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勐好似霸王在世,几计重枪之下,张郃竟有种不能力敌的荒唐感。
“啊哈!”
“什么!”
又是一个错身,长枪袭来竟将张郃的大刀硬生生震飞出去。
张郃心中诧异,只觉今天怕是要陨落于此。
就在周勐就要挺枪再刺,要将之刺于马下之时。多亏其身边数名亲兵也向周勐攻来,不得已撤枪回挡,这才让张郃逃的性命。
只见周勐狂风扫落叶般,将数名亲兵斩杀。
既知不是这个少年的对手,张郃哪里敢耽误?竟是连地上武器也不敢捡起,慌忙打马而逃。
“哈哈,兄弟们撤!”
周勐仰天大笑一声,也不追击随即打马就要脱离交锋。
百余人还好,要等到曹军再分出几百人马,自己恐怕真得陷进去。
至于和其师父赵云一般,来个七进七出?那是不可能的,他是莽有不是傻。
最终周勐带着数人安全撤离,而张郃则领着余下数十人回见徐晃。
“徐将军,某将未能留住斥候,请将军治罪。”
张郃见到徐晃,焉搭搭的抱拳半跪请罪道。
虽然二人身份相差不大,但军中自有尊卑。徐晃为主将,张郃受其节制自然如此谦卑。
“隽义不必如此,那名小将确实悍勇,此战非隽义之过。”
徐晃一边劝罢,一边扶起张郃。
虽然名义上自己是主将,但都是老伙计了,也不好过分苛责。
初时听说张郃去追击几名斥候,徐晃并未有放在心上。此地开阔难以伏兵,同时自己也能看见战况。
不想片刻功夫,己方这百余人竟被斩杀泰半。而那几名斥候却人人无伤,反而从容撤离,纵然再撤也追他不上。
“将军,那名小将不出意外应是刘贤义子,周勐周元霸。”
“这几名斥候具有百人将的水准,想来便是敢当营!”
一旁的司马懿却是不由面上阴沉,分析道。
校事府作为最老牌的谍报组织,虽然最开始被刘贤创立的宣传部,和锦衣使者打的节节败退。
甚至整个荆州曹军谍报人员,全被清理。
但校事府毕竟资质实力在这,这两年逐渐适应了“未来谍报”。现已经慢慢在渗透,因此一些基本情报还是能够了解。
周勐,敢当营都说明了一件事。己方要面对的,是哪个男人。
天下才气八斗,荆南幼麟刘贤!
这两三年间,天下大事几乎都是围绕刘贤展开。自其出道以来内政、军事、文采皆有建树,是谁也不会小瞧的存在。
“若果真是刘业平,怕此战俞发艰辛了。”
......
等周勐等人回到街亭,无当飞军造的营寨也大致成型。
大寨立于道路之中,有前后二门,门前皆置鹿角。寨中四角八方搭建箭楼,防止偷营。
“回来了,曹军情况如何?嗯,我儿可是遇遭遇敌军。”
周渊早早在营门前等候,见儿子回来,战甲上献血斑驳,一行人皆面有疲色赶紧问道。
“父亲勿忧,不过是打探时被敌军发现。那追击屯长倒有些本事,若非惧其大军,这百余人给儿一些时间尽能杀之。”
周勐解释道,他还不知对上的非是什么屯长,而是曹操的一员大将。
“嗯,回帐去见公子罢。”
知子莫若父,自家儿子的本事周渊自不会怀疑,先禀报战事为要。
父子两同入了大营主帐,刘贤与张飞两人并没有商量军事,反而有一沓没一沓的聊着家常。
那有那么多计策可用呢?绝大多数,就是正面作战。
胜则矣,败则亡。
“见过张将军!义父,敌军......”
这次主将毕竟是张飞,周勐入帐后先行向张飞拱手道。
“翼德将军,升帐议事吧。”
“好!”
刘贤听周勐汇报之后,便向张飞拱手道。
不一会诸将齐聚,分列左右。
“曹军约莫申时便会赶到街亭,曹操想是用徐晃张郃为将。司马字旗,不出意外当是司马懿。此人积善兵法,不在孔明士元之下。”
“其军约七万,马步军混杂。诸将以为如何?”
指望张飞来指挥作战,属实不可取。这次敌军来势汹汹,特别是有司马懿在队,刘贤只能暂接指挥权。
“公子,那张郃徐晃何足道哉,凭末将手中梨花......”
“老邢你退下......”
“好嘞。”
“军师,不如趁敌未稳,以伏兵击之?”丁奉想了想出列建议道。
也不知是不是没个青年运,他的表现也实在算不上出彩。哪怕换到刘备方,也没什么立功机会。
“张徐二将亦沙场宿将,极善军略。且有司马懿在,伏兵奇袭恐皆难成功。”
刘贤摇了摇头否定道,真用奇兵只怕反中敌计。
“俺听二哥说,这司马懿去年江陵一战,被孔明大败。想其不过尔尔,业平何以慎之过度。”
张飞见刘贤言语只能,甚是推崇这个司马懿,却是劝慰起来。
“去年江陵,司马懿所败全在天时。其人绝非草草,翼德将军莫要得闲视之。”
刘贤作为后世之人,极其了然这位未来的晋宣帝。
不仅面相鹰视狼顾,同时其野心如鹰,阴狠亦似狼。
“盘龙,汝与元霸士载携敢当营按计藏于柳城,以为策应。”
“其军初至,必然防备。今日恐不能建功,明日还请翼德将军出战,先阵斩其将挫其锐气。”
刘贤思考之后,吩咐道。
“好!(喏!)”
大约在申时,也就是汉军大营立好不久,曹军终于如期而至。
两军遥望之后,便各自忙着各自事宜,一时场面和谐得好像相互视若不见一般。
第二日太阳初升,双方各携大军往阵前而来。
“逆贼,汝主刘备狼子野心,安敢称王越位?既侥幸得荆益之地,且不知足,怎兵犯我雍凉之地?”
两军交战,斗将表演赛总是难免。张郃作为曹军副将并先锋之官,立时打马而出。
“哼,曹操残害皇后,谋杀皇子,欺压陛下,妄图称王实国贼也。”
“我主汉中王,景帝玄孙,汉家帝胃。仁义忠贞遍名于世,今时正为国讨贼迎奉天子也。”
“汝,断嵴之犬,助恶小人,不知忠孝,背伦祖宗。天怒人怨,看我斩你!”
刑道荣暗中瞧着手上,昨夜拖邓艾写的纸条,照本宣科道。
“杀!”
言语落罢,即是挺起大斧直迎杀了过去。