一般见识。”
“你……”
刘端气岔。
“若我不是一名武者、炼器师、御兽师、炼丹师和阵法大师的话，那我自行了断。同时，我也会将我身上的这枚令牌送给你。你……还不敢吗？”
凌云将通行令拿了出来，如今的他大概也知道了这通行令的珍贵，这等通行令对外谷长老来说同样具备非常大的诱惑力。
就算不具备诱惑力，但凌云能够拿出这枚令牌，至少也能够说明他确实受到了内谷重视。
这管玄也就不敢毫无顾虑地让刘端处决他。
事实上，当见到凌云拿出通行令的时候，管玄和刘端都是吃惊的。
周围外谷弟子不认识这枚通行令，他们可清楚得很。
而他们眼神中除了吃惊外，确实也流露出了一丝贪婪之色。
拥有这等通行令，他们就可以享受内谷长老一样的待遇。
“啧啧，没想到刘端长老不但鼠目寸光，还是如此胆小如鼠。既然你不敢，那是不是代表着你心里其实已经认为我之前说的是事实了？你确实是井底之蛙？你确实是在滥用职权？”
凌云继续咄咄逼人。
刘端脸色愈发阴寒，他本来就有点暴脾气，凌云的话语无疑已经完全点燃了他的怒火。
不敢？
笑话！
“好，就按你所说的来。”
刘端心底一沉，答应了下来，他就不信凌云真的如此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